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嚮明遠見袁依菲低頭不說話,便開啟了其他話題,話題瘋狂往袁依菲的身上引。
“朱晉,你和菲菲的結婚典禮,定在哪天了?上次和你們說完這事兒,你們一直沒回應,我可是一直記著呢!”
朱晉側頭看了一眼袁依菲,他想徵求袁依菲的意見。
袁依菲當即搖頭,嘴裡喃喃道,“不辦了,我也沒資格……”
袁依菲故意把“沒資格”三個字說得很輕,嚮明遠皺眉道,“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袁依菲表現出“緊張兮兮”的狀態,彷彿,她只要說錯一句話,就會惹惱飯桌上的“某個人”。
而這一反應,讓嚮明遠不解,更讓朱晉惱火。
朱晉實在是太心疼袁依菲了,當他看到,袁依菲小心謹慎瑟瑟發抖的模樣時,他徹底忍不住,衝著嚮明遠便訴起了苦。
“向總,我們沒想瞞著您,我知道,菲菲今天有些失態了,可她的確是太難受太痛苦了!我和菲菲的孩子沒了,我姐不讓我和您說,怕您擔心。今天您邀請我和菲菲來家裡吃飯,我們特別高興,可來之前,菲菲忽然腹部疼痛,她明明疼得撐不住,可還是要來赴約。”
說著說著,朱晉把自己感動個夠嗆,“向總,婚禮的事可能要讓您失望了,我姐不希望我們辦婚禮,她一直對菲菲有很大的意見。”
話畢,朱晉瞥了朱夢一眼。
朱晉對朱夢,是有著一肚子火氣的,特別是別墅房產過戶那事兒,朱夢一直不同意,朱晉越想越氣憤。
剛巧今日,嚮明遠邀請他們來家中用餐,朱晉正好能削削朱夢的氣勢,以便他把別墅過戶到他和袁依菲的名下。
朱夢傻了眼,她是萬萬沒想到,自己會被親弟弟擺了一道。
嚮明遠發火是自然的,飯桌上的爭吵也是必然的。
顯而易見的是,朱夢必輸無疑,而那袁依菲,沒動一兵一卒。
嚮明遠正在指責朱夢的咄咄逼人,忽然,飯桌上的袁依菲斜著身子傾倒在地。
袁依菲整個人癱軟在地板上,眼淚簌簌,虛弱地發出求救聲,“肚子好痛……給我止痛藥,我要止痛藥……”
一行人忙著把袁依菲送到一樓客房,家傭翻藥,嚮明遠即刻叫了家庭醫生。
朱晉守在床邊,袁依菲蜷縮著身體,微弱道,“老公,我又給你添麻煩了……我們回家吧……別讓姐姐為難……”
朱晉握著袁依菲的手,心疼不已,“傻媳婦,你別亂說話,一會兒家庭醫生就來了。今晚我們先不回家了,你什麼時候恢復了,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袁依菲咬著下嘴唇,默默點了頭。
她雖表面痛苦,心裡卻是樂開了花。
她才沒有肚子痛,那些都是裝得,論起演戲,沒人比她更專業。
而肚子痛這場戲碼,是她突然奇想,心血來潮的成果。
她就是想嘗試一次,留在向家過夜,是什麼體驗。
她料定,那朱家的小別墅,最後一定會落在她的戶頭上。
而她的野心,早已不止如此。
朱家的小別墅,已經不足以滿足她的貪慾,現在,她看上了向家的大別墅,裡裡外外,都是尊貴的氣息。
那朱夢憑什麼住這麼好的房子?朱夢根本不配!
袁依菲嘴上喊著疼,心裡卻叫著爽。早晚有一天,這向家別墅的女主人,會變成她袁依菲,而那個朱夢,會成為她腳底的碎渣!
臥房門口,姜寶兒端著溫水杯進了屋,姜寶兒蹲在床邊,衝著袁依菲說道,“依菲,你把熱水喝了,我擔心你會脫水。”
袁依菲照做,艱難起身,她看著蹲在她面前的姜寶兒,雖然她們接觸的不多,但也能透過那三言兩語,瞭解姜寶兒的為人。
袁依菲覺得,姜寶兒不是什麼複雜之人,也難怪,那朱夢想讓姜寶兒做向陽的媳婦。
一是因為姜家財力雄厚,二是,這姜寶兒絕對是個好控制好洗腦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