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倆在河邊喝醉,向柏凱叫了代駕。
車行上路,兩人坐在後車座,向陽醉得睜不開眼,他靠在向柏凱的肩膀上,依偎的模樣,倒是有點像個小媳婦。
向陽聲音黏黏糊糊,酒氣十足,“哥,你真的不會生氣吧,如果我對小柔好的話,你真的不會有情緒吧?我怕你不高興……”
向陽有點反胃,險些嘔了出來,他繼續黏黏糊糊地說道,“哎,我是真的害怕,兩頭害怕……”
向柏凱側頭看著向陽迷醉的模樣,坦誠道,“不會生氣,可能以前會不舒服,但是現在不會了。如果你問我為什麼,我也說不清楚,就是不會生氣。”
向陽傻呵呵地笑著,“我們仨……都知曉彼此的心意,我們在各自的界線裡守好各自的陣地,我們仨……永遠都不分開……”
說完,向陽呼呼大睡。
不過才幾瓶啤酒而已,就把向陽喝成了這樣。
向柏凱無奈嘆氣,他轉頭朝著車窗外看去,夜色清透迷人,他默默開口,“向陽,謝謝你回來。”
隔日一早,向宅。
昨夜,向柏凱把向陽送回家以後,便急匆匆回了徐氏。
向陽四仰八叉躺在大床上,家裡沒人能給他換衣服,他倒是穿著外套睡了一整夜。
睜眼那會兒,他是被劇烈的敲門聲給吵醒的。
鬆鬆瘋狂拍打門面,吼叫道,“起床了酒鬼!榮老太太來了!你再不起來,我直接踹門了啊!”
向陽搖搖晃晃下了地,衣衫不整站在房門口,他伸手拉開房門,頭髮破馬張飛,就像打過架一樣。
向陽睡眼朦朧,睜著一隻眼,閉著一隻眼,眼神迷離渙散。
這一幕,鬆鬆看得出神。
什麼樣的向陽她都見過,就是沒見過這樣的,有點討喜,有點迷人,又有點不經意的荷爾蒙。
她看呆了,向陽不樂意道,“問你話呢!你說誰來了?”
鬆鬆即刻反應道,“榮老太太!你奶奶!趕緊洗漱下樓!”
鬆鬆瞧著向陽微微敞開的襯衫領口,她心裡當即冒出了一個壞想法,她當真想把向陽給拿下!
但這種衝動並沒有持續多久,她有賊心沒賊膽!
向陽洗漱下樓,乾淨妥帖,他帶著幾分慵懶,穿著一身灰色運動裝,赤腳走下了樓梯。
榮老太太正坐在大廳沙發上,身旁陪同的,是大姑姑。
榮老太太一臉不滿,從上至下掃視著向陽。
忽然,榮老太太用力戳了一下柺杖,斥責道,“一聲不吭鬧失蹤!你是真準備把這個家給拆散了!你連我的死活都不顧了!你眼裡還沒有有我這個長輩!”
榮老太太指著向陽的赤腳,“把鞋穿上!成何體統!”
說罷,榮老太太一陣乾咳,呼吸也變得不那麼順暢。
鬆鬆連忙去端水,大姑姑急忙去給向陽拿拖鞋。
大姑姑湊到向陽身邊時,小聲嘀咕道,“千萬別惹老太太啊!你失蹤的那段時間,老太太因為你的事情,一直在住院!她的心臟犯了老毛病,醫生說情況不樂觀!”
大姑姑衝著向陽擠咕眼,叮囑道,“別頂嘴!聽到沒!”
向陽自然是誰都不服,但既然是榮老太太,老人家也不容易,他還是要做好基本的禮節和尊重。
鬆鬆伺候著榮老太太喝溫水,榮老太太舒緩了不少。
向陽坐到榮老太太的正對面,笑著解釋,“您別擔心,我只是短暫外出而已,這不是回來了麼。”
榮老太太發怒道,“你少誆我!欺負我年紀大了是不是!我都聽說了,你把這向氏拱手讓給柏凱,你瘋了你!那柏凱,已經跟向家斷絕關係了!你以為他會幫你打點好向氏集團?你小瞧了人心的險惡!”
向陽不解釋,畢竟解釋也無用。
向陽就默默聽著榮老太太發火,老人家身體不好,他不能火上澆油。
這時,榮老太太沖著大姑姑示意。
大姑姑從旁側沙發上,拿來了幾個禮盒袋子,遞到鬆鬆手邊,說道,“這是奶奶給你們挑的結婚禮服,中式的,咱們是中國人,婚禮也要走中式風格才是。”
向陽開口道:“結婚的事……倒是不用著急……”
榮老太太沖著向陽瞪眼,“這是什麼混賬話!你自己說要娶鬆鬆為妻,現在又跟我說不著急?我看你就是沒成家,心飄了,才想著往外面跑!”
榮老太太氣得渾身發抖,“向陽啊!你忘了你爸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