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他,或者願意接受他,可他依然感激那日的相遇,至今也不悔。
“呵呵!”喬凝心淡淡的撇他一眼,“可能我真的沒映像了吧,你說的我一點都記不起來。”她是冒牌的,記得起來才怪,不過四年前真正的喬凝心才十二歲,記不住也是很正常的。
聽喬凝心這樣一說,楚雲絕不由得有些自嘲起來,“無妨,記得現在的就好。”
他知道,凝心與雲裳的相遇也是那麼巧合,同樣不算擁擠的大街,同樣莽撞的她撞倒了同樣急著出門辦事的雲裳,可她卻深深的記住了雲裳的臉,以至於之後的一年都緊緊糾纏,甚至不惜放下女兒家的姿態,讓她爹親自上門提這門親事。雖說她現在與雲裳已經再沒有可能,可他覺得喬凝心喜歡的人依舊是雲裳,他不過是掛名的相公而已。
每每想到這裡,他總覺得心底的某一個地方,正在隱隱作痛,那種說不出的痛,有時候甚至會讓他窒息的痛。
沉默了片刻,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對了,今天雲裳是怎樣發現你的?那麼多人都看不出你是女的,他怎麼就看出來了?”
“呃,我也不太清楚。”喬凝心笑了笑,“既然都已經發現了,也沒什麼好想的啊!”叫她告訴他丈夫說他弟弟打了他妻子的胸口,這可真是很難說出口,就連她這個類似火星來到地球的人也有些尷尬。
“哦!”楚雲絕看了她一眼,不再多想,將頭轉了過去,看著前邊緩緩流過的溪水,他的嘴好幾次張開,隨即又合上,心中有許多話要說,可到了嘴邊時,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兩人就這樣沉默著,各有所思,大約坐了半個時辰,楚雲絕抬頭看了看天,“時候差不多了,我們該回去了。”
“好啊!”喬凝心揉了揉腿,隨即站起身來,拿起地上的斗篷,稍稍猶豫後,突然踮起腳將它系在了楚雲絕身上。
楚雲絕微微一愣,看向她的眼中分明多了幾分柔情,待她繫好,他才在她耳邊輕聲說到,“謝謝娘子。”
喬凝心也不回答,抿嘴一笑,隨即轉身離開。
或許有些事情,她可以不去介意,時間久了,就能忘掉。又或者,她根本就不用去當真,那一切不過是自己在自尋煩惱而已。
在他們坐在溪邊發愣的時候,有一個人也端坐在桌旁沉思,那便是今晚無意間冒犯了他的大嫂的楚雲裳。
他半靠在椅子上,看起來有些懶散,手裡拿著那塊刻有鳳女凝心四字的玉墜,眉頭輕毫,眼神迷離。
另外一隻手總是不自覺地握緊,再放鬆,再握緊……
他不是在回憶那美好的觸感,而是在暗自緊張。為何今晚如此心煩意亂?為何那種奇怪的感覺在心頭久久不去?
思索片刻,他覺得煩了,索性將那玉佩壓在了桌上的一本書下,起身走進內室,閉眼養神……
這一夜,城外計程車兵們是在期待中度過的,而城內的南楚叛軍,則是在惶恐中度過。
天,很快就亮了。二十萬大軍早已做好準備,那四個叛軍首領如今全被五花大綁,押上了馬背。段如風一聲令下,大軍緩緩出發,他們的目的地,是皇城的東大門。
楚雲裳以特殊的身份,一身白衣騎在馬背上,緊隨楚飛身後,與水戎纓和莫離並排著走在中間。
水戎纓昨晚就知道他已經到了皇城,不安了一夜,今早相見時,她對著楚雲絕不自在的笑了笑,算是打過了招呼。三人三馬並排而行,莫離擋在兩人中間,時不時轉過頭瞅楚雲裳一眼,那氣氛很是怪異。
事情往往是出乎意料的,這次更是過於順利。
他們的大軍還沒到城門下,而皇上的大軍也沒有任何動靜,那些個副將卻早早的帶著人來到東大門下,將城門大開,其意思不言而喻。
待他們的軍隊行至城樓下,看著那些站得筆直的叛軍和大開的城門,段如風終於由衷一笑,“這件事情,就此結束了。”
城門下計程車兵們雖說像是在迎接他們一般,可不少人紛紛忍不住看向他們,看看那馬背上曾經風光一時的幾個皇子們,看看那帶著他們拼殺,說是要打天下坐天下的領導者們,他們那狼狽的模樣,不禁讓所有人心寒。他們為那些已經慘死的兄弟們不值,更為自己不值。
馬背上的四人,眼神暗淡無光,似是都無顏面對這些士兵們,即使看到他們那麼輕易就投降,也沒有過於激動的反應。四皇子和六皇子因為連日的囚禁與奔波,一臉憔悴。五皇子卻近乎痴狂,凌亂的頭髮披散在肩頭,坐在那馬背上,時而自言自語,時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