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住院
劉雲沒有死!
推開李向陽那顯得有些過分用力的雙手,劉雲從牙縫中擠出了斷斷續續的話語:“我……我還沒有死呢……你……你用這麼大勁……想……想捏死我啊……”
李向陽雖然極為焦心,但思維還是比較冷清的,當下鬆開了手,關切地問道:“哥!哥!你活著就好!活著就好!來,我看看,傷到哪裡了……”
“肩上捱了一槍……額頭被房子砸下來的磚塊碰傷了……”別看劉雲留血不止的樣子很狼狽,但其實都沒有傷到要害,饒是如此,這兩處傷口處還是帶來了一陣陣的疼痛,劉雲一邊皺眉,一邊費力地告訴李向陽。
“好好……哥,咱們趕緊包紮去。”李向陽剛剛扶起劉雲,一抬頭髮現周圍黑壓壓地站滿了一圈人,有傅系的衛兵,也有八路軍的警衛員,他們無一不是關切的表情……
“劉長官……您……您沒事吧?”一個傅系的上尉小心翼翼地問道。幾乎與此同時,八路軍警衛也開口了:“首長,您傷到哪裡了?”
“笨蛋,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把我哥抬出去送醫院救治?”李向陽發火了,旁邊的人才如夢初醒般地明白過來,手忙腳亂地去攙扶,忙亂中,一個警衛不小心用肩膀撞到了劉雲的傷口,疼得他“哎喲”一聲大叫。
看到李向陽又欲發火,劉雲擺了擺手,用虛弱的語氣說:“咱……們走吧。”
還沒走兩步,院子裡又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原來是擔架隊和部隊軍醫匆匆忙忙趕到了,李向陽大喜過望,連連招呼:“快……快……”
“來,來,把劉長官放到擔架上……我們先檢查一下。”軍醫很快履行起自己的職責來,檢查了半天,說道,“恭喜劉長官,身上流血雖多,但是沒有一處是致命傷口,頭上的傷也是外傷。依據我的判斷,長官休息幾個月就可以痊癒了,我現在就給您包紮……”
周圍的人聞得此言,心裡都踏實了許多,個個露出如釋重負的神情,李向陽雖然在剛才已經就知道了劉雲的傷勢,但此刻聽到更具有“權威”的診斷,也是徹徹底底地放下了心,只是……唯獨劉雲,似乎一點笑不起來,眉頭還是緊縮著,嘴唇也抿得很緊。
李向陽以為他還在為忍著傷痛而如此,就俯下身去說道:“哥……醫生說了你沒事,你就放心吧。”
劉雲胡亂地點點頭,腦袋裡卻在轉過一種又一種的可能性,大量出血過後,似乎機體的運轉也受到了影響,迫使他只能把全部精力放到思考上,而無暇回答李向陽和醫生的話語,更無暇關注眾人神情的變化。
李向陽隨即又補了一句:“哥,文海那個狗漢奸也讓我解決了……你看。”順著他的手指過去,劉雲看見了文海的屍體,腰部還赫赫插著那把匕首。
劉雲回神過來,低聲道:“待會我去醫院,你帶領人馬去剛才那些屍體上搜搜,看看到底有什麼蛛絲馬跡……”
“那我先送你去醫院。”
“笨蛋,等你回來,這些屍體估計早被人動過手腳了,還不趕緊?”劉雲一邊假裝埋怨李向陽,一邊繼續思考自己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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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作義聽說了劉雲遇刺受傷的訊息,第一時間帶領著眾多心腹趕到醫院探望,劉雲額頭、肩膀已經纏繞著一層厚厚的白紗,看到傅作義到來,勉強支撐起半個身子就讓傅作義眼疾手快地按了下去:“快躺下,快躺下。”隨即半是心疼,半是埋怨地說:“你都負傷了,還不懂得愛惜自己。”
架不住傅作義力氣大,劉雲苦笑了一聲:“八年抗戰都打完了,沒想到在勝利的日子掛了彩,真是……”
聽了劉雲的話,傅作義的神色微微有些一變,隨即又恢復了平靜:“幸好沒傷到要害,不然……老哥我怎麼對得起你?”
言語的稱呼雖然很親切,但是劉雲還是敏銳地觀察到了傅作義剛才略微有些不自然的神色變化,當下心裡便透亮了不少,故作輕鬆地說:“其實也沒有什麼,還要勞動傅司令和各位兄弟的大駕,大家坐啊。”
病房很寬敞,但是除了病床之外,凳子並不多,除了傅作義和少數幾人“有幸”享受到凳子外,其餘人只好就坐在了另外幾張病床上。在這些槍林彈雨中走過來的軍人看來,劉雲受的傷不算什麼,放在戰場上那是輕傷不下火線。只是抗戰剛剛勝利就遇刺有人讓人匪夷所思,這般直腸子的軍人也藏不住話頭,你一言我一句的討論起事情的內幕來。
有人說這是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