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柔走到房蕭羽的身後,有模有樣地跟著尋找貝殼,房蕭羽滿臉泥沙,鏡框上更是。
房蕭羽拍了拍自己的小竹簍,衝著柳小柔笑道,“我給你撿了好些,一會兒回了酒店,我幫你打眼穿起來,給小寶做個手串,然後我們用膠水,給小風粘一個貝殼模型。”
柳小柔邊笑邊道,“小風和小寶一定會開心的不得了。”
房蕭羽和柳小柔有說有笑,向陽在一旁看得很不是滋味,無奈下,向陽只得跟著他們一起挖貝殼。
這時,一身泳裝的姜寶兒和寧真真朝著這邊小跑而來。
寧真真和姜寶兒的身上溼透了,兩人剛從海里嬉戲結束,手裡捧著好幾個椰子。
姜寶兒把椰子分給了向陽和小柔,隨即同房蕭羽打了招呼。
寧真真上下打量房蕭羽,一時覺得眼熟,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到過。
姜寶兒隨口介紹道,“這位叫房蕭羽,是小柔和向陽的朋友。”
姜寶兒衝著房蕭羽說道,“我早有耳聞你的名字,你是律師對吧?我們當地最大的律所,就是你家的資產,我有聽過一些你們律所的事蹟,就沒有你們打不贏的仗。”
姜寶兒禮貌套著近乎,她的確對房蕭羽早有耳聞,但有關房蕭羽的家世背景,她只聽過零星的一部分。
姜寶兒是富二代圈子裡的社交好手,打聽人這種事,對她來說小菜一碟。
而寧真真之所以和姜寶兒交好,一是因為姜寶兒家底雄厚,其二,便是姜寶兒是個“好人緣”,她想要的資源和人脈,在姜寶兒那裡都能得到答案。
姜寶兒特別捨得給朋友花錢,單看她買給向陽的那塊百達翡麗,便足以說明一切。
房蕭羽並不意外姜寶兒對他的相熟,畢竟,在這個小範圍的圈子裡,他還算是有些名氣的。
寧真真見姜寶兒對房蕭羽極其客套,她也跟著熱情起來。
寧真真衝著房蕭羽伸出手,“你好呀,以後我們可以一起玩耍。”
房蕭羽下意識推了推鏡框,並沒有伸出手,畢竟他潔癖嚴重。
他溫和地笑了笑,衝著寧真真道謝,“謝謝你。”
房蕭羽當然知道寧真真的身份,可寧真真並不知曉房蕭羽的身份。
就這樣,他們一行人在海邊休憩玩耍,寧真真幾次想對房蕭羽套話,問出他的家境背景,都被房蕭羽三言兩語打發了回去。
寧真真心裡不甘,可房蕭羽越是神秘,她就越是想要刨根問底。
柳小柔和向陽坐在沙灘上,房蕭羽坐在柳小柔的另一側,認真挑選竹樓裡的貝殼。
房蕭羽詢問道,“小柔,你明天是去潛水還是衝浪?明天有一天的自由活動時間。”
柳小柔張口便來,“我可以在酒店房間裡工作嗎?”
向陽義正言辭,“不行!別人都在放鬆,只有你滿腦子都是工作。”
向陽指著右手邊的沙灘,柳佳琳正和梁書齊玩鬧得愉快,雖說柳佳琳不喜歡梁書齊,可她倒是很樂意把梁書齊當成奴隸去差使。
向陽說道,“那兩個沒心沒肺的都在玩,你就不能放過你自己,好好休息休息。”
柳小柔抱著雙膝,看著漸漸暗下去的遠方海邊,“我只是想多積累些工作經驗,等我把現在的崗位摸透了,我準備換其他崗位繼續研究學習。我還沒有找到最適合自己的發展方向,所以,我只能用量變推動質變。”
柳小柔側頭看了看向陽,又看了看房蕭羽,“你們倒是不用擔心這個問題,畢竟你們有家族企業需要打理,你們的人生方向才,從出生就被規劃好了。”
柳小柔看著遠方,長嘆氣,“我就不同了,或者嚴肅點說,我的人生才剛剛開始。之前的22年,我一直在還債、生存……”
柳小柔苦笑道,“你們看,我連‘生活’都算不上,只能算作生存。開蛋糕店不是我的夢想,那只是謀生手段,現在,母親和張叔叔能把蛋糕店打理好,店裡的收入也能支撐家裡的開支。柳晴現在也有錢了,說不準她未來還會遠走高飛,去其他城市。直至現在,我才算是鬆了一口氣,終於能為自己而活了。”
柳小柔的目光漸漸變得渾濁,許是這些年的心酸困苦,讓她百感交集。
向陽是一路看著柳小柔走到今天的,他知曉她的不易。
而房蕭羽這六年,也一直在透過信件去了解柳小柔,一個有血有肉有情有義的柳小柔。
這兩個大男人對柳小柔的疼惜和敬佩,是發自內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