袁依菲看到朱夢,一時緊張了起來。
朱夢笑呵呵進了屋,衝著榮老太太說道,“喲,我剛剛就在路上看到榮老的車了,看你們家門沒關,我就直接進來了。”
榮老太太回頭看向朱夢,嚇了個半死,一個失蹤三年的人,突然出現,實在令人意外。
大姑姑情不自禁,“朱夢?你竟然沒死?”
朱夢笑著走進屋,“怎麼,您巴不得我死啊?我活得好好的呢!”
朱夢衝著袁依菲說道,“我說依菲,咱們兩個,不是早都見過面了嗎,你沒跟家裡人說,我回來這事兒?”
朱夢咋舌,“你瞧瞧你,還是這麼小肚雞腸,你是怕我回來搶你的位置啊?不至於不至於,我都讓朱晉跟你離婚了,不就是為了成全你的豪門美夢麼!”
朱夢一臉陰笑,看了看袁依菲,又看了看榮老太太。
她絲毫不客氣,直接坐進了沙發裡,她仰頭瞧著屋內的擺設,說道,“沒變樣,還和以前一樣溫馨。”
榮老太太一臉責怪地看著朱夢,“這些年你去哪了?既然回來了,都不去看看你的兒子?明遠已經離世了,你知道嗎!”
朱夢隨手拿起一顆小蘋果,自顧自啃了起來,“知道,說來也是奇怪,好好地一個人,六十歲都沒熬過去,就死了,挺邪門的不是嗎?”
朱夢抬頭看著榮老太太,笑著道,“媽,我想回到向家住,您沒意見吧?”
榮老太太眉頭緊皺,“你別叫我媽,明遠也沒跟你領證。”
朱夢挑挑眉,冷冷一笑,她轉頭看向袁依菲,帶著幾分命令,“妹妹肯定希望我回來,畢竟咱們之前是一家人,你說對吧?”
朱夢再次道,“依菲,我回到向家來住,你沒意見吧?”
袁依菲被架在斷頭臺上,她沒辦法不同意,如果她不同意,朱夢很有可能會說出些讓人無法收場的話,比如,當年是她和宋海雲,給朱夢灌了藥。
誰能想到呢,當年瘋瘋傻傻被趕出家門的人,竟然脫胎換骨地回來了,她以為朱夢必死無疑,可現實總是殘酷。
袁依菲心虛了,她開口道,“如果你沒有落腳的地方,暫時借住在這裡也可以。”
袁依菲的心在打鼓,她就快瘋了,她要恨死了,這一切皆因向陽不在家,如果向陽在家,這個該死的朱夢,是萬萬不可能大搖大擺走進家門的!
榮老太太有些意外地看著袁依菲,確認道,“你同意她……跟你們一起住?”
袁依菲硬著頭皮說道,“也沒什麼不妥的,畢竟她是孩子的母親,日後等她的兒子長大了,也要有媽認的,一家人其樂融融,沒什麼不好的。”
朱夢忽然大笑,“哎呀,我就知道你會這麼回答,菲菲是多懂事的一個人啊,她才不會把我拒之門外呢,對吧?”
朱夢衝著袁依菲一臉假笑,袁依菲強忍心中不適,她只能這麼回答。
榮老太太是沒辦法拒絕的,她還念著養在家裡的那個小兒子,那也是向氏的血脈,總要有個母親的。
榮老太太沖著袁依菲說道,“既然是你同意的,我就不多說什麼了,向陽那邊有訊息了嗎?”
袁依菲剛要說話,家門口又衝進來一個身影,是鬆鬆。
鬆鬆一進門便大聲呼喊,“依菲姐!向陽有訊息了嗎?”
話音剛落,她看到屋子裡詭異的一幕,看到朱夢時,她倍感意外。
鬆鬆對朱夢並不相熟,但那些恩恩怨怨,她還是清楚的。
榮老太太看到鬆鬆,氣不打一處來,她戳著柺杖衝鬆鬆吼道,“你作為向陽的未婚妻!你怎麼看管的向陽!他人都跑了這麼久了,你一點都不知情?你們這些年輕人,到底是在搞什麼!”
鬆鬆定在原地,看著屋子裡的每張臉,各有各的奇怪,如似在看恐怖片。
這氛圍,太詭異了。
尤其是袁依菲左右為難的表情,讓鬆鬆看出了端倪。
榮老太太的斥責仍在繼續,鬆鬆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直到榮老太太罵夠了,沒力氣了,才算完。
鬆鬆好說好勸,把榮老太太和大姑姑送出了家門。
家門關合,家裡清淨了不少。
鬆鬆的目光落在朱夢的臉上,朱夢從沙發上站起身,說道,“那我還睡以前的那間房吧,嚮明遠的房間就不必了,我覺得晦氣。”
朱夢轉頭衝著鬆鬆指使道,“你,去門口的白色轎車裡,把我的行李拿下來。”
袁依菲站在一旁不敢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