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拖延數日後竟然難以治癒了。
說了那麼多,其實她是想勸弦月去看看他。回宮數日,他已經接受了段峭的安排,安分的做了這個他既不願意做的太子,可他與段峭的關係卻並沒有因此得到什麼改善,反而越發的冷漠了。段峭重病,無心與他糾纏,他也一直默默的呆在東宮,沒有任何的反應。
“知道了。”點點頭,弦月卻不打算再說什麼。放在腰間的手不自覺的伸進腰帶中,手指摩挲著裡邊的一封書信,他的思緒又跑去了別處。
那信是喬凝心寫好派人轉給他的,當時他已快要趕到鄴龍城了,楚家的事情他也知道不少,心中也正在打算之後的事情,卻不想突然收到了喬凝心送來的書信。信中的內容讓他十分驚訝,不過,他最後還是選擇了答應,或許這樣對大家都有好處,至少能夠幫助到他們。
看著陷入沉思的弦月,再汐君默默的站在一旁,也不多說什麼,直到他回過神來,她才將頭再次低了下去。
“那我們去看看他吧!”
“啊!”錯愣萬分,她忍不住驚撥出聲,觸及弦月有些異樣的眼神後趕緊又恢復了平靜,“好,我這就去準備。”
“不必準備什麼,就這麼去吧!”說完,他也不等苒汐君跟上,自己徑直走出了房門。
段峭的寢宮外邊此時站著許多人,見他們兩人走來,全都驚得不知該如何是好。一行人趕緊跪下輕呼,“參見太子殿下,參見太子妃。”
“不必多禮。”看也不看他們,弦月大步走到門前,“皇……
父皇可否睡下了?”這句父皇,他叫得如此生硬,連旁人聽了都忍不住直冒冷汗。
為首的小太監趕緊彎腰說到,“回殿下,皇上剛剛喝了藥,這會兒還沒睡下。”他就算再笨也能看出些苗頭,這個時候即便皇上睡著了他也得說沒睡下,若是讓段峭知道他攔下了太子,恐怕他有一百個腦袋都不夠砍。
微微一愣,他隨即點頭,“我進去看看吧!”要他在別人面前自稱太子,他還真的無法適應。
“殿下請。”忙不迭的為他開門,小太監一臉諂媚的笑意,看著他走進去後又轉頭看向身後的苒汐君,恭敬的說到,“太子妃請。”
略有遲疑,苒汐君看著走在前邊的男子暗自咬咬牙,最後還是提腳跟了上去。兩人徑直走到段峭床前,看著床上漸漸坐起身的人,隨即低頭行禮。
隔著床帳子,段峭眼中竟有兩分激動,剛想開口說話,不料立即引來一陣咳嗽。再汐君顧不得什麼,趕緊走上前去,“父皇怎麼了?需要叫御醫嗎?”
擺擺手,段峭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輕聲說到,“不必,不必,君兒不要擔心,不過是咳嗽罷了。”
“那我去倒水。”說罷,她轉身就要離開。
弦月猛的伸出手,拽住了她行細的胳膊,冷冷開口,“我去吧!”
此話一出,不但是苒汐君,就連坐在床上的段峭都愣住了,身旁兩名宮人更是不知所措,剛才本想起身去倒水,此刻腳步也硬生生的止住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看著他倒了水走進來,又看著他走到了床邊掀開床帳,段峭竟忘了回神,雙眼直直的盯著這個與他有三分相似的兒子,一言不發。
端著水,看到他錯愣的神情,弦月這才頓覺尷尬,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是好,“你的水。”木納的將水杯遞過去,他的語氣再次變得僵硬無比。
“哦!”伸手接過,段峭毫不猶豫便一口喝掉,“朕還想喝一杯。”
抬眼看了看他有些期盼的眼神,弦月旋即轉身,二話不說再去倒水,這樣反反覆覆,直到段峭喝下第四杯,他才將水杯遞到了一旁的宮女手中。舒緩一下情緒,段峭不由得深吸一口氣,緩緩說到,“你們這麼晚了怎麼還過來?”
“沒什麼,就是過來看看,既然沒事那我們就先退下了。”
他剛說完,苒汐君不由得抬起頭看著他背對她的身影,眼中閃過一抹驚喜。剛才他說我們一起退下,這就表示他已經將她算入其中了,是否也是他開始承認她接受她的表現!
一怔,段峭不禁無奈的點點頭,“好吧,你們也早些休息,朕沒事的。”雖然只是木訥的說了幾句話,雖然只為他倒了幾杯水,可他已經知足了。
此刻他也不期望他們有過多的交流,更不可能一下子變得熟絡,變得熱情,一切都要慢慢來,至少今日就是個好的開始。
點點頭,他低聲說到,“告辭。”
“呵!”忍不住輕笑出聲,段峭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