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答應,皇上會妥協嗎?”挑眉,她冷冷一笑,反問到。
嘴角微動,他摩挲著手上的白玉扳指,“這麼說,喬姑娘是答應了?”
“那到不是。弦月與我非親非故,我沒有權利為他做什麼決定,至於你跟他的事情,我想還是應該讓你們自己決定,我做不了主。”
“不知喬姑娘與弦月是何關係?”劍眉微挑,不等喬凝心回答,他又問到,“與楚大公子又是何關係?”
照他這樣一路摸索下來,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將她們全數揪出來。
微皺眉頭,喬凝心掩飾一笑,“這個就沒必要告訴皇上了吧!”
冷笑兩聲,段峭收回注視她的目光,沉聲說到,“你可知道,像你這樣對朕大不敬,足以拉出去砍頭了!”
“我並不認為有何不妥啊,見了誰我也是這樣說話的,如果有什麼不恭敬的地方,還請皇上原諒才是。”
威脅嗎?她可不吃這一套。
“難道你就不怕朕治你個大不敬的罪名,再借你挑起兩國衝突?”
“怕!”喬凝心微笑著點頭,“不過我這人越是怕就會變得越張狂。”
她緩緩俯身向前,笑得邪魅至極,“與此相比,我覺得我還有更讓皇上害怕的手段。比如說,你那寶貝兒子,你若是逼急了,我也不介意免費送你一具屍體。”
張狂也需要本錢,那就看誰的手段更恨,誰手中的棋子最致命。
僅此一句,段峭的臉都綠了,兩人就這樣對峙著,均是一言不發。
眼前這個女子,看似稚氣未脫,可那雙瞳中明顯泛著危險的氣息,如此小的年紀,便可做到處變不驚,她那份魄力確實讓人生畏。他登基至今,還沒有誰敢在他面前這般叫囂的,可這個女子卻敢明目張膽的與他叫板,而且準確的掐住了他的七寸,讓他無法反抗,至少現在是不敢貿然行動。
這樣的一個人,作為敵人,真的是太可怕了,也太可惜了!
直直的打量了喬凝心片刻,他終是緩下緊繃的面容,“喬姑娘的膽識真是無人能比,連朕都有些佩服了。”
“呵呵!皇上過獎了。”段峭已經找了臺價,她就沒必要再把自己架上去了。
“今日就談到這裡吧,朕說的事情喬姑娘可得好好考慮,朕也不想耽擱你們回家的大事。”
微微點頭,喬凝心冷冷一笑,“我回去後定會好好合計一下,不過一切還得看他的決定。但是~”她眯眼看著段峭,故意將這兩字拖得長長的,“有了皇上今日的提醒,我倒是想到了一件事情。待會兒回去可得先辦好才是。”
“你……”怒視著喬凝心,他冷哼一聲,“下去吧!”
今日,他是真的栽倒這個小丫頭手裡了,不過他很快就會讓她後悔今日的所作所為。
“民婦告退。”微微行禮,她看也不再多看段峭一眼,大搖大擺的走出御書房。
出了門,跟在小太監身後,喬凝心不由得深吸兩口氣,暗自擦著冷汗。
這不過一盞茶的時間,一段看似平靜的談話,卻暗藏多少殺機。段峭這個老東西,厚顏無恥,手段毒辣,又是個軟硬不吃的主,要不是她拿弦月死撐,恐怕就不是現在這個結果了。
抬頭看了看天,她莫名的有些緊張,這個地方真的不能再多留了,早離開一分鐘她都會覺得高興。
明日就是百花節了,雖說事情有了些變化,不過他們的計劃依舊沒變。
此時,她十分期盼明日早些到來。
轉了幾個大圈,她被帶到了重華殿,看到廳中有些焦急的男人,她趕緊收起那副如臨大敵的表情,努力平復一下心情,讓自己看起來輕鬆一些。
一見她走來,楚雲絕第一個迎了上來,楚雲裳與段如風也隨之跟了出來。小太監恭敬地朝段如風一行禮,朗聲說到,“皇子殿下,皇上叫您去御書房一趟。”
有些異訝,段如風趕緊應下,“我們走吧!”進宮找父皇有事不過是他隨口一說,不知如今父皇找他所為何事?難道是喬凝心在他面前說了什麼嗎?
微微側頭,他意味深長的看了喬凝心一樣,不想喬凝心卻走上前來,在他耳邊輕聲說到,“殿下說話可要再三斟酌才是,你是聰明人,也不必我多說吧!”
看著她還算真誠的神情,段如風感激一笑,“多謝。”說罷,他大步走出重華殿。
輕嘆一聲,喬凝心不由得搖搖頭,有些傷感。父子之間這樣相處,真是莫大的悲劇,如今兩人都看上喬家這塊大肥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