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柏凱恍惚了片刻,他開始後怕,開始恐慌。
他想到當年,苗舒曼和喬維接連出現,他想到那管屬於小向陽的血液。
他終於理清了這其中的淵源,真正的小向陽,同樣是老a手下的人,否則,那管血從何而來?喬維又是如何對小向陽的身世瞭如指掌?
他的確是被喬維和老a給欺騙了,而所有欺騙的背後,是因為有小向陽的配合。
向柏凱想清楚了,他真正的弟弟還活著,甚至,他真正的弟弟就在老a的身邊!只是,他不知曉小向陽是被老a脅迫的,還是自願。
向柏凱即刻掏出手機,他想聯絡向陽,可向陽的電話依舊打不通,他想讓向陽回家,讓向陽帶著苗舒曼回家!
因為,只有苗舒曼,才是這場鬧劇的中心點!當年苗舒曼殘破不堪地歸來,絕對是受了老a的授意!
向柏凱定在原地,任憑身旁的救護人員嘈雜混亂,他看著眼前的影影綽綽,距離真相不遠了,可卻也越來越危險了。
與此同時,另一邊。
寧真真的老式別墅。
朱夢的車子避開攝像頭,停在街巷邊。
五分鐘前,她命人去寧真真的住處潑了汽油放了火,一切都按著寧真真的意願進行著。
朱夢坐在車裡點燃了一根菸,很快,她看到別墅園區的方向燃起了熊熊大火。
她看著肆意的烈火,抽著煙,笑出了聲。
而很快,她收到了一條未知號碼發來的資訊。
資訊寫道,“寧真真背叛了組織,寧真真和喬維已死,最近低調行事。”
朱夢詫異,她急忙給老a的號碼撥去電話,卻是空號。
她再次看向燃燒旺盛的火焰,她明白了寧真真的用意,那寧真真的確是要赴死的,甚至臨死前,還幫了她一把。
朱夢心裡酸澀,她絕望地笑,說不出一句話。
她把車窗開啟一條縫隙,大口大口吸菸,一根又一根,仿若,她以這樣的方式悼念寧真真。
車窗外,夜色朦朧又魅惑,不遠處,園區裡的大火升起了濃濃黑煙,很快,消防車和警車相繼趕到。
這個夜熱鬧極了,不論哪一邊,都熱鬧極了。
朱夢走下車,她警惕四周之人。
確認安全後,她蹲在花壇邊,點燃了三顆煙,插在花壇內。
菸捲一頭亮著微弱的光,她輕輕吹了口氣,火光明亮又很快晦暗了下去。
她看著那三支菸,對著園區著火的方向,開口道,“寧真真,謝了。雖然我們都不是什麼好人,但還是謝謝你臨走前念著我。你留給我的警戒,我會銘記於心的,一路走好。”
朱夢站起身,只見,園區裡的火勢越來越大。
隔日,清晨。
醫院。
周舟和陳克相繼趕到,向柏凱已無大礙。
向柏凱打著吊瓶輸著液,陪守在小柔的病床邊。
柳小柔持續昏迷未醒。
周舟和陳克走進病房,陳克擔憂道,“小柔還沒醒嗎?不是說酒水裡只是致人昏迷的藥物嗎?”
向柏凱雙目無神,他死死守在小柔身邊,低沉道,“不清楚,醫生說,可能和小柔之前受過傷有關聯,神經損傷,碰了過量的藥物,會有異常反應。”
陳克接連嘆氣,“怎麼會這樣!”
周舟嚴肅道,“張明發知道這事兒嗎?”
向柏凱說道,“知道,張叔剛剛出去了。”
這時,張明發端著水盆進了屋,盆裡是熱水和毛巾,張明發同樣一夜未閤眼,神色低沉。
張明發默默坐到病床另一邊,他浸透毛巾,輕輕給小柔擦拭臉頰和手臂。
向柏凱已經不知跟張明發說了多少遍對不起,起初,張明發責罵了幾句,後來便一言不發了。
就在張明發準備慢慢接受向柏凱之時,小柔再次因為向柏凱的公事而受傷,張明發心裡不舒坦。
周舟衝著張明發開口道,“老張,我們會對小柔負責的,你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張明發用棉籤沾了點水,輕輕擦拭柳小柔乾涸的嘴唇。
好一會兒,他才開口,“如果小柔因為你們而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張明發吸了吸鼻頭,盯著昏迷中的小柔,繼續沉默。
這時,病房房門被推開,是李警官。
李警官同屋內的人問了好,隨即,周舟、陳克、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