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一時沉寂，姜生不言語，柳佳琳不說話。
姜生突然辭退孟冬凡，不說任何原由，搞得柳佳琳想問卻不敢問。
柳佳琳的慌張已經無法掩飾，她生怕自己的那點小秘密被姜生看穿，無非就兩件事，要麼，她和孟冬凡的姦情被發現，要麼，她聯合孟冬凡偷竊公司資源的事情被發現。
或者，兩件事同時被發現。
柳佳琳握著杯子的兩隻手，不自覺用著力，手指甲泛著一半白和一半紅的顏色，她若是再用力些，怕是那玻璃杯都會被捏碎。
姜生全程觀察著柳佳琳的神態，他就是想看看柳佳琳會是什麼表現和反應，他沒打算揭穿柳佳琳，就連辭退孟冬凡這種事，他也僅僅只是告訴她處理結果，而不告訴她原因。
姜生開口道，“馬唯會給你和姜恆安排新的負責人，到時候需要你抽出時間，和新的負責人做對接。”
柳佳琳連忙應聲，“好的大哥，都聽你的安排。”
柳佳琳瞧著姜生的神色狀態，她覺得，姜生是沒有敵意的，或許，姜生並不知曉她和孟冬凡的姦情。
她試探開口，“大哥，為什麼突然辭掉孟冬凡啊？他是……做錯了什麼事情嗎？還是他的崗位有調動？”
姜生漠然瞧了眼柳佳琳，他沒有回答柳佳琳的問題，甚至，他只是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這個笑容是飽含深意的，好似回答了柳佳琳的問題，又好像什麼都沒回答。
柳佳琳也不傻，如果孟冬凡真是崗位調動，姜生直說便是，可眼下姜生不解釋不澄清，很明顯，姜生是不想說。
柳佳琳合理猜測，姜生一定是知道了什麼，但她不好再問了，她能察覺得到，這是姜生在給她留顏面。
柳佳琳心裡更緊張了，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交流狀態，可怕之處就在於，她根本猜不透對方在想些什麼。
而唯一合理的解決辦法，就是不再多嘴詢問，接受所有安排。
柳佳琳覺得，姜生並沒有發現她和孟冬凡的姦情，頂多就是察覺到了孟冬凡在幫助她向外遞送資源。否則，身為姜氏掌門人的姜生，不可能這般平靜地坐下來同她談話。
如果僅僅只是偷竊一事，柳佳琳覺得還好，這種事不至於搬上臺面撕破臉，畢竟，這些年的營利額，她一直控制在二十萬以內。
她當然不敢玩大的，若是把事情往大了搞，她不僅會被逐出姜氏家門，還會背上官司，償還債務，她還沒傻到那種地步。
如今姜生有所察覺，她只需要暫停她和孟冬凡的往來，停止她和柳華志的所有暗中交易。
等這陣風波過去了，她再重新操作起來。
姜生衝著柳佳琳開口道，“你現在的生活費，夠你支撐日常開銷嗎？”
柳佳琳連忙點頭，“夠的大哥，我省著點花就是了。”
柳佳琳僵硬一笑，笑得她自己都覺得尷尬。
姜生提醒道，“你還年輕，等生完孩子以後，有大把的時光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不要被眼前的一些蠅頭小利所迷惑。如今社會，一直在宣揚女性要經濟獨立，我倒是不否認這個觀點，但你已經嫁入姜氏，你就已經擁有了比普通女性更高的。”
柳佳琳似懂非懂點點頭。
姜生道，“普通女性或許需要先立業再成家，但你的狀況明顯與她們不一樣，你有足夠多的物質條件，所以，母親會希望你在身體素質最佳的階段，完成生育的任務。這樣的措辭或許會讓你感覺到不舒服，但姜氏並沒有把你當成生育工具的意思，只是你要明白‘在其位謀其政’這個道理，身為姜氏的兒媳婦，生孩子這件事，本身就是一項事業。”
姜生開解道，“任何公司的任何一個崗位，你想升職加薪獲得公司的原始股，起碼要五年打底，姜氏兒媳婦的位置同理。你嫁進姜氏，就意味著你的婚姻，並非簡單地結婚過日子，你要把姜氏當成公司去對待，忠心和勤懇，以及知行合一，是你必須要學會的東西。你要用時間和行動去表明你的忠心和誠意，只有這樣，你才能獲得更多你意想不到的東西，而不是隻專注於眼前的一些利益。”
姜生儘可能直白卻也委婉的，把他的忠告，說給柳佳琳聽。
姜生對柳佳琳還是心存善念的，畢竟柳佳琳是年輕人，年輕人容易誤入歧途，更容易被蠅頭小利矇蔽雙眼。他覺得，柳佳琳就處在這個不自量力的階段。
他想勸她收手，讓她意識到自己的行徑和想法到底是有多幼稚。
明明，她只要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