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依菲故作矜持,略有委屈地低下頭,“沒事的,喝醉了而已,我不勝酒力,但是又不好破壞客人的興致。”
嚮明遠嚴苛道,“那就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你是女孩子,別人逼你喝酒,你可以拒絕!”
袁依菲的眼眶盈出點點晶瑩,她抬起頭,眼神故作迷離,眼下的她,倒是有點勾引人的神態了,畢竟這會兒的所有舉動,都可以歸結為她喝醉了。
她散漫搖頭,“我不能拒絕,我嫁給朱晉本來就是高攀,我不能給你們丟臉。向總,婚禮開場前,我答應過您的,我不能給您丟臉。”
此話落地,嚮明遠懊悔不已。
婚禮開場前,他的確是聽過袁依菲這樣的保證,他覺得,她是個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好女孩,可見到她逞強又受傷的模樣,就好像一直被自己捧在手心的金絲雀,掉了羽毛受了傷。
他最受不了女人要強又柔弱的樣子,這會兒的袁依菲,像極了年輕時的徐雅芝。那會兒的徐雅芝,就是如此這般的迷人,努力拼搏著,卻也嬌小柔弱著。
嚮明遠很想抱抱她親親她,可這個念頭實在是太危險,在這般危險的場合下,光是冒出這個念頭,就足以讓他膽顫不已。
嚮明遠的目光在袁依菲的身上打量著,雖然,袁依菲已經換了便裝,可腳上的高跟鞋,卻依舊是敬酒時穿得那一雙。
他留意到,袁依菲的後腳跟處,磨出了血。
他站起身,繞過茶几,坐到袁依菲的身旁,他從抽屜裡拿出一次性拖鞋,拆開袋子,擺在袁依菲的腳邊。
他吩咐守在門口的男秘書送來碘伏和創可貼,等男秘書離開後,嚮明遠直接伸手,輕輕握住袁依菲的小腿,幫她脫掉了鞋子。
這一系列曖昧的舉動,不需要一個字一句話,老男人的關懷總是顯得格外溫柔,特別是在商場廝殺慣了的形象,突然軟下身段,給女人脫鞋換鞋,足以暗示某些蠢蠢欲動的小心思。
只是,嚮明遠並沒有想那麼多,他的所有行為,都是不受控下意識的,他實在是忍受不住,他想對她好,而在這樣一個密閉的房間內,袁依菲的看似膽小和柔弱,激發了他的保護欲。
袁依菲的身材很纖瘦,嚮明遠的手掌寬厚有力,他的手攥著她的腳踝,某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肌膚觸碰,讓兩人的關係,更進一步。
袁依菲的腳很小,小到比嚮明遠的手掌還要小,而她的肌膚很白,白嫩透亮,這是年輕女人的專屬。
此時此刻,嚮明遠的心已經不受控制,他用鑷子夾著棉球,浸染碘伏,一點點擦拭袁依菲的傷口。
袁依菲時不時發出淺淺的提醒,她眉眼含春,說著痛,而那尺度,被她拿捏的剛剛好。
等傷口處理完畢,她低頭揉了揉太陽穴,訴著自己的狀態,同時,也在解釋些什麼,“我現在暈暈的,好像酒勁越來越大了,好難受……”
她溫柔的就快掐出水來,嚮明遠被她的一舉一動撩撥得春心蕩漾,他恨不得現在就表明心意,他的魂兒已經被她勾住了。
嚮明遠一忍再忍,他幾次欲言又止,最後強迫自己,轉移了注意力,“菲菲,等婚宴結束,你和朱晉直接去宅子休息。今晚,你們在我那裡用餐。”
袁依菲如似一隻軟軟的小奶狗,她紅撲撲著小臉,直接蜷縮在了沙發上,她閉著眼,埋著臉,喃喃道,“我好睏啊……我想睡覺……”
嚮明遠理所當然地認為,袁依菲是喝醉了。
他看著她軟在沙發裡的模樣,而自然伸出來的那雙小腳,剛剛好頂在他的大腿一側。
她的腳是溫熱的,而就是這一下,讓嚮明遠的全身如似過了電流。
宴會廳。
朱夢在聊天喝酒的過程中,漸漸消了氣。
她陪同朱晉見了幾個特別重要的大老闆以後,她這才察覺,嚮明遠不見了蹤影。
她四下尋找,偌大的宴會廳內,一無所獲。
朱夢撥打了嚮明遠的電話,卻一直無人接聽,甚至連嚮明遠的男秘書,都消失了。
朱夢有些擔心,擔心向明遠是不是喝醉了,她幾經詢問過後,得知嚮明遠去了休息室。
她急忙放下酒杯,朝著休息室的方向而去。
可就在她朝著走廊那邊奔跑的同時,忽然,一個小小的身影,橫穿在她面前。
朱夢急剎車,站在她面前的,竟是剛剛劃破她長裙的袁梟。
朱夢當即沒了好臉色。
八歲的袁梟衝著朱夢可愛一笑,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