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夢聽著錢虹的分析,覺得有道理。
錢虹跟著道,“現在當務之急,是去找徐雅芝攤牌,就算是求情服軟都可以!只要跟她說開了,讓她別再揪著當初昏迷不醒的事兒找你麻煩,一切就都萬事大吉!”
朱夢為難道,“媽,讓我跟徐雅芝求情?那和逼我吃屎有什麼區別啊?”
錢虹伸手抓過朱夢的手腕,急促道,“你傻嗎?你能鬥得過徐雅芝?最近我一直在研究徐雅芝和周舟,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這幾年徐雅芝昏迷的時間裡,那個周舟幫她擴大家業幾十倍!現在她的資產體量,比嚮明遠都厲害!我們根本就鬥不過她!我覺得,她現在找你不痛快,應該就是在給你提醒,不然,以她現在的實力,她完全可以殺人於無形!”
朱夢疑惑道,“徐雅芝有那麼狠心?她以前可不是會玩陰招的主兒。”
錢虹急切道,“你懂什麼!人都是會變的!更何況,她因為你爸昏迷不醒了那麼多年,這口惡氣她會就這麼算了?只要我們先低頭服軟,說不定她會大人不記小人過!”
朱夢沉思片刻,“其實……我到現在都沒有真的琢磨明白,嚮明遠是怎麼知道,我包庇了我爸的罪行……鑽石項鍊也沒被人發現,嚮明遠是怎麼調查到這些的?”
錢虹篤定道,“肯定是徐雅芝啊!徐雅芝調查完以後,給嚮明遠吹了耳邊風,然後才有了後面的一系列麻煩!這是想都不用想的事!”
朱夢嘆氣道,“行了,你先去洗澡吧,我點個晚飯給你吃。”
另一邊,小柔家。
一群人在小區門口分別,阮潔瓊上了向陽和衛昊的車。
衛昊把阮潔瓊送回家以後,車子裡只剩他和向陽兩個人。
車子停在路邊,車窗全開,夜風涼爽。
向陽發呆了一路,衛昊看著副駕駛上心不在焉的向陽,開口道,“哥,你又琢磨什麼呢?”
向陽微微擰眉,“你有沒有覺得,小柔最近一直在刻意和我保持距離,我感覺,她對我有很強的疏離感。”
衛昊搖頭嘆氣,“哥,我說你這輩子是不是真的準備,栽死在柳小柔這裡了?你喜歡她你就直說啊,你追求她啊,和她表明心意啊!自從你上次信誓旦旦下決心,結果到現在,依舊一點舉動都沒有!要不我幫你轉達心意算了,我和潔瓊幫你?”
向陽愁眉,“不用,你根本不瞭解柳小柔,不表白還能繼續做朋友,表白了,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衛昊氣急敗壞,“你怎麼就那麼肯定?現在小柔已經不記得向柏凱了,她在感情這塊根本就是空白,正需要男人去填補她!說不定,她心裡也很嚮往呢!我發現你和柳小柔都是一卦人,都是嘴硬心軟的選手,口是心非!”
向陽不做聲,衛昊焦灼道,“哥,你在顧慮什麼?向柏凱已經逝世了,你不用再為道德壓力難為自己,都是單身男女,趕緊出動吧!免得被別人截了先。”
衛昊的碎碎念在耳邊響個不停,向陽只聽進去了一半,他心裡有很強烈的失落感,他覺得他抓不住柳小柔,他覺得,柳小柔遲早會飛走。
他也清楚,小柔現在需要的,是更廣闊的的天地,她的心思絕不在男女情愛之事上,她心裡有更遠大的夢,儘管,如今的她被瑣事纏身。
其實,試著去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柳小柔擁有像他一樣的好運氣,可以出國留學,可以不為衣食住行發愁,有著強大的家族背景。
他斷定,柳小柔會以最快的速度化繭成蝶,她會在自己喜歡的領域發光發熱,甚至成為那個領域的先行者。
柳小柔身上的能量是巨大的,只可惜,生活的經歷和重擔,讓她與現實暫時妥協。
向陽常常在心裡勸慰自己,愛一個人,不一定非要佔有,成全她,默默欣賞她,也是一種愛。
只是這般的愛,需要他付出太多心血和不甘。
衛昊抓了抓自己的額頭,出著招,“哥,你就讓我幫幫你吧,你不能一直和柳小柔以兄弟相稱,你看你們倆平日裡的接觸,不是在公司,就是在公司食堂。談論的話題也都三句不離專案進展,這樣真的不行!”
向陽側頭道,“那還能談論什麼?”
衛昊揚起聲調,“說騷話啊!曖昧的氛圍全靠騷話去營造!首先,你們倆要改變日常相處的場景,不能再是公司和食堂,可以去酒吧!去夜店!去玩密室逃脫!對!密室逃脫!發生一些肢體接觸!你和柳小柔都是慢熱悶騷型,你們倆誰都不主動,那就只能靠外力去推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