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恆在電話裡調侃常青,說得話一句比一句難聽。
姜寶兒站在一旁冷著臉,她倒不是冷臉給姜恆看,而是她的情緒實在低落,自從她拿掉肚子裡的孩子以後,她算是徹底想開了,可想開的同時,她也迷惑了。
她迷惑不解,自己當初到底看上常青什麼了?一股腦地投入進去,和常青偷偷摸摸的那段日子裡,好像沒了常青她就不能活!
後來她反覆琢磨,外加寧真真的分析,她只能把當初的鬼迷心竅歸結為:她當了二十多年的乖乖女,她真的當累了,也演累了,其實她並沒有大人們看到的那麼乖,一切都是為了家族榮譽,為了家族門面。她對常青的喜愛,並非建立在常青的個人魅力上,而是童話故事裡,高貴公主和騎士的私通,那種刺激之感,以及對父母意願的刻意違背,讓她在這段不健康的關係裡,尋得了叛逆的滋味。
那種滋味很獨特,讓人提心吊膽,又欲罷不能。
姜寶兒覺得自己很傻,傻到會被那樣一個渣男欺騙,她也後悔,但後悔解決不了任何事。就算當初常青沒有出現,她也會和下一個“常青”私通鬼混。
在感情上,有些南牆是必須撞的,若不撞個頭破血流,是不會回頭的。
姜寶兒對自己的過去感到一絲恥辱,同樣的,站在姜寶兒身旁的凌紅,更是一臉幽怨和低落。
凌紅倒不是幽怨自己給了常青一套房和一筆錢,房子和現金,對姜家來說不過是撓撓癢而已。她只是氣憤,氣憤這個常青是個騙子,欺騙姜寶兒的感情不說,竟然還有家室和孩子。外加姜寶兒此前懷有身孕,她實在無法原諒。
電話裡,常青仍在道歉求饒。
姜恆冷冷道,“要不你自殺吧,只有你死了,這件事才能完美解決。求情是沒用的,如果求情有用,那是不是人人都可以婚外戀?人人都可以讓女人隨便懷孕了?”
姜恆忽然陰冷,“這只是開始,兄弟,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姜恆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隨手拉黑了常青的號碼。
姜恆把手機扔回給姜寶兒,提醒道,“常青的事你別管,看大哥的架勢,是要把這個人抽筋剝皮了。不過你也別擔心,大哥做事向來講原則,不會動他家人的。”
凌紅默默嘆氣,“只能說,我們寶兒遇人不淑!”
姜寶兒連連懺悔,“是我的錯,當初我不應該叛逆的!在感情這件事上,我目光太淺了,想得也太少了。”
姜恆拍拍姜寶兒的肩膀,“行了妹兒,有大哥和二哥在,向陽絕對不敢欺負你,他會好好對你的。”
姜恆轉身朝著洗手間走去,凌紅繼續熬煮中藥。
姜寶兒站在熱騰騰的廚房裡,她心裡暖洋洋的,同時,也心虛不已。
她很害怕,自己會失去向陽,心裡的那份佔有和愛,正在她心底使勁擰巴著,牽扯她全部的情緒。
spa館。
朱夢和董禾穿著白色浴袍,分別躺在包間的單人床上。
兩人正在享用技師的舒緩按摩,屋子裡到處散著橙花精油的香氣,絲絲縷縷,清清淡淡。
包間裡靜悄悄,董禾帶著幾分埋怨開了口,“夢姐,那柳晴和投資人,到底見面沒有?被搶劫的愛馬仕包包,就沒有下文了?”
朱夢想想就來氣,“還說呢!剛買完就被搶走了,警局那邊不給信兒,估計是找不回來了。不過你也別置氣,那包包和禮品花了十萬多,都是柳晴的損失。反正我們的最終目的,不就是讓柳晴把手裡的錢都敗光麼!”
董禾稍有安慰,“那倒也是,不過,還是儘快讓柳晴和投資人見面吧,我總覺得這事兒不能再拖了,越拖越沒戲!有那個柳小柔在柳晴身邊,我感覺柳晴都變聰明瞭。”
朱夢懶洋洋道,“柳小柔那個攪屎棍,我得找個機會好好教訓教訓她!你知道我們家準備和姜家聯姻的事兒吧?我現在越來越覺得,向陽對那個柳小柔有意思。”
董禾大驚,“就那個窮酸女?除了長得水靈點,她有什麼資格啊!她敢和姜家的千金爭搶向陽?”
董禾瞪大眼,以為聽到了什麼鬼故事,“現在的年輕女人,都這麼不要臉的嗎?看見有錢男人就不鬆口,瘋了一樣地往上撲!”
朱夢笑道,“妹妹你激動什麼啊!就柳小柔那身份背景,給我們向家當保姆都不夠資格!這事兒沒戲,最多就是向陽白睡她幾次,向陽可精著呢,他也知道姜寶兒的身份有助於他的事業發展。”
董禾沒了按摩的興致,她坐直身,八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