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蕭羽衝著柳晴簡單誇讚了兩句,看到柳晴心花怒放的鬼樣子,他的腦海裡不禁回想起趙剛死亡時的窘態。
在他的眼中,柳晴這種低等人,也只配和趙剛那種垃圾廝混在一起,都是一樣低賤的靈魂,就不配活在這世上。
房蕭羽瞬間起了殺心,他想讓柳晴從這個世界消失,別再給柳小柔惹任何麻煩,也不要再來礙他的眼。
可具體怎麼讓她死,他倒是要好好琢磨一番。
房蕭羽留在店內,主動幫著曹美玉幹了一些碎活,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流逝,他今天應該是等不到柳小柔了。
房蕭羽從兜裡掏出了幾張藝術展的門票,遞給曹美玉,“曹姨,晚上小柔回來的時候,你幫我把這個給她,上次我們說好的,要一起去看藝術展。”
柳晴聞聲而來,一把奪走了那幾張門票,她清點了一下數量,確定是三張,她稍稍安心道,“給我就行了,咱們仨一起去是吧。”
房蕭羽推推鏡框,點著頭,“嗯,之前說好的。”
房蕭羽離開蛋糕店以後,柳晴坐在牆邊角落,反覆揉搓著手中的三張票。
她隨手抽出一張,作勢便要撕毀,曹美玉眼疾手快,衝著柳晴便吼了過去,“你幹什麼你!好好的票你就要撕了?”
曹美玉奪走那三張票,仔細盤點了一番,她伸手在柳晴的腦門上戳了過去,“想什麼呢你!”
柳晴的臉上帶著幾分怨氣,不滿道,“媽,小柔都已經明確說過了,她不喜歡房蕭羽,你還總撮合她和房蕭羽做什麼?倒不如成全了我,現在我有錢有底氣了,就差給我的兩個娃娃找個好爹了,我看蕭羽就挺好,人穩重又踏實,跟我也挺搭的。”
曹美玉驚歎道,“哪搭?我看你是搭錯了筋!人家小房家裡有錢,人又優秀,身為富二代,卻沒有富二代的架子!你再看看你,哎呦有了400萬可把你能耐壞了,是不是覺得自己一腳蹬天了?身後拖著兩個油瓶,竟然還惦記上人家剛畢業的大學生了?大學生招你惹你了啊?國家培養出來的優秀人才,專門給你糟蹋的啊?做個人吧你!”
曹美玉損人向來不留情面,雖句句屬實,但這赤裸裸的貶低,還是挺傷人自尊心的。
柳晴是喜歡房蕭羽的,且是越看越喜歡,在她眼裡,房蕭羽這個人就沒什麼槽點,哪哪都好,有文化有品位,老實又肯幹。
柳晴剛剛意圖撕掉一張門票入場券,她就是想著,不讓柳小柔去當電燈泡,她想和房蕭羽單獨去逛藝術展,趁機培養感情。
曹美玉把櫃檯上的奢侈品袋子統統扔到牆角,嫌棄道,“這些破紙盒你趕緊給我處理掉!否則我馬上送廢品收購站去,還能換根雪糕吃。”
曹美玉指著柳晴自以為是的嘴臉,說道,“你要是真想成家,明天我就給你聯絡媒婆,找個踏實的打工仔,好好給我過日子。別一天天異想天開,惦記那些高不可攀的男人,沒有金剛鑽就別那攬瓷器活!”
柳晴氣沖沖去角落裡整理奢侈品購物袋,櫃檯裡,張明發擰著一張老臉,反覆琢磨道,“我還是覺得,小房這個人怪怪的,具體哪裡怪還真說不上來,反正我很不舒服。”
曹美玉回懟道,“用不著你舒服啊!好好算明白你那一畝三分地兒的賬單得了,人家小房跟你們就不是一個層次的人,我就算是不能如願讓小房當我女婿,我也不能任由柳晴去禍害人家。”
車內,滕辛駕車,房蕭羽坐在副駕駛。
這一路,房蕭羽持續沉默,他的手機連續響個不停,他卻一通都不接。
滕辛小心翼翼觀察房蕭羽的狀態,直至,滕辛的電話響起。
滕辛和電話裡的人做了簡單交流,電話結束通話,他放緩車速,衝著房蕭羽說道,“哥,是公司那邊打來的,說是昨天又有一單大生意,被向家那邊截胡了,這已經是最近被撬走的第二單了。向家的生意一直是向陽在打理,他這是想在圈子裡公然樹敵嗎?”
房蕭羽冷漠道,“他不是樹敵,在這個圈子裡,沒有永恆的朋友,更沒有永恆的敵人,都是利益驅使罷了,你給的好處多,我就和你玩,你不給,我就背叛你。向陽現在只是在擴張業務範疇而已,嚮明遠的那個時代已經結束了,老集團面臨轉型,針鋒相對是難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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