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蕭羽和滕辛並沒有多做停留,兩人很快便離開了殯儀館。
而他們的車子前腳剛開走,柳小柔的車子便開進了大院。
向柏凱追隨柳小柔到了半路,他自知不能再追下去了,而且眼看著,柳小柔是要往殯儀館的方向行進,他只能作罷。
柳小柔把車子開進了院落,此時,追悼儀式已經開始。
她給向陽發了資訊,向陽一個人出來迎接。
柳小柔和向陽碰面,她朝著廳堂裡側看了兩眼,不確定道,“我要進去嗎?要不我就在這裡等你們好了。”
向陽扯過柳小柔的手臂,“寶兒他們也來了,進去吧,走個流程而已,你只需要在旁邊休息。”
柳小柔點點頭,她對這個場合沒什麼特別的情緒,都是向家人的傷感,她沒辦法感同身受。
她跟隨向陽進了廳堂,看到了一排排的黑色身影,朝著同一個方向哀悼。
柳小柔看到了擺放在正中間的黑白相片,向柏凱的照片她看過很多次,可她就是想不起有關他的記憶。
她也不敢用力去想,每次深思的後果,都是額頭的劇烈疼痛,她當真是怕了。
儀式結束後,在場的人紛紛落淚。
柳小柔木然站在角落裡,向陽同離開的親朋道別,柳小柔不禁好奇,“向柏凱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從我甦醒的第一天起,這個名字就不停的重複出現,幾乎所有人都提過這個名字,可我就是記不起來。”
柳小柔看著向柏凱的遺像,“如果……是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起碼也要有一點印象才對,可我什麼都想不起。”
向陽不知應該如何解釋,他今日把柳小柔叫來這裡,就是想最後一次,試圖喚醒柳小柔的回憶。
但凡,小柔的心裡還留存丁點有關向柏凱的印象,他都會發下毒誓,此生只守護柳小柔,絕不會對柳小柔動有任何非分之舉。
就算向柏凱離世,他也會堅守他的底線,他不想讓向柏凱失望。
可如果,柳小柔真的再也記不起來了,他會試著衝破自己的心裡防線,他想把“守護”,變成明目張膽的愛。
向陽就這樣看著柳小柔,看出了神。
柳小柔伸手扯了扯向陽的袖口,提醒道,“你發什麼呆呢!人都走差不多了,一會兒你還回公司嗎?”
向陽收回思緒,磕巴道,“回……一會兒我們一起回,正好和你說說專案的事兒。”
角落裡,姜恆和姜寶兒站在一側。
整個過程,姜恆的目光都落在向陽的身上,他格外留意柳小柔的存在,也從姜寶兒的嘴裡得知,柳小柔是和向陽一起長大的朋友。
姜恆饒有意味,故意拿話點著姜寶兒,“妹,你和哥說實話,向陽真的喜歡你嗎?你看,從你進來到現在,那向陽一共只打了一次招呼,都沒怎麼和你說話。”
姜寶兒望著向陽的背影,故作逞強,“當然喜歡,不喜歡能在一起嗎?”
姜恆說道,“我也是男人,可同為男人,我感覺不到向陽對你的重視。反倒是那個柳小柔,一直被向陽看在眼裡。”
姜寶兒自然是心知肚明的,可她不願承認。
姜寶兒拉扯姜恆的手臂,催促道,“回家了,走吧。”
姜恆不顧姜寶兒,徑直朝著向陽和柳小柔走去,碰面一刻,姜恆伸手衝著柳小柔示好,“你好柳小姐,我叫姜恆,是寶兒的二哥。”
柳小柔反應了一下,即刻伸出手道好,“你好姜先生,叫我小柔就好。”
可就當小柔準備縮回手時,姜恆卻不肯鬆手。
場面一時凝固,姜恆溫柔一笑,“小柔姑娘人如其名,笑容溫柔,長相溫柔,就連這小手都帶著幾分柔。”
柳小柔用力抽回右手,她有點被噁心到了,明明不是什麼上了年紀的男人,可偏偏說出來的話,油膩的要死。
柳小柔可從來不慣著誰,特別是受傷痊癒後的她,天不怕地不怕。
“姜先生倒是人不如其名了,一表人才,還是少說兩句為好。”
此番話落地,氣氛瞬間凝結成冰,兩人第一次見面就結下了仇,這讓姜恆意外,也讓向陽意外。
姜恆尷尬抽了抽嘴角,他沒想到,柳小柔竟然是個硬茬子,看上去柔柔弱弱的,說出來的話可又狠又颯。
他沒怎麼被女人硬懟過,這下算是長了見識。
姜寶兒連忙打圓場,“我們出去吧,這裡有點悶,出去聊。”
姜寶兒扯著姜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