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是。”忙不迭的點頭認錯,他抬著眼簾暗暗打量著楚雲裳的神色,確定並無不妥後,他才稍稍安心。
要知道,在整個商界楚雲裳可算是領頭人物,他只要隨便跺跺腳,自己那幾個小店可都得關門,這樣的人他怎麼惹得起!
“錢掌櫃不必介意這些,明日裡拿了合約直接去就是了。”
“那好,那好,我就聽二公子的。”趕緊應下,他慌忙的又為楚雲裳添了一杯酒,客氣的說到,“這一杯是我敬二公子的。”
“客氣了。”點頭一笑,楚雲裳爽快的喝掉,隨即說到,“既然商鋪的事情我暫時已經不打理了,那我們今日就不談生意上的事情,大家一定要喝個盡興。”
“好,就和二公子喝個盡興。”
眾人舉起酒杯,紛紛仰頭喝下。一番亂侃之後,不少人都有了幾分醉意,桌上的菜也被掃得七七八八,楚雲裳端著酒杯笑看著桌上那些已經趴下的人,眼底滿是無奈。
別人都醉得差不多了,他卻清醒依舊,看來買醉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折騰了許久,這場無聊的宴席終於散了,楚雲裳結了賬,大步走出酒樓。
天色已晚,冷風也著實刺骨,不少商販早已回家,街上偶爾有幾個路人,走得也十分匆忙。喝了不少酒,雖未有醉意臉色卻有些潮紅,身體也熱乎乎的,此時冷風一吹,他不由得緊了緊裘皮斗篷,微微皺眉,抬腳朝著楚家的方向走去。
繞過兩條大街,迎面過來一個紅衣女子,兩人擦肩而過,楚雲裳猛得抬起頭來,眼中閃過一抹驚訝。待他回頭之時,那人已經走遠,手中還拿著個藥包,走得十分匆忙。
想也不曾多想,他轉身便跟了上去,那熟悉的身影,那冷漠的神色,即便是她換任何一張面孔他也是不會記錯的。緊跟著她走過大街,他的雙眼一直未曾從她的背影上移開過。
聽聞段如風這次來景龍並未帶上他們兩人,為何她會出現在這裡?難道這其中有什麼貓膩?
紅衣女子早已察覺身後有人,卻也不做任何反應,依舊走得極快,卻沒有一絲掩飾之意。兩人穿過四條大街,走至南城外,女子連頭也不回,直接出了城門。到了城外,她陡然加快了速度,穿梭於幾條羊腸小徑,來回繞了幾個大圈子,卻始終沒有直奔目的地。
楚雲裳怎會不知她的意圖,一直緊跟著,直到太陽快要下山時,紅衣女子才改了方向,朝著城外一處竹林奔去,在一座別院外沒了身影。
駐足院外,楚雲裳看了看這座無名小院,冷冷一笑。站在院牆下,他提氣一縱,穩穩的落在了牆垣上,極目一望,院中沒有半個人影,他隨即從牆上躍下站在了院中。
這座別院佈置得很幽靜,雖然不大但亭臺水柑,花園假山均有,楚雲裳細細的看了一眼,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奇門遁甲他也學過,可眼前這陣勢,他卻是聞所未聞,有這樣的陣勢護院,何愁有人打擾,難怪院中連半個人影都看不到。隨即從地上撿起一塊小石子朝著兩邊花壇處一扔,僅片刻,那石子竟然自動飄了起來,不知被何力道瞬間擊碎,化為粉末飄落一地,而眼前的景物卻無一有變。
見此景,楚雲裳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輕嘆過後再次躍上了牆垣,迅速離開。這裡的陣勢他不能破解,但林叔興許會有辦法,不如回去再細細琢磨。
待他回到家中時,管家見他回來,便慌忙的迎了上去,一臉愁眉不展的模樣,“少爺,你終於回來了,老爺吩咐我們去找你,可他們都沒尋到,連小九都慌了。”
“有何事可慌?爹找我作何?”這幾日,他都窩在房中,即便昨日去了皇宮他也不曾多說什麼,好在楚飛也不問,他自然輕鬆不少。此時找他,恐怕是為了後日太子納妃的大典吧,那事於他沒有任何意義,他著實不想多提。
“家中丟了東西,老爺和大少爺都急壞了,二少爺還是去看看吧!”
又丟了東西?莫非又是孃親的畫像?
想到剛才在街上所見之人,他心中一驚,看也不看管家一眼,繞過他徑直走向偏廳。
見他回來,楚飛將事情的經過又細說了一遍,之後重重一嘆,“此畫若是被那居心叵測之人拿了去,恐怕就有麻煩了。”
沉思過後,楚雲裳輕聲問到,“爹是怕被皇上或是沉妃看到嗎?”
“無論是誰都不妥。”眉心緊蹙,他心中莫名的慌亂。
這幾日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以致他竟然大意到如此地步,此時他連畫像是何日丟的都不能確定,要找到它無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