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和大家的興致。”說話間,她也壓低了聲音,那嗓音確實暗啞,有幾分病態。
此話一出,席中的眾人自然也將目光移了過來,經上次那件事,不少人還是記得她的,更有人心下暗道,不知她又想怎樣折騰。
聽她這樣一說,沉妃不由得微微俯身,“那你想作何?撫琴還是輕舞?”
微微一笑,她恭敬的說到,“回沉妃娘娘,民婦前幾日還在家中不小心摔了一跌,右手和右腳都被嵐傷了,實在無法撫琴或是跳舞。”
“那你想如何?”有些不耐,她微微瞥了喬凝心一眼。
“回娘娘,民婦前幾日無意間聽了一曲,雖是民間小曲,不過卻覺得十分應現下此景,民婦想用左手將詞寫下,與大家分享。且民婦聽聞娘娘彈得一手好琴,舞藝也不凡,更是有著天巔之音,民婦實為羨慕,也想借此機會一睹娘娘之風采。今日民婦不能撫琴也不能唱曲,不如將詞寫於娘娘,由娘娘來作曲,定會另有一份韻味,為此詞添色。”咬文嚼字的說了一堆,她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不過面上依舊帶著三分微笑,眉眼彎彎,一點也看不出心下所想。
稍稍遲疑,沉妃突然抿唇一笑,眼中閃過一抹精光,“不知是何詞,不放寫來看看。”
待她說完,皇上也隨即說到,“朕也想看看,正好藉此機會好好享受愛妃的美妙琴音,你速速寫來。”
“遵命。”輕點頭,她移到了前邊,待小太監為她鋪紙研磨之後,她伸出左手拿起一隻小豪蘸了墨,提筆緩緩寫來。
說來,用左手寫字的人也不在少數,不過很少人能夠寫好,更何況還是個女子。而她之所以要用左手寫,不過是藉機掩飾自己那手著實不咋樣的字,既然受了傷,又是即興用左手寫,寫得稍微差了點自然也不會有人在意了。
片刻過後,她放下筆,朝身旁的小太監示意,那人收了紙拿到殿上,恭敬的遞給了皇上與沉妃。
拿起那詞細細一看,沉妃嘴角那抹不屑的笑意漸漸掩去,到後邊,她竟忍不住豪爽一笑,朗聲說到,“本宮便隨了你的意,為此詞做一曲。”
“多謝娘娘。”微微一笑,她隨即規矩的坐到了一旁。
皇上不過一目十行,隨意了看了看,聽她這樣一說,他也來了興致,“來人,為娘娘將古琴拿來。”
“是。”早有機靈的宮女將古琴搬到了殿外,此刻一吩咐,立刻抬了上來。
“不必拿上來,就放在中間,本宮下去彈奏。”破天荒的,她竟然拿起那詞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朝皇宮行禮後從容的理了理衣服,大大方方走到殿中央。
喬凝心的目光一直未曾從她身上離開過,不得不說,這個女人是很有魅力的,雖說與雲絕孃親是兩種全然不同的氣質,但她也有她的獨特之處,難怪皇上如此寵愛她。
端坐於殿中央,她那雙精明的鳳眼再次將宣紙上的詞細看了一遍,隨即緩緩抬手,輕輕撥揉了幾下琴絃,幾個單調的音符後,她突然輕啟朱唇,緩緩說到,“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只此一頓,場中立刻響起了一陣抽氣聲,就連太子也愣住了。
微微一笑,她抬起鳳眼將身旁眾人淡淡一掃,最後將目光落在了喬凝心身上,纖細的手指落於琴間,您揚又略顯活潑的琴音緩緩響起,宛若夜鶯般的歌聲也隨之飄出。
龍膏酒我醉一醉把葡萄美酒夜光杯
顧賜群臣品其味金鼎烹羊香肉掛
霧雨輕撫美人背賞絲竹羅衣舞紛飛
唱至此處,歌聲突然停止,手也停了下來,狹長的鳳眼看至輕紗後方,她朗聲說到,“眾舞姬,還不速為眾卿家獻舞一曲。”
輕紗後邊緩緩走出八個舞姬,個個身著豔麗,纖腰素裹,琴聲再次響起,她們也隨之起舞。片刻過後,沉妃突然琴音一改,一臉欣然之色,紅唇微啟,再次唱了起來。
鄴龍柳絮飛箜篌響路人醉
花場湖上游飲一杯來還一杯
水繡齊針美平金法畫山水
詩人筆言飛胭脂掃娥眉
煙花隨流水入夜寒寒者醉
今朝花燈會提畫燈迷猜一對
陽羨茶浮水琵琶繞玉笛回
丁祭偷舞備銅鏡雲鬢美
腳腕間纓絡如翡翠飛天繪
院落中百花還掛著露水
客棧裡將軍已征戰回
戰馬還未睡著佳人盼著月歸
盛世城門內智者狂痴者悲
愚者酒一壺依柳早就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