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夢吃過這個甜頭,可伴在嚮明遠身邊的這些年,她也沒少吃苦。
外面的年輕漂亮姑娘太多了,特別是嚮明遠這種身份的人,多少姑娘前赴後繼。隔三差五的,她就要趕走那麼幾個不識趣的。她努力生孩子也有這個原因,伴隨著年色衰老,她必須為自己爭取足夠的籌碼。
朱夢假大方,衝著袁依菲說道,“你叫什麼名字啊?也在集團的分公司工作?”
袁依菲弱弱開口,“我叫袁依菲,我在集團總部工作。”
朱夢想了想,“我倒是沒聽朱晉提起過這個名字,你們……是男女朋友的關係?”
袁依菲羞愧搖頭,“不是……”
朱夢衝著袁依菲擺手,“你收拾收拾出來吧,我們出來談。”
大廳裡,錢虹還在埋怨朱晉,朱夢拍拍錢虹的肩膀,小聲提醒,“行了,先別打朱晉了,那邊還有個更棘手的呢。”
錢虹收了手,怒氣衝衝。
朱夢衝著朱晉小聲道,“你和那個女生什麼關係?不是男女朋友,就睡到一起去了?”
朱晉的腦袋嗡嗡響,他朝著半掩的臥室房門看去,努力琢磨了一會兒,開口道,“我們昨晚才剛認識,我也不知道她怎麼就跑到咱家來了,她……”
朱晉努力回想,昨晚他被向陽灌了太多酒,他實在想不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麼,就連他和袁依菲的那點經過,他都不記得了。
錢虹抬手便朝著朱晉的腦袋狠狠拍了過去,“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爸都什麼樣了,你還有心思往家裡帶女人!你不爭氣!不爭氣!”
朱夢拿著手機走到窗邊,找到了集團總部的人事部經理,即刻讓經理查詢了有關“袁依菲”的資訊。
五分鐘後,一張表格發到了朱夢的手機裡。
朱夢很努力的在袁依菲的個人資訊表上,尋找能讓她“眼前一亮”的字眼,可連著看了兩遍,不過是個普通打工家庭出身的孩子,沒有任何背景。
朱夢的火氣蹭的一下竄上了頭,她一忍再忍。
等袁依菲穿好衣服,來到大廳以後,袁依菲一個人坐在一張沙發上,錢虹和朱晉坐在袁依菲的對面。
朱夢站在沙發旁,身體半靠著沙發,衝著袁依菲開口道,“今天的事兒,就當是你們酒後亂了神志,你回公司以後別亂說,我們朱晉也會守口如瓶。”
朱夢補充道,“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我猜你也不希望,自己清清白白的名聲,被公司裡的人亂傳。我家朱晉是無意,這事兒就這麼算了。”
朱夢的口氣高高在上,她以為她能鎮住袁依菲,讓此事就當沒發生過。
可未料,袁依菲根本不是好打發的主兒。
袁依菲弱弱抬起頭,看了眼朱夢,又看了看朱晉。
她看似唯唯諾諾,開口卻把人直接逼到了死路,“這是我的第一次……”
大廳裡霎時安靜了下來,朱夢壓著一股氣,整個人愣在原地。
朱晉一臉不解的看著袁依菲,長這麼大,他倒是第一次被這種事搞到為難。
錢虹不相信,氣沖沖地跑進朱晉的臥室,試圖尋找那所謂的“一抹紅”。
結果,還真就找到了。
錢虹惱得發狂,她站在臥室門口,衝著朱晉大吼,“這就是你乾的好事!你還嫌這個家不夠亂!”
朱夢自知遇到了對手,她甚至覺得,自己最近是不是犯了小人,先是柳小柔,後是柳晴,接著是向陽和向柏凱,眼下連喘口氣兒的功夫都不給,又讓她遇到個袁依菲。
朱夢強忍怒火,衝著袁依菲開口,“你想怎麼樣?要錢嗎?你和朱晉都是年輕人,不至於吧?這東西你情我願,我是出於尊重你,才和你好好談。你剛剛那句話是什麼意思?要訛詐我們嗎?”
袁依菲連忙搖頭,聲音微小,“我沒有我沒有!我只是覺得有點害怕,我第一次經歷這種事,而且還是和朱晉……我知道這事兒說出去會讓朱晉難堪,畢竟他是您的弟弟……”
朱夢這才明白,自己是落進袁依菲的陷進裡了,這姑娘從一開始就知道朱晉的身份,更清楚朱晉是她朱夢的親弟弟。
朱夢此前已經因為“文總傷害柳晴”那事兒,在嚮明遠那裡抬不起頭。如今,朱晉又給她惹了麻煩,喝了點破酒,和公司的女員工發生這種事。
她朱夢的臉,沒地兒放了!
眼看著,朱夢就要發火,袁依菲忽然站起身,全身扭捏神色拘謹,態度極其卑微,“我不會說的,你們放心,我不會說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