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撫摸著那張精緻得讓人心疼的俏臉,道:“我們的日子還長著呢,不在乎這麼一點。”
葉小玲怔怔的望著我,久久不語,眼中的迷醉和慾望漸漸消失,卻又多出了一分令人心痛的哀傷。
“我們不要自欺欺人了,其實我們都知道剩下的日子不多了,我不想帶著遺憾走,希望你也不要讓我遺憾好嗎?”
那句話像是一柄利刃狠狠的刺進了我心中最柔軟處,痛徹心扉,深入骨髓,若不是強撐著我幾乎就要站立不穩。
這是一個我們彼此之間都不曾揭開的殘酷事實,我們故作輕鬆的一天天過著,總是難免有些一廂情願的固執的認為,只要我們彼此都不去觸碰那個雷區,那麼那顆地雷也不會爆炸,我們也不會有事。
可是,現在葉小玲輕鬆揭開了遮掩地雷的偽裝,最殘酷的事實呈現在我們面前,我就不得不去面對。
沒有人比我自己更清楚葉小玲在我心中的重量,我很混賬的愛上了不止一個女人,而且我更沒有辦法做到所謂的公平,她們所佔的比重是不可能一樣的,這在我愛上她們的時候我就已經清楚的知道了這一點,這也是我一直故意遺忘的一點。
從兒時的記憶開始,傻丫頭,她就在我心中佔據了極重的位置,她的離開和我的自甘墮落自我放棄有著密不可分的關聯,這不是我推卸責任,只能怪我自己太過軟弱內心不夠堅強怪不得任何人,而失業的那一次原以為已經漸漸模糊的身影再次出現在我的面前,我才知道十五年過去了,我還是忘不了她,那個位置誰也搶不走。
後來,我的心裡有了葉小玲,她讓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感覺,後來又有了吳欣,林嵐,她們都各自佔有著不同的重量,可是我知道最重的還是那個被我深深隱藏的傻丫頭。
直到,葉小玲這個我現在最愛的女人的身影與兒時的傻丫頭重合的時候,我知道,這一輩子她是我最無法割捨的人了。
我甚至不敢想象失去她的日子,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不知道這個結果,這就像是一個沒有希望的人給了他希望後又殘忍的將希望變成失望,那一刻,那個人受到的傷害比從來就不曾有過希望來得更加重。
一個人在平地上摔了一跤受的傷要遠遠比從山崖墜下來得輕得多,甚至可以說忽略不計,因為在平地上最多就是擦破點皮,而從山崖墜下呢?那是粉身碎骨!
既然,想不出解決的方法,我只有逃避了。
今晚我讓葉小玲出來是想帶給她歡笑而不是傷感的,所以我不打算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便轉移話題道:“你看,月亮這麼圓,這麼漂亮,你說這月亮上是不是真的有月宮,有桂樹,有月兔呢?”
葉小玲也知道我的良苦用心,於是很配合的對我說:“美麗飄渺的廣寒宮,永遠也看不盡的桂花樹,模樣憨態卻又靈活異常的月兔,再加上另三千仙女都黯然失色的廣寒仙子,這是很多人兒時的夢想吧。”
“拜託,那只是神話傳說現在都什麼時代了還信那一套。”
“為什麼?”葉小玲很奇怪我怎麼會說出這麼煞風景的話。
“口說無憑,我要用事實證明給你看。”我說。
“你可別拿那些科普書來說教,我現在就是一個不識字的沒文化的人,那些印在紙張上的鉛字在我這裡行不通,要想說服我,行,拿出最有效的證據來吧。”葉小玲裝出一個不識字只認死理的沒文化的粗人的模樣跟我撒嬌道。
“沒問題,俺也是沒文化的農民,書本那東西不靠譜,俺要拿就拿最實在的東西,我要把那月亮抓下來讓你親眼看看。”在葉小玲疑惑的眼神中我快速跑到屋裡用臉盆裝了半盆水,然後屁顛屁顛的跑回陽臺,放在地上。
“看,月亮被我抓下來了,你看看這裡面還有沒有月宮、嫦娥?”我很是農民的說道。
“咦,不對,怪事,怪事!”在葉小玲說話前,我看著臉盆中的月亮,摸了摸頭,一副很是奇怪的樣子,“這月亮上還真有月宮、桂樹,咦,那不是隻兔子嗎?”
“你真看到了?”被我如此煞有其事的模樣逗樂了,葉小玲也湊了過來,往水中的看了看。
“真的啊!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見我欲言又止。
“只不過這裡面沒有嫦娥啊!”
“不會吧,你再仔細瞧瞧。”葉小玲也樂此不疲的跟我玩著這種幼稚的遊戲。
為了做足樣子,我還是仔仔細細的將水中的月亮打量了一遍,最終在我即將放棄的時候突然一把抓住顯然被我這番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