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徐子旗給你打了無數的小報告。”
男人一臉尷尬,呵呵道:“分數不高嘛,完全不能跟我女兒比。”
她瞪眼道:“門外漢別瞎嚷嚷。”
男人又是一陣尷尬。
書房沉默了許久,她旋轉地球儀不知道幾圈了。
兩鬢微白的男人小心翼翼問道:“就他了?”
她點了點頭。
男人悄悄一聲嘆息,微笑道:“反正這事我不插手,都隨你,我的態度很明確,不支援不反對,保持中立。”
玉泉山這一片“土紋隱起作蒼龍鱗”的幽靜住宅區,雖然比中南海和西山某兩個地方遜色一點,也沒有太多老百姓想象中的大內高手24小時守衛,走在小區裡瞧著貌似也沒啥森嚴的武裝警備,但在東富西貴的北京城,這裡仍是當之無愧的樞機之地了,這個被家族長輩無限器重和寵溺的女人就在這裡長大,去中科大讀書前,身體孱弱的她最大樂趣就是對著牆壁上的世界地圖和中國地圖發呆,三天兩頭去軍區醫院看病的少女受到最多的禮物便是地球儀,沒有人懷疑將來誰做了她的丈夫會一路平步青雲,青雲直上三千里。只不過與此相對應,連同徐子旗在內的人都無法想象誰能入得了她的法眼。
她的父親說不支援不反對,潛臺詞無疑是對那個要搶他女兒的年輕人並不看好。
紅頂 第10章 滿歲酒
趙甲第陪少婦裴在半島酒店連續住了一個星期,這才和麻雀趕往秦皇島參加華子女兒呶呶的滿歲酒,少婦裴原本想跟著去興風作浪,結果被趙甲第一巴掌拍在屁股上,沒手下留情,讓裴姐姐一陣的生疼生疼,女人是天生睚眥必報的動物,在趙甲第還沒到秦皇島的時候,她就跟另一個閨蜜在半島碰頭喝下午茶,從女王寶座上走下來的蔡姨。蔡言芝始終沒有吃點心,只是緩緩喝著紅茶,氣態雍容,一雙丹鳳眸子瞧都不瞧相識相交多年的裴洛神,後者也皮厚,沒半點負罪感,優哉遊哉,沒這份定力,的確做不來蔡言芝的閨中密友,兩人很有默契地過遺忘掉以往大多擔當緩衝重任的季節,仍由氣氛尷尬凝重,蔡言芝不說話,少婦裴就樂得獨享點心,細嚼慢嚥,一層一層吃光,胃口很好,心情也很輕鬆。
少婦裴解決掉零零散散十來樣精緻點心,笑道:“喂,言芝,你難道不祝福我找到真愛嗎?”
蔡言芝一臉冷笑。
少婦裴幽怨委屈道:“你對他又沒想法嘍,我這既不算暗度陳倉捷足先登,也不算橫刀奪愛,你擺臭臉給我看做什麼?當初我可是問過你對趙甲第有沒有興趣的,你說對小屁孩沒感覺,就是嘛,你都有楊青帝這樣的男人了,怎麼會瞧得上眼我家小八兩。楊青帝多了不得,以私家子身份淪落市井江湖,卻白手起家,三十歲就在東南隻手遮天,誰不尊稱一聲楊爺,就算死,也死得氣拔山河,跟楚霸王似的,至死不都肯原諒北京城那邊的家族,太爺們了,對不對?這一點我可是學你,就想著跟某個男人來一段可歌可泣的愛情了。”
蔡言芝放下茶杯,望著語中帶刺的女人,平靜道:“我敬重和崇拜他,但從認識他第一天起,我就沒想過要做他的女人,這一點他知道,前幾年你和季節也都聽我說過,所以你別拿這個壓我。我這些年一直拿他當標杆,所以很多男人都被我拒之門外,有背景沒手腕的,有心計沒運勢的,有機遇沒魄力的,都不行。我也不跟你廢話,去年我帶趙甲第回過家,你懂我的意思。”
不惱不慌不懼不怕的少婦裴呵呵笑道:“我不懂。不是裝,是真不懂。我喜歡趙甲第,不算奇怪,我就是個沒啥追求的庸俗女人,有個暖心的傢伙心疼就很知足了,如果還能掌控我是更好。你不一樣,你是蔡言芝呀,男人看我,是光看我的臉蛋身材,男人看你,是抓心撓肝想著征服你的一切,就跟入了魔怔一樣,那個陳紅熊不就是個例子?都暗戀你這個嫂子多少年了?”
蔡言芝眯起眼,“你跟趙甲第上過床了?”
少婦裴指了指樓上,微笑道:“很多次。”
蔡言芝沉默下來。
少婦裴一臉淡淡笑意,很淡,但畢竟依稀可見,感傷道:“我們是不是做不成朋友了?”
蔡言芝抬頭問道:“你是不是覺得終於贏了我一回?”
裴洛神終於收斂笑容,反問道:“不是嗎?”
蔡言芝不輕不重道:“那就算是吧。”
裴洛神狐疑道:“你該不會真的要跟我搶吧?”
蔡言芝笑道:“就准許你跟我賭氣,不許我跟你賭氣?”
少婦裴耍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