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柔說不出話,她很難形容這一刻的感受。
面前,房蕭羽自然地戴回黑框眼鏡,他衝柳小柔微微一笑,“好好養病,你一定會康復的,再見面的時候,你一定是健健康康的。”
說罷,房蕭羽轉身朝著電梯口而去,未再回頭。
柳小柔幾步跑出房門,她親眼看著房蕭羽的身影進了電梯。
即刻,她拿出手機,給向柏凱打了電話。
電話接通,她焦灼道,“剛剛房蕭羽對我說了很多奇怪的話,我覺得他應該是知道什麼了,柏凱,你調查詹愛蘭的事,是不是被他知道了……”
向柏凱開口道:“他都跟你說什麼了?我調查詹愛蘭這事兒只有李警官知道,訊息不可能這麼快就傳出去……”
說罷,向柏凱一時停頓,他想起郵箱裡的調查文件,傳送的同時,周舟正在登入自己的郵箱。
柳小柔說道,“他沒有說出具體的資訊,他……他只是對我表白,但我感覺他更像是在道別,那種氛圍和感覺很奇怪。柏凱,我覺得房蕭羽一定是知道什麼了,我現在越來越覺得……房蕭羽和老a之間有關聯!”
向柏凱即刻道,“我現在聯絡莊園內的安保人員,讓他們去你那層守著你,如果有什麼風吹草動,你第一時間聯絡我。我現在在趕往公司的路上,周舟說有急事找我,你每隔十分鐘在微信群裡給我報個平安,你讓向陽也注意自己的安全。”
柳小柔應著聲,“好,你別擔心,我沒事。”
柳小柔急忙道,“我還是覺得,房蕭羽剛剛是在做某種告別,如果他就是老a的人,我感覺他可能是要逃跑。柏凱,你能讓李警官那邊想想辦法,防止房蕭羽逃跑嗎?”
向柏凱為難道,“很難,現在我們沒有任何證據,所有的證據都只是猜測,這件事你先別擔心了,好好休息,我會想辦法的。”
結束通話電話,向柏凱加快車速,他把電話打給了周舟,可週舟的電話一直佔線。
他相信小柔的直覺,如若,房蕭羽真的得到了什麼風聲,那麼這個風聲,不是從李警官那裡傳出去的,就是從周舟那裡傳出去的!
他現在就是在和時間賽跑,不管房蕭羽是不是老a的人,他都必須加快速度!
與此同時,徐氏集團。
辦公室內,周舟臉色極差,他正在接通電話,而電話那邊的人,就是詹愛蘭。
周舟打斷對方的說辭,焦灼道:“沒錯,你說的都對,您是我的恩人,是我的老闆!可你從未說過你是房蕭羽的親生母親!柏凱為什麼會突然調查你?你犯了什麼事?是多年前的那件事嗎?為什麼警方會突然間調查到你的頭上?我說詹總詹博士,你到底在下什麼棋啊?這些年,我對我們之前的交易守口如瓶,我也非常感謝你在徐氏集團最艱難之際,出手三十億救援我們!可你為什麼會跟房蕭羽扯上關係?你從未表明過你和房蕭羽之間的關係!你到底還隱瞞了什麼!”
周舟面紅耳赤,之前那個出手三十億的大佬,就是詹愛蘭,只不過,這筆鉅額的援救資金,也讓周舟簽下了很多不平等條約。
周舟以前從未懷疑過詹愛蘭,但這一次,當他看到向柏凱郵箱裡的調查資訊,得知詹愛蘭是房蕭羽的親生母親後,他才察覺到事情的詭異之處。
他已經得知,房蕭羽很有可能是老a那邊的人,而滕辛,正是被老a帶入歧途。
一條完整的脈絡清晰而出,但他整個人卻混亂了。
他和詹愛蘭有著掙脫不掉的關聯,換言之,他和詹愛蘭,在很多很多年前,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周舟咬牙切齒,那頭的詹愛蘭雲淡風輕,“周舟,難道你不覺得,你現在跟我說的這些氣話,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嗎?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如果我出事,你必然也會出事!你現在應該做的,就是保全我和我兒子的安危。當然,我非常感謝你在得知訊息後,即刻就通知了我,託你的福,我和我兒子才會有挽回局勢的時間。”
詹愛蘭笑著道,“你不會忘了當年,是誰在你最艱難的時刻,幫了你吧?如果沒有我,哪來如今的徐氏?而我詹愛蘭,連續幫了你兩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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