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倒黴,倒是讓呂夷簡和杜衍得了好處,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說。
“至於你說要請求我一件事,老夫也不知道是何事,不過老夫答應你,明日早朝過後,老夫陪你一起去見皇上,替你懇求此事;只有一樣,此事不得有損朝廷,否則老夫斷不能答應。”
蘇錦拱手道:“三司大人放心,此事對大宋絕對有利,乃是利國利民之舉,蘇錦不才,焉能不懂這些,要不我現在就跟您說說此事。”
晏殊擺擺手道:“老夫信你,也不必說了,夜已三更,明日還要早朝,老夫也有些倦了。”
蘇錦忙拱手道:“既如此,在下便告辭了。”
晏殊無力的擺擺手,端起茶杯道:“送客,彥國、隱甫,你們替我送送蘇錦。”
富弼和楊察躬身答應,一左一右簇擁著蘇錦出了廳,僕役們趕緊移來燈籠照亮,引著蘇錦下了臺階。
蘇錦回頭望了望,但見晏殊的身影一動不動端坐案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一瞬間蘇錦忽然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讓這個對自己還算不錯的老人今晚氣的夠嗆,但這個念頭只是短短的閃了一下,便立刻被蘇錦丟到九霄雲外。
經歷了應天揚州廬州三處的艱難險阻之後,蘇錦早就明白了一個道理,在這個世界上,絕不可將自己的命運託付與他人,你以為那是很穩妥的捷徑,但其實那都是海市蜃樓,在一瞬間便能崩塌。
晏殊有一句話說的很對,掌握命運不是靠運氣,而是實力;蘇錦無比迫切的渴望明日的早朝。
“淡泊名利這個詞讓他見鬼去,凡是我蘇錦應得的東西,我都要統統要來,不管以何種方式,明天若不賺個盆滿缽滿,便對不住自己數月來的嘔心瀝血,殫精竭慮。”蘇錦默默的想著。
……
三人默默無語出了晏府大門,小柱子跳下馬車趕緊來迎接蘇錦,蘇錦站在晏府門前的臺階下跟富弼楊察拱手告別。
富弼拱手道:“賢弟,今日你多飲了幾杯,言語中有諸多不當之處,惹得岳父大人不太開心,明日酒醒之後,還是來好生解釋解釋,都是一家人,千萬莫傷了和氣。”
蘇錦點頭道:“知道了,彥國兄,也冒犯了兩位,確實有些不妥,改日在下做東,請吃酒賠罪。”
富弼笑道:“這才是句話,不多說了,快些回去吧。”
蘇錦揮揮手,上了馬車,小柱兒一揚鞭,馬車噠噠噠沿著甜水井衚衕往南,直奔汴水而去。
富弼和楊察站在門口揮手,楊察忽然冒了一句道:“彥國兄,這蘇錦還真是個人物,我第一次見到有人敢這麼跟岳父大人說話,你說岳父大人會不會……”
富弼呵呵一笑道:“你問我,我問誰?但有一點我可以告訴你,這個蘇錦便是你我二人加起來都沒他有本事,你聽聽他今日說的那些話,你我二人何曾思考過這些?”
楊察低聲道:“難道彥國兄為他言語所動?那可是咱們的岳丈大人啊。”
富弼嘿嘿一笑道:“忠犬和野馬你喜歡做哪個?”
楊察想了想道:“小弟看各有各的好處。”
富弼笑道:“你倒是圓滑,目前你我只能做忠犬,要做野馬還不夠格兒,至於以後之事嘛,咱們走著瞧。”
楊察吧嗒吧嗒嘴,沒有接茬,只緊緊跟著富弼的腳後跟進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