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向氏集團總部。
向陽抵達會議室,袁依菲和朱晉早早做好了準備工作,更是按著向陽的要求,把全集團的部門領導,都聚集在此處。
偌大的會議室內,身份等級不高的職員,自覺站在最後排的牆邊,而前面幾排的老領導,各個養尊處優,活像等人伺候的大爺大媽。
向陽剛進會議室,袁依菲便偷偷遞給他一份名單,名單上全是最日來新招入職的員工,而名單上的十多號人,都是白副總的手下或是心腹。
向陽順了一眼名單,不禁冷笑,他也不忌諱,張口便來,“這佈局還真是周到,從財務到採購,甚至連車間工人都不放過,每個重要部門裡,都安排了自己的人手。”
向陽走上講臺,臺下一片嘰嘰喳喳的吵鬧,沒人把向陽放在眼裡,畢竟,這裡是集團總部,是嚮明遠的地盤。
向陽平日裡很少來總部,他的陣地在分公司,難免的,總部的職員不把他放在眼裡,也不是什麼奇怪事。
向陽開啟了面前的麥克風話筒,瞬間,寬敞的會議室內,響起一陣刺耳的電流聲,吵得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目光聚集在臺前。
向陽朝著臺下看去,坐在前排的幾個老骨幹,都在各聊各的,只有最後排的小職員,在等待他召開會議。
這是集團的老毛病了,大家都以為今天的會議一如往常那般,領導過來講講廢話,展示一下存在感,總結過去,張望未來,隨即散會。
沒人知道今天的會議內容是什麼,大家都一致認為,今日向陽出席,就是來拋頭露面,為以後接手集團總部做準備。
臺下第一排的正中央,坐的便是白副總,白副總的椅子最特殊,是軟皮椅,和所有人的都不一樣。
白副總的年紀比嚮明遠還大,自然,架勢也最大。
白副總衝著臺上的向陽笑了笑,帶著幾分長輩的調侃,“孩子,還不開始嗎?臨時把我們這些人都叫過來,可是挺不禮貌的,大家都很忙。”
向陽毫無波瀾,他看著坐在臺下第一排的白副總,他和白副總的距離很近,兩人面對面開口交談,就能聽到彼此的聲音。
向陽漠然盯著白副總看了兩秒,話筒就在他的嘴邊,他微微笑了笑,源於骨子裡的痞氣,赫然浮現在他玩世不恭的面龐上。
他的笑容裡滿是揭穿,“忙?忙著搞分裂?還是忙著搞腐敗和貪汙?”
此話落地,會議室裡鴉雀無聲。
向陽的這句話,是對著話筒說出口的,連帶著微弱的電流聲,入了在場所有人的耳中。
這過於刺激的開場,讓事態瞬間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
白副總當即變了臉,他原本懶散的身體,下意識挺了挺背脊,坐直了身。
向陽衝著白副總陰冷一笑,隨即,他抓起手中的那份名單,說道:“接下來我叫到的人名,全都站到臺前來。”
現場無聲,向陽把袁依菲整理好的名單,從頭到尾唸了一遍。
短短兩分鐘,臺前一角,站了十多個職員。
每個人都是一頭霧水,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而坐在第一排的白副總,漸漸明白了向陽所為何意。
被叫到前臺的職員,都是他的手下和心腹。
向陽衝著守在一側的袁依菲示意,“你把檔案分發一下,除了白副總,人手一份。”
袁依菲轉身從桌子上抱起一厚摞檔案,檔案影印了上百份,內容是集團旗下酒店內部腐敗的各項資料對比,真假賬單的揭露,全部以文字和數字的形式呈現。
袁依菲和朱晉把檔案分發完畢,所有人開始竊竊私語。
白副總扯過身旁人手中的檔案,臉色鐵青。
向陽扶了扶話筒,說道,“臺前站著的這些人,從現在起,你們被辭退了,如果想知道為什麼,就去問你們的好領導白副總。”
這時,臺下的白副總大發雷霆,“向陽!你在胡鬧什麼!老向總呢?誰讓你在這裡瞎胡鬧的!”
說罷,白副總拿出手機,他已經氣到頭昏腦漲,連握著手機的那隻手,都在不停打顫。
這年頭,他遇到過很多不知好歹的年輕人,卻是第一次遇到向陽這種不要命的!
向陽衝著話筒說道,“白副總,打小報告的毛病,您還留著呢?大清都亡了,您還活在封建糟粕裡呢?”
向陽笑著道,“遇到困難就找老師告狀,多幼稚!”
白副總顏面無存,而這等當眾羞辱老骨幹的行為,讓坐在第一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