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那店小二驚呼一聲。
看著穩穩站在街上的楚雲絕,店小二才深吸兩口氣,面帶怒意,“真是一個比一個奇怪,有大門不走偏偏跳窗戶,差點嚇死我了。”
罵罵咧咧的拿起那錠金子,他放在手中掂了掂,分量十足。微笑片刻,他突然想到了什麼,隨即走到桌前仔細算了算那桌酒菜,然後從腰間摸出一些碎銀子,又從抹子裡拿出一些散錢,七拼八湊的總算湊齊了這一桌酒錢。
摸著手中的金子,他笑得合不攏嘴,趕緊將金子收了起來,拿著那些碎銀子屁顛屁顛的下了樓。
楚雲絕順著空氣中的那股酒香,直追過去,穿了幾條大街,直奔西城外的羊腸小道,很快便走到了城外的一處涼亭旁邊。這裡的酒香更濃郁了,而亭中坐著的那人更是讓他為之一愣。
兩步走近涼亭,看著有些醉意的弦月,楚雲絕眉頭一皺,“大白天的,你怎麼喝成這樣?”
“呵呵!你追得挺快,我才剛坐下呢!”眯起醉眼,他笑得單純,抱著一罈子酒坐到了石桌旁邊。
看著他這樣的笑容,楚雲絕越發的覺得奇怪,跟到石桌旁坐下,沉聲問到,“發生什麼事了嗎?”據他所知,弦月是很少喝酒的,更不會像今天這樣喝得醉醺醺的。
“沒事。”大大咧咧的搖頭,他拿起另一罈酒遞給了楚雲絕,“既然你來了,就陪我喝酒吧。”拿酒罈的手有些微晃,他沒有抬眼看楚雲絕,看起來似乎醉得不輕。
無奈的接過他手中的酒罈,楚雲絕很男人的插了他一拳,“今日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一向潔身自好的弦月尊主也會跑出來喝個爛醉。說說看,到底是什麼事情!”他猜想,或許是那苒汐君的事情吧,看來,他們之間似乎發生了些什麼。
“呵呵,哪有什麼事情,就是想喝酒啊!”揉了揉有些疼的胸口,他抿唇一笑,那一瞬,像極了愁厚的孩童,讓人不禁定住了眼神。
四年了,他似乎從沒見過弦月這副模樣,這樣的笑容太容易牽動一個人的心。他似乎很迷茫,還有些害怕,又帶著幾分孩童的天真,這樣的笑容,真讓人琢磨不透。
微微皺眉,看著他仰頭又喝了一大口,楚雲絕趕緊按住他的手,輕喝一聲,“夠了,你已經醉了。”
“人生難得一場醉,我這一生似乎都沒醉過,如此醉一場又何妨?”沒有絲毫退卻的意思,他推開了楚雲絕的手,指著他手中的酒罈說到,“喝啊,你怎麼不喝?”
看著手中的酒罈,楚雲絕有些遲疑,“不了,我等下還要將你弄回去呢!更何況凝心不讓我隨便喝酒。”凝心的酒量確實不怎樣,還說過讓他也少喝一點,而且他也不想帶著一身酒氣回去。
看到他眼中的那份掛念,弦月終是忍不住冷冷一笑,將目光移向了別處,“哦,那就我一個人喝吧!”
原來,他做不到看著他們二人幸福。
原來,他始終無法揮去心中恐慌的感覺,心痛比任何痛楚來得都要猛烈,讓人招架不住。
微微垂眸,他仰頭大大的喝了一口,靜靜的看著遠處,一言不發。
他沒發現此時他的臉色有多難看,可楚雲絕卻越來越覺得奇怪。瞪了他半晌,他拿起手中的酒罈,豪爽的喝下一大口,輕聲說到,“好吧,也不知道你發的什麼瘋,索性陪你瘋一次好了。”
就這一次,娘子應該不會介意的。
輕笑,弦月轉過頭來,輕聲問到,“就不怕你家娘子修理你?”
“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啊!”瞪他一眼,楚雲絕又喝了一大口,輕聲說到,“看你平時都不喝酒,挑起酒來也不差啊!”
“還不是跟在你身旁久了,耳濡目染之下,就這樣了。”
“到底出了什麼事?”挑眉,楚雲絕再次問到,“是不是因為苒汐君的事情?”昨晚,他們折騰到大半夜,也不知道最後怎麼解決了,今日他就出來喝悶酒,或許是與她有關係。
聽到他提起那個女人,弦月忽的拉下臉來,眼中閃過一抹怒意,“與她無關。”
“那到底是何事?”今日的弦月真是太奇怪了,他真有些搞不明白。
“想知道嗎?那就陪我把這些酒喝完。”指著身後那一排酒罈子,他笑得有些邪魅。
楚雲絕微微一愣,今日弦月笑的次數未免太過頻繁了,這反到叫他有些不適應。平日裡這傢伙整日繃著一張死人臉,很少有什麼事情能讓他頻頻發笑的。
“好啊!就怕這些酒喝完的時候,你已經倒下了。”千杯不醉的名號也不是白來的,這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