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蕭羽和寧真真的碰面,並未掀起寧真真的一絲波瀾,她對房蕭羽毫無興趣,在她眼裡,房蕭羽只是一個看上去憨厚靦腆的四眼仔。
最讓她感覺不爽的,是房蕭羽打斷了她的“好事”,她本想順手欺負柳小柔一把,結果被房蕭羽攪亂了節奏。
房蕭羽表面風平浪靜,心裡卻是一陣過癮,寧真真不知曉他的真實身份,而這樣明裡暗裡的鬥爭,完全戳中了他的爽點。
他主動和寧真真聊天,寧真真卻不屑一顧,全程不耐煩。
寧真真盯著病床上的柳小柔好一陣,眼下的她是做不得任何壞事了,只要看到柳小柔的那張臉,她就心煩到不行。
寧真真轉過頭,衝著房蕭羽假笑,“能麻煩你幫我開一下門嗎?我要回我自己的病房了。”
房蕭羽點點頭,“當然可以。”
房蕭羽把寧真真推出病房,他低頭看著坐在輪椅上的寧真真,他已然料想到,這寧真真是來找柳小柔的麻煩的。
如果不是他早早到了病房內,說不準,昏迷中的柳小柔就被寧真真給欺負了。
他臉上端著假笑,心裡已經十分不爽,雖然寧真真是他的手下,可如若誰讓柳小柔受了一點委屈,他會活剝了對方的皮!
寧真真回到自己的病房後,房蕭羽也回了小柔的病房。
不過短短十分鐘,寧真真便收到了“神秘人”發來的訊息,神秘人讓她今日就辦理出院,不管她的傷勢是好還是壞。
而出院後去哪裡居住,神秘人並沒有為她安排,一切都讓寧真真自行解決。
寧真真坐靠在床頭,對著手機螢幕一陣發瘋抓狂,她氣急敗壞,她搞不懂神秘人到底在作什麼妖!在她傷口還未恢復的情況下,就讓她出院,還不管她出院後的死活,這擺明了是要讓她難堪!
寧真真當然想不明白,這背後唯一的理由,就是因為她動了想要欺負柳小柔的念頭。
房蕭羽才不會讓寧真真得逞,當然,他也不會讓寧真真知曉,她到底錯在了哪裡。
百般無奈下,寧真真一邊發著火氣,一邊給向柏凱打了電話。
此時的向柏凱,正在趕往警局的路上。
電話接通,寧真真端著一口無賴的腔調,“我要出院,你負責我出院後的所有事宜,我沒地方可去,也沒地方住。”
電話裡的向柏凱短暫沉默,他猜得出,寧真真之所以會提出這等無理的要求,要麼,是寧真真在故意折騰他,要麼,是寧真真背後的人在給她出招數。
向柏凱自知這會兒亂不得,他揪不出寧真真背後的那個魔鬼,他就只能兩權相害取其輕。
如今的狀況很明顯,他身為警方勢力,身在明處,這是無法更改的事實;而寧真真和其背後的掌控者,藏在暗處。
這等狀況下的對手戲,警方自然是處在了不利地位,不論警方進或退,都沒有好處。
李警官也早早分析出了眼下的劣態,所以才讓向柏凱以“維穩”為主。
這等狀況下,不能冒進,更不能被牽著鼻子走,只能相對冷靜,穩住寧真真的情緒,再慢慢觀察。
忍不住的一方一定會先出手,出手的同時勢必會出現漏洞。
如今就看誰能忍到最後,既然對面敢派寧真真出來挑釁,就證明對面的惡勢力已經到了狂妄至極的地步。
若想擊垮敵人,就要讓對方極度膨脹才是。
讓向柏凱慶幸的一點是,起碼,警方有了寧真真這個至關重要的突破口,這就代表事情有得查。
如果像此前那般,背後的惡勢力將寧真真藏在某處,一連幾個月都不露面,就算警方想調查,也無能為力。
而眼下,能夠攻破寧真真的人,也只有向柏凱了。
向柏凱雖然不想接下這個苦差事,可就目前的狀況講,他是唯一適合的人選。
向柏凱衝著手機說道,“你確定嗎?傷口才剛縫合沒多久,就擅自出院,醫生也不會同意的。”
寧真真強忍怒氣,“我要出院!你給我找地方住,你找人伺候我!”
向柏凱波瀾不驚,“好,我給你找住的地方,住宿的錢你自己拿。護工我也幫你找,但費用你自己出。”
電話結束通話後,向柏凱的車子開回了局裡。
向柏凱和李警官碰了面,兩人面對面坐在辦公室內,屋子裡混雜著茶香和菸草的氣息。
向柏凱開口道,“寧真真要出院,這應該是她背後那個人的意思,還讓我管她的吃住和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