嚮明遠一時說不出話,他的情緒因為袁依菲而七上八下,他覺得這一刻曖昧得要死,可袁依菲卻是毫無察覺。
嚮明遠好憋!憋死了!憋壞了!他當真不想再忍了!
袁依菲繼續蹲在桌邊,帶著幾分小心和討好,更帶著專屬於小女人可憐巴巴的乞求,“求你了姐夫,給朱晉一次機會吧,嗯?”
這一聲“嗯”,融進了嚮明遠的心窩裡,倒是讓他徹底融化了。
一個好大歲數的中年男人了,如今化成了一癱老水。
而這一套行雲流水的操作下來,袁依菲根本不犯任何毛病,她撒嬌或是懇求,都是為了朱晉的晉升,她心安理得。
可在嚮明遠眼裡,他就只看到這個小賤人的嬌貴和溫柔了,他當真快要瘋了!
就在嚮明遠抓心撓肝之時,袁依菲站起身,她信誓旦旦衝著嚮明遠做保證,“姐夫,你放心,我保證朱晉能圓滿完成任務,如果他完不成任務,您怎麼懲罰我都可以!”
嚮明遠敗了,從袁依菲蹲下身的那一刻起,他就敗了,心敗了,身體也敗了。
其實,他根本沒留意袁依菲在求他什麼,只要是她開口的,讓他摘星星摘月亮都行!他這條老命都可以給她!
所以,在茫然恍惚間,嚮明遠如似提線木偶那般,點頭鬆了口,滿足了袁依菲的願望。
袁依菲如似一個得到獎賞的孩子,她開心極了,連連道謝,“謝謝姐夫,姐夫真好!”
這一句句的“姐夫”,還有那句“真好”,讓嚮明遠一時昏了頭。
他強迫自己冷靜清醒,等他回過神兒時,袁依菲在辦公室裡閒逛了起來,袁依菲拿起放在櫃子上的香水,那香水可是她當初送給嚮明遠的勾情之物。
袁依菲握著香水瓶,轉頭衝著嚮明遠說道,“姐夫,你平時有在用它嗎?不要浪費了,這個長時間不用,是會蒸發的。”
嚮明遠清了清嗓,隨意道,“我一個大男人,平時也不怎麼噴香水。”
說完此話,嚮明遠的心再次咯噔一下,他急忙改口,“我會用的,放心吧。”
不知不覺中,連嚮明遠都覺得意外,他竟然會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而擔心袁依菲會不會因此受到了冷落。
他甚至,會害怕袁依菲失望。
男人的關心和在意,往往在細枝末節處。
嚮明遠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感受了,或者說,雖然他外面桃花不斷,但已經沒有女人,能讓他這般在意和心疼了。
嚮明遠頓了頓,衝著袁依菲說道,“你想不想做自己的香水品牌?上次朋友來我這,用了你的香水,說很喜歡。”
袁依菲一時愣住,她的表現略有誇張,卻也是恰到好處的誇張。
畢竟,她不能讓嚮明遠的好意落了空。
“姐夫……我可以做自己的香水品牌嗎?真的嗎?”
說著說著,袁依菲硬憋出了幾滴晶瑩,盈在眼眶。
她拿捏著剛剛好的“不可思議”和“感恩戴德”,這樣的情緒變化,會讓嚮明遠誤以為,他是她的救世主,或是她人生的領航人。
嚮明遠捕捉到了袁依菲的每一份情緒,而那些情緒,全部戳在他身為男人的威嚴和強大之上。
男性天生想做英雄的願景,再一次在嚮明遠的身體裡燃起了熊熊烈火。
“當然!如果你想做,我可以幫你。”嚮明遠說道。
袁依菲激動到流淚,卻不是誇張的情緒表演,她頷首輕輕擦拭眼淚,如似小孩子那般,“姐夫,我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我可以有自己的香水品牌,那是我做夢都不敢想的事。”
袁依菲衝著嚮明遠輕輕鞠躬,“謝謝你姐夫,你是我的恩人。”
而就在袁依菲輕輕鞠躬的同時,那顆被袁依菲戴在脖頸上的鑽石項鍊,從衣衫裡滾落了出來。
好大一顆鑽石,懸掛在淡銀色的細細頸鍊上,赫然出現在嚮明遠的眸光之中。
這條鑽石項鍊,便是徐雅芝當年墜落陡坡時,被朱晉的父親扯下的項鍊。
袁依菲是故意佩戴在身的,她總是覺得,這條項鍊來歷不一般,既然是徐雅芝的項鍊,為什麼會落到錢虹的手上?
如果是很重要的信物,那嚮明遠定然認得!
袁依菲的每一步,每一字每一句,甚至是一顰一笑,都是精心設計過的,包括此時此刻的這條項鍊。
嚮明遠看到項鍊時,他猛然起身,兩步走到袁依菲的面前。
他伸手便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