嚮明遠並不想讓向陽看到這出鬧劇,有關項鍊的真相,他還沒辦法讓向陽知曉。
一旦,向陽得知了項鍊的去處,那麼,向家定會被鬧得四分五裂。
到時候,他定然是控制不住朱夢的,他了解朱夢的底線在哪裡,他可不想看到朱夢發瘋。
朱夢聽了嚮明遠的話,邊哭邊回了臥房。
向陽和衛昊走進家門,嚮明遠即刻整理好情緒,衝著向陽平和道,“晚上聊得還不錯?雅芝的身體恢復得還好?”
向陽點點頭,他並不想和嚮明遠多言,特別是有關徐雅芝的事。
向陽和衛昊直接去了臥房。
嚮明遠站在一樓大廳內,默默鬆了口氣,他有點牴觸回到房間,想起朱夢的那張死人臉,他一秒都不想多呆。
他現在就一個想法,儘快把朱夢攆出向家家門,至於項鍊的真相,那只是他拿捏朱夢的把柄,他並不想幫徐雅芝伸張正義。
什麼所謂的真相和正義,對他沒有任何好處,他才不做吃力不討好的事!那徐雅芝拼了老命想要跟他離婚,對於不願意為自己效力賣命的女人,他憑什麼對她好!
如今,項鍊的意義,就是為他威脅朱夢而存在!
他幻想著,把朱夢驅逐出門的美日子,他可以隨意帶年輕女人回家,甚至,他可以把袁依菲邀請到家中來。
嚮明遠越想越美,眼下這會兒,他滿腦子都是年輕女人的風姿和妖嬈,而更多的,是他和袁依菲共處一室的美好幻想。
無奈之下,嚮明遠還是走上了樓梯,前往朱夢的臥房。
推開門,朱夢已經不知哭過了多少輪,眼睛腫得如饅頭,臉上的粉底也哭花了,嘴邊的法令紋,以及眼角的一條條細紋,都是嚮明遠嫌棄她的證據。
嚮明遠關合房門,沒好氣道,“你別哭了,這件事我沒告訴向陽,你不用害怕。我的本意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不想影響整個家族的團結。”
嚮明遠失望道,“這幾天,你收拾收拾行李,離開這個家吧,我暫時不想看到你。”
嚮明遠轉身要走,朱夢急忙挽留,“老公!我真的知道錯了,你不會不要我的,對吧?我什麼都聽你的,但你別不要我……我們還有孩子的……”
嚮明遠應著聲,“我知道,彼此冷靜一段時間吧,孩子你不能帶走,以你現在這個狀態,也照顧不好兒子。”
說完,嚮明遠離開了臥房,沒再給朱夢解釋的機會。
壓抑寂靜的房間內,朱夢癱軟在床邊,她對著地毯發著呆,思緒實在混亂。
她想不明白,嚮明遠是怎麼得知此事的。
她已經好一陣子沒去監獄探望父親了,她懷疑是不是父親說走了嘴,或是,有目擊者看到了當年她和父親的勾結。
她愣神思索了許久,待情緒稍稍平緩了些,她給錢虹打了電話。
錢虹已經休息睡下,聲音百般不耐煩,“這個點給我打電話,你要幹嘛!”
朱夢沙啞道,“媽……你是不是被嚮明遠抓到把柄了?還是……當年的那條項鍊,你還沒有處理掉?今天嚮明遠和我大發雷霆,他知道我是父親謀害徐雅芝的知情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朱夢竭力壓低聲音,生怕隔牆有耳,可她一肚子怨氣,她恨不得把所有怒火都發洩在錢虹的身上。
錢虹在電話裡愣了好一會兒,磕磕巴巴,“不能啊……那項鍊……在保險櫃裡放著呢……不可能有人發現的……”
朱夢徹底發了瘋,“你還留著那東西?你竟然還留著那東西!你為什麼這麼做?你想害死我嗎!啊!”
說著說著,朱夢站起了身,她快氣瘋了,前幾年千叮嚀萬囑咐,要馬上處理掉那條危險的項鍊,可錢虹就是不照做!
錢虹支支吾吾解釋,“那項鍊我也沒動啊……再說了,你知道那項鍊有多貴重,我好些年前打聽過那個牌子,那是稀有品,市場叫價將近十萬塊,我要是扔掉了,我才是缺心眼!”
朱夢氣得喘不勻氣,她現在也分不清楚,錢虹到底是存有私心,還是純粹因為貪財。
她覺得,項鍊被發現的可能性不大,畢竟,項鍊被鎖在保險櫃裡,沒人會偷,她也沒聽聞家裡遭小偷的訊息。
朱晉和袁依菲更是對項鍊一事不知情,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是不太可能牽扯到一起去的。
想來想去,朱夢覺得只有一種可能性,定是徐雅芝在拼了老命的調查她,調查他們朱家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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