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柏凱帶著疑惑,轉頭衝著向陽詢問道,“朱夢剛剛到底是什麼意思?我以為她要見你,是要說出其他的事情。”
向陽眉頭緊鎖,“她把我都搞蒙了。”
向柏凱默默看著前方,臉色沉重,“朱夢是老a的人。”
向陽詫異,“什麼?”
向柏凱說道,“朱夢是老a的手下,昨晚抓到的那一撥人裡,其中一個人,和器官販賣有牽扯,那個人自己也招了,他們全是老a的手下。”
向陽以為自己聽錯了,一直不被他放在眼裡的朱夢,竟然是老a的人!所有事情看似複雜卻又極其簡單,朱夢、滕辛、喬維、寧真真,曾經頻繁出現在他們身邊的人物,全部是老a的手下!
向陽說不出話,啞言默聲,臉色也跟著變慘淡。
向柏凱說道,“而且,他們在朱夢的行李箱裡,發現了一本手寫的交易冊子,裡面記錄了所有涉毒人員的資訊,不過,其中一頁被撕掉了。”
向陽疑惑道,“撕掉了?”
向柏凱下意識朝著大廳裡望了一眼,袁依菲正縮在牆邊的椅子上,兩眼發直發呆,手裡捧著一次性水杯。
向柏凱說道,“朱夢一直在說,袁依菲和宋海雲的名字也在上面,她說,是袁依菲和宋海雲逼迫她吃下了成癮藥物,害她走上歧途。但警方經過核實,並沒有發現袁依菲和宋海雲的名字。剛剛朱夢的語氣和態度非常堅定,我感覺不是憑空捏造的。”
向陽警惕道,“你是懷疑袁依菲動了那個本子?”
向柏凱說道,“本子上的確有袁依菲的指紋,但她自己解釋過了,她翻了朱夢的行李箱,沒有拿走任何東西。”
向柏凱為難道,“我問了她為什麼要調查朱夢,為什麼要跟蹤朱夢,她跟我說,她就是想知道朱夢在做什麼,抓點朱夢的把柄,讓朱夢以後別再打擾她的生活。”
向柏凱反問道,“如果是你,你信嗎?”
此番詢問落地,向陽已經在心裡有了答案,他不相信。
甚至於,他在腦海裡回憶起三年前的畫面,當初,宋海雲把朱夢帶去了公寓小區,那會兒的朱夢就已經瘋瘋癲癲不正常了。若是那會兒,袁依菲和宋海雲聯手給朱夢餵了藥,倒也不是沒可能。
可向陽沒有說出這些事,那些事都是他記憶裡的零星畫面,他也沒有證據。
況且,在朱夢和袁依菲之間,他不希望袁依菲出事。
想當年袁依菲一家,險些被朱夢害到家破人亡,如果袁依菲真的用灌藥的方式報復了朱夢,那如今,袁依菲主動調查、報警,外加提交證據,這不也是抱著同歸於盡的心態,去揭發朱夢?
向陽覺得這樣不值,為了報復一個朱夢,把袁依菲和宋海雲全家都搭進去,這簡直就是極其愚蠢的行徑。
袁依菲和朱夢,怎能相提並論?她們倆,一個是為家仇獻身,另一個,則是在死不悔改的前提下,走向了不可饒恕的罪惡之路。
朱夢在遭受報應以後,仍舊不知悔悟,甚至,以販賣毒品牟利,殘害無數人和家庭,想想那些為國獻身的英雄吧,朱夢就算是死一百次,都不夠!
向陽沒有正面回答向柏凱的詢問,他選擇了一種中立的方式,“我覺得凡事都要講證據,而且,袁依菲在這件事裡的確是立功了。”
向柏凱想了想,點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向柏凱想起道,“下午我們一起見滕辛,你一會兒可以把苗舒曼接來警局,看看能不能問出點什麼。”
向陽說道,“好,那我現在就回家。”
向陽指了指大廳裡側,“袁依菲能走了嗎?如果可以離開,我直接把她送回家。”
向柏凱點點頭,“可以了,沒什麼事了。”
向陽帶走袁依菲以後,向柏凱找去了李警官。
李警官正在對著桌子上的各種線索犯愁,嘴裡喃喃道,“這個老a,到底是何方人物!”
向柏凱坐到李警官的身側,詢問道,“有什麼新發現嗎?”
李警官愁眉苦臉,搖著頭,“你說……朱夢剛剛為什麼要讓向陽救她啊?她明明知道,她和向陽是死對頭……這很奇怪不是嗎?”
向柏凱說道,“我問過向陽了,他也搞不清楚朱夢為什麼會找他求助。”
李警官抬起頭,眉頭擰成了一股繩,“我假設一下啊,會不會是朱夢的手裡,有向陽的把柄啊?或是……向陽和老a有關聯?”
向柏凱的臉色瞬間嚴肅,他直言道,“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