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狼的承諾,根本無法信任。”
“但和高文約定,以塞琉西亞為界,平分這座高原呢?狼總是需要肉的。”這話說出來,連佈雷努斯自己都感到萬分吃驚。
黛朵像個小水妖般地撇嘴笑起來,伏在丈夫的胸膛上,用手指輕輕旋著丈夫那和女人相同但卻無功用的器官,“對嗎,這樣才叫有魄力。那個雷蒙德被封為勞迪西亞大伯爵,明顯是父親要在這裡安插楔子,因為其他的羅馬將軍貴族他都信不過,害怕會和我們勾連。”
說完,黛朵十分調皮地說還要,還不夠,便蒙著輕柔的被褥,裹在身上像個戰場上的小武士,翻身趴在了丈夫的身上,又開始索取起來。
接下來的日子裡,皇帝和朝聖者的各路軍馬都在朝前勢不可擋地推進——同樣,當西奧多羅將軍的黑聖母旗標和大批步騎,出現在本都山脈的新凱撒利亞隘口處,南方的阿馬西亞一片慌亂,坐在宮殿裡的大埃米爾梅里克開始覺得事情的嚴重性,“我佔據了安卡拉、科尼雅,但由此戰線也被拉長,現在異教徒那些驢子般的雜種,從四個方向對我發起猛攻——一路從帕弗拉哥尼亞來,一路朝安卡拉來,一路從新凱撒利亞門而來,還有路是奇裡乞亞的那個‘八爪蜘蛛’,他可能出擊的方向我還捉摸不透。”
梅里克的廷臣都聚攏過來,看著埃米爾面前的沙特蘭茲棋,“現在我該如何做?”接著他吟出了天竺的詩歌,“兵象馬車,四軍將士怎安排?”(未完待續。)
第46章 棋局
這句詩吟誦過,大埃米爾怒氣勃發地喊道,“去馬拉什的使者團還未帶回來任何有價值的訊息嗎?這群卑賤搖擺的阿尼人,需要我的時候卑躬屈膝如同婢女般,現在見風使舵的真面目卻又暴露無遺。”
迴歸來的使節團帶來的訊息是,馬拉什亞美尼亞採取了非常“折衷”(也就是朝秦暮楚)的辦法:亞美尼亞不會出動軍隊協助梅里克守禦,因為他們的國經濟、外交被比爾列奧尼和波特魯菲斯控制了,既然前者是教廷代表而後者是皇帝的上使,那麼亞美尼亞是絕不可能在這時候出兵幫助異教徒的;然而馬拉什卻暗中給大埃米爾送來了足足價值四萬拜佔特金幣的財貨、物資,他們請求大埃米爾接受這筆暗中的饋贈,並繼續開放錫瓦斯的商路——待到一個月後,他們會再送來一筆。
這種怪異的舉動也是皇帝暗中授意的,他希望朝聖者勝利,但又不希望他們得勝過分輕鬆,不要太容易,不要太迅速,這樣皇帝可以從容地用“馬鞭”和“轡頭”精巧地控制著整個局面,免得這群阿勒曼尼和高盧的蠻族們學習初次東征的那群領主,肆意侵吞佔取應屬帝國的堡壘和土地。
於是乎,混在雷蒙德、康拉德和吉約姆隊伍裡的各色商人,希臘的亞美尼亞的比薩的熱臘鴨的,在大肆搞投機中飽私囊同時,也黑心無比地將各色情報販賣給梅里克的密探。
故而現在大埃米爾的最大優勢便是:起碼對帕弗拉哥尼亞的這支二十萬的烏合之眾的行動,他是瞭如指掌的。
於是大埃米爾梅里克舉起棋盤上的馬,擱在了一角,“集中全國度的勇士,並拿阿尼人送來的錢幣僱傭八千名薩吉圖斯騎兵,重點在帕弗拉哥尼亞圍殲來自西方的朝聖者。”
接著,他沉吟了下,將目前的幾個兵棋給毫不猶豫地彈開,“先給那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朝聖匪徒扔下幾座城市,卡拉比、岡加拉、卡斯塔莫努等,特別是最後一座據說是希臘國王家族興起之地,放棄它,而後讓所有朝聖匪徒像群爛泥的鱷魚般湧向帕弗拉哥尼亞東部的荒漠和山隘,隨後我會在那裡將他們徹底圍殲!”
說完梅里克又將車棋,擺在了另外角,“叫庫德卜統率四千人,包括一千名庫爾德輕騎兵,駐防在梅利泰內左近,往北保障錫瓦斯,往西保障開塞利。先前庫德卜曾大敗過高文。盧塞爾。akin的特遣隊,想必他對付這人有再勝的決心。”接著梅里克又沉吟著,盯住棋盤,從棋子袋裡用手指夾住枚“象”,擱在棋盤中央,“各方戰線綿長交錯,而開塞利恰好處於門戶樞紐地帶,丟棄此地整個戰局便會運轉不靈,讓位於卡帕多西亞北部的拿撒城的狄萬加什(突厥人的軍事殖民地),和開塞利的戍守隊伍做好互相聯絡的準備,必要時撤去前者全部合併去開塞利。”
“科尼雅和安卡拉呢?”幾位廷官詢問說。
“這兩處堡壘很堅固,交給麥蒙就行,待到我擊潰朝聖匪徒,又遏制住高文,保住這兩處當然不在話下。”
不久,當得知雷蒙德等人的大群隊伍,順著整個攸克興海岸抵達了錫諾普,開始南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