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家。
朱夢開車,載著錢虹、朱晉,以及袁依菲,駛離向家別墅。
車子剛開出園區,朱夢陰陽怪氣,“某些人還真是會看人下菜碟,我前面緊著說,不要提舉辦婚禮的事,結果到了飯桌上,竟然自己主動要求起來了。”
朱夢的話說給袁依菲聽,袁依菲老老實實坐在後車座,緊貼著朱晉龐大的身軀。
朱晉死死握著袁依菲的手,衝朱夢迴擊道,“辦婚禮是我的想法,我就是要給菲菲一場完美的婚禮,不行嗎!”
朱夢心裡忍著怒火,“你們就作死吧!有你們後悔的那一天!”
車子途經向氏集團總部,朱晉下了車,臨時去公司處理公務。
車子裡剩下三個女人,氣氛一時凝固了起來。
袁依菲故作老實人姿態,低眉順眼一句話也不說。
錢虹趁著朱晉不在,轉頭便衝袁依菲責罵了過去,“讓我從別墅裡搬出去,是你的主意對吧!袁依菲我警告你,你要是再在我兒子耳邊吹風,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袁依菲不說話,朱夢側頭瞥了錢虹一眼,勸解道,“行了媽,現在不是你發火的時候。”
朱夢透過後視鏡,看了眼委屈巴巴的袁依菲,說道,“袁依菲,大家都是女人,你沒必要揹著我們玩手段。你說你,證也領了,肚子裡的孩子也留下了,你平心而論,我們朱家沒虧待你吧?”
袁依菲點點頭,“沒虧待我,我挺感謝你們的。”
朱夢說道,“房子的事兒呢,你就別想了,等孩子出生以後,做完親子鑑定,確定是我們朱家的血脈,有我媽在家裡,還能幫你們帶帶孩子。我弟朱晉就是個小孩兒,做什麼事都是三分鐘熱度,你趁著熱戀期,可以給他灌迷魂湯,可時間久了以後,你覺得你還灌得動嗎?”
朱夢提醒袁依菲,“你搞清楚,這個家是我在做主,朱晉吃穿用度都是我在支撐,別搞錯了主次之分。”
袁依菲繼續點頭,“我知道,我明白。”
看著袁依菲低三下四的模樣,錢虹紓解了幾分怨氣。
車子開到朱家別墅區,袁依菲和錢虹下了車,朱夢一個人駕駛離去,前往市中心,去見柳晴。
錢虹和袁依菲並排朝著家中小院走去,錢虹側頭探了袁依菲一眼,命令道,“晚上朱晉下班回家,你和朱晉講清楚房子的事兒,如果他再提出分家的那套說辭,我就拿你是問!”
錢虹昂首挺胸,自覺自己已經拿捏住了袁依菲。
可走著走著,袁依菲端著一張唯唯諾諾的臉,發出楚楚可憐的聲音,“可是怎麼辦啊媽,朱晉他已經把你的房子選好了,這都是朱晉的主意……”
錢虹轉過身,怒目而視,“你說什麼?你們把房子給我選好了?”
袁依菲點點頭,無辜道,“媽,那是朱晉的打算,我真的什麼都沒說。”
錢虹被怒氣衝昏了頭,她認定是袁依菲在搞鬼,她抬手便想扇打袁依菲的臉,可身旁有鄰居正在遛狗繞彎,她不敢造次。
理智降服了她的衝動,錢虹伸手拉扯袁依菲的手臂,朝著家中走去,家醜不外揚,她要進屋再和袁依菲算賬。
兩人踉踉蹌蹌進了家門,錢虹伸手狠狠推了袁依菲一把,責罵道,“你個狐狸精!狐媚子!就是你在慫恿朱晉犯錯!你竟然還敢狡辯!”
錢虹指著自己的家,“這是我的房子!是落到我女兒名下的房子!你敢把我攆出去?你吃了熊心豹子膽!”
袁依菲死死低著頭,錢虹看不見她的表情。
錢虹以為,袁依菲在害怕在哭泣,可實際上,袁依菲正低著頭偷笑,她就差笑出聲了,一忍再忍。
錢虹實在無法壓抑心中的怒火,她再次用力推向袁依菲,聲嘶力竭道,“你現在就給我滾出去!滾出我的家!滾!”
就是這一推,剛好把袁依菲推出了家門外,也正是這一推,巧妙地合了袁依菲的心意。
其實,錢虹的力度並不大,也不至於讓袁依菲受傷。
可無奈,袁依菲的戲演得好,她藉著錢虹的三分力,順勢向後倒退傾倒,就那麼剛剛好的,袁依菲以最不疼痛的“姿勢”,從家門口的三層石階跌落了下去。
緊接著,她撕心裂肺一聲吶喊,以表達她的“疼痛”。
袁依菲憑一己之力,吸引了鄰居的注意,她捂著自己的小腹,邊哭邊道,“我的孩子……我的肚子好痛,我的孩子怎麼辦……”
錢虹愣在家門內,一陣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