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室內,姜生正在接受女牙醫的處置,姜寶兒站在半透明的玻璃門邊,看向大廳裡的柳小柔。
她心裡反覆琢磨著姜生和她說的那些話,大哥沒說錯,如果她是向陽,她也會喜歡柳小柔。
姜寶兒伸手推開玻璃門,回頭衝著姜生說道,“哥,我去和小柔打個招呼。”
姜寶兒面對柳小柔,依舊是往常的大大方方,或許是她從小接受的教養,又或者是她真的討厭不起來柳小柔,努力上進又善良的人,註定擁有好人緣。
姜寶兒和柳小柔打了招呼,彼此驚喜問候,姜寶兒指了指身後的診室,說道,“我哥在裡面檢查牙齒呢,蠻巧的。”
柳小柔下意識猜測,“恆總?還是……”
姜寶兒說道,“我大哥,姜生。”
柳小柔也覺得有幾分巧合,剛從公司分別,又在牙科診所見了面。
柳小柔大方道,“我是來接朋友的,正準備走呢,我進去和生總打個招呼吧。”
姜寶兒點點頭,“好啊,不過他現在沒辦法起身。”
柳小柔朝著診室走去,阮潔瓊急忙去辦公室更換便裝。
姜寶兒跟在柳小柔的身後,其實,她有一肚子的問題想要詢問柳小柔,比如,柳小柔會不會接受向陽的愛意,他們最後會不會在一起。
姜寶兒是沒有勇氣詢問這些的,她很害怕得到肯定的回答。
柳小柔推開玻璃門的一刻,她小聲衝著平躺姿勢的姜生問候了過去,只是不巧,彼時的姜生,因為太過緊張,啪嚓一下,扯斷了手中的毛絨玩偶,棉花湧了出來,場面略有“血腥”。
姜寶兒笑出了聲,“哥,你好丟人……小柔來給你問好了!”
姜生的嘴巴被放置了固定器,他沒辦法說話,臉色瞬間漲紅,他當了霸總這麼多年,從沒有哪個時刻,比今天還要讓人腳趾摳地!
他尬死了!而且是一邊尷尬一邊害怕!
柳小柔忍著笑,她自然不能磨了姜生的面子,只好快速道別,“那我就先走了生總。”
姜生不是很樂意地“嗯”了一聲,他這會兒當真恨透了姜寶兒,偏偏在他張大嘴的時候把人帶進來,他一世英名全毀了!
柳小柔離開後,女牙醫笑出了聲,“姜先生,你放輕鬆……玩偶它是無辜的。”
姜寶兒送走柳小柔以後,她重新回到診室。
她坐到姜生的身邊,喃喃道,“哥,我剛剛才想起來,你和小柔好像是一個大學畢業的,我之前聽向陽提過一嘴小柔的大學。不過,她的分數應該比你高很多,我記得向陽和我說,以小柔當時的分數,是可以選擇最頂尖的大學的,可她為了留在家人身邊,選了一所距離母親最近的學校,就是你念的那所大學。”
這時,女牙醫特赦姜生可以吐掉口水,姜生半撐著身體,揉了揉乾巴巴的嘴角,說道:“她的家人都是做什麼的?為什麼上了大學,還要留在家人身邊?”
姜寶兒來了興致,“你應該不知道小柔的身世吧?她小時候被拐過,童年經歷可以說是非常悽慘了!”
後面的二十分鐘裡,姜寶兒津津樂道講述著柳小柔的過往,曾經她在向陽嘴裡聽聞的那些“傳奇”,她一字不落地講給姜生聽。
或許,是姜寶兒的成長經歷太溫暖也太過一帆風順,所以,當她遇到一生坎坷的柳小柔,她會欽佩,也會欣賞。
她時常幻想,如果她身置柳小柔的處境,她會怎麼做?能不能逃出人販子的魔爪,她無法想象。
故事總是驚險刺激又動聽,以至於,姜生聽著聽著便入了迷,他甚至忘記了,牙醫正在對自己的牙齒下死手,磨掉那些壞死的蛀牙,又填填補補。
姜生的思緒跟著故事走,他忘掉了牙醫,更忘掉了緊張和恐懼。這是他最痛快的一次補牙經歷,連女牙醫都誇他有了進步。
只是,牙齒護理結束了,姜寶兒的故事還沒講完,姜生坐在椅子上,聚精會神,認認真真地,把柳小柔的經歷全部聽完整。
另一邊,傢俱商城。
柳小柔拉著阮潔瓊的手,兩人從抵達商城到現在,一刻未停。
該看的傢俱品牌都看了個遍,柳小柔心裡也有了首選。
柳小柔再次走進她心儀的那家店面,小心翼翼坐在沙發上,手指指腹來回揉搓沙發的皮面。
阮潔瓊癱軟在一邊,仰殼投降,“我真的走不動了,逛傢俱城真的好累,你還沒有選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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