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無疑讓所有人對他們生出欽佩之心。
臉色潮紅的方大豪穩穩地坐在戰馬上邊,朝著周圍的百姓點頭輕笑,這一路上,誇他的話可沒少聽,雖然他對那次的大戰沒什麼印象,可大家都說他是英雄了,那他當日肯定是驍勇無比了。
羅字義策馬走在他的身邊,看著這些熱情淳樸的百姓們,不由得將頭靠向方大豪,壓低聲音說道,“老方,那日在宣威的事情你還記得多少?”為何他的記憶那麼模糊呢!甚至連自己何時到了宣威都不記得。
方大豪看了看走在前面的楚飛,輕輕搖頭,“我也不太記得了,我記得我們從蒼平出發,一路到了宣威,一路……,之後的好像真不記得了。”那些記憶模模糊糊,似乎不太拼得起來。
“要不我們問問他們?”這樣稀裡糊塗的被誇獎,還真不是個滋味,在這裡尚且可以打打馬虎眼,到時到了大殿上,皇上問起來,那可就麻煩了!
“不行。”方大豪緊繃臉,輕聲說到,“我們怎麼去問?打了勝仗的將軍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打的勝仗,這算什麼?”
“也對。”羅字義無奈的點點頭,“還是好好想想吧!”兩人再次坐直身子,不再說話。
楚飛背對著兩人,將兩人的談話聽得真真切切,雖說心中有些擔憂,但也不動聲色,林天炎說過,這個藥不會出任何差錯,只待他們金殿面聖過後,一切便會歸於平靜。
大軍已經安頓好,楚飛和兩位將軍也換上了朝服,準備進宮覆命。依舊扮作刀疤兵的林天炎對楚飛使了個眼色,兩人饒有默契,同時點頭會意。此刻,在他們心中,還有比覆命更重要的事情,那便是遠在南楚的三個孩子了。
皇上破例率領眾臣在宮門下迎接了三人,當楚飛看著南嶽天那張讓人反感的笑臉時,不由得暗驚。一路上他都未聽說有關南嶽天被揭發的事情,如今更是看到他完好無損的站在這裡,身穿同他一樣的一品朝服。
太子站在皇上的身後,一臉平靜,這讓楚飛更是冒出一身冷汗。如果他不打算對付南嶽天,那凝心給他的密信不是反倒暴露了自己!如此一來,方、羅兩人也會被牽連進來,若是再將兩個孩子牽扯進來,那楚家很快就要大禍臨頭了!
驚訝過後,他故作鎮定,與眾人一同走至大殿。皇上對此次的大戰十分滿意,唯一不滿的便是那三座城池的事情,可楚飛說得十分在理,他也不好再追究誰的責任,只好自己擬書送至南楚,要求段峭兌現承諾。
三人紛紛得到褒獎,方大豪更是拿到了皇上御賜的將軍金印,欣喜無比。群臣們紛紛恭賀三人,朝堂上的氣氛倒也不尷尬,就連南嶽天與太子也對三人說了幾句讚賞的話。楚飛一一答過,微蹙眉頭,現在這個時候,實在不適合勸說皇上打消要回城池的念頭,此時還是下了朝再找個機會說吧。
皇上在宮內設宴為三人慶功,直至戌時,群臣才紛紛告退,楚飛與諸多恭賀的同僚們一一別過,這才急忙趕回家中。
看著皇上賞賜的那些東西,他沒有一絲喜悅的感覺,旁人不清楚,可他卻十分明白,這些都是那三個孩子用生命換來的,此時他們還等著他派人去營救,他哪有功夫去慶祝這些毫無意義的事情。
見過老婦人後,他與林天炎匆匆行至書房,直至深夜,林天炎才離開,接著夜色的掩護躍出楚家大院,直奔郊外。
楚家大院內漸漸歸於平靜,各院的燈都悉數滅掉,唯有書房這邊直至黎明也未熄燈。楚飛已經在窗下站了一夜,帶到下人們起身來到院外時,他才輕嘆一聲關上窗戶,徑直走進了內室。
他已決定,等雲覺他們一回京,他就讓雲覺帶著凝心離開這裡。太子過於反常的平靜和南嶽天那一臉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容,已經讓他嗅到了幾分危險地味道,京城此地恐怕已不適合他們多待,未免出任何差池,一定要將他們安全的送走才行。
…
自大軍離開後,這已經是第十七天了,算算日子,他們應該已經安全抵達鄴龍城,那麼,接下來就該行動了。
黎明剛至,各院中的人似乎都還沒起來,整個王府寂靜無比,唯有停在樹枝上的小鳥不時鳴叫兩聲,那樣清脆的叫聲在這寧靜的早晨,顯得格外的悅耳。
後院的柴房外邊,站著一個身著素白色戎裝的女子,她的手上卻拿著一隻灰白的鴿子。空蕩蕩的後院中僅有她一人站在此處,日頭尚未完全升起來,不知她這個時候來這裡,所為何事。
再三確定周邊無人後,她才將腰間的小紙條塞進了鴿子腿上綁著的小竹筒裡,綁妥當後,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