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重重點頭,林天炎冷聲說到,“你不該將楚飛打進大牢。”
“這是我們之間的事,你就不必過問了,”說到這個,他立刻冷下臉來,一股掩飾不住的怒意猛的浮現眼底。
“你有資格過問她之後的事嗎?她之後跟了誰又與你何干?”挑眉,林天炎忍不住出言諷刺。
淡淡的撇他一眼,男子並不在意他不善的語氣,“我說了,這是我們兩人之間的問題,你就別插手了。”
“你打算怎樣處置他?用那樣莫須有的罪名將他就地正法嗎?你不覺得你這樣對待你的恩人,太過於卑鄙了嗎?”
“恩人?”緊蹙眉頭,他冷冷一笑,“此恩如何說起?”
“他收留了被你傷害的女人,他不計較一切的去保護她,愛護她,用盡心思撫平她的傷口,難道不比你強嗎?”說到這些往事,他不免激動起來,竟忘了外邊還有守衛的御林軍。
站在正門外的兩人不由得面面相覷,“你聽到什麼聲音了嗎?”
“像是有人在說話。”側過身來,他說得極為小聲。
“是啊,裡邊不是隻有皇上一個人嗎,他在跟誰說話?”
探頭朝裡邊看了看,他什麼也沒看到,不由得搖頭,“噓,小聲點,小心被皇上聽見了,你沒見他心情很不好嗎?”
“是啊!從來沒見過皇上那麼生氣,就連沉妃娘娘也不見她了。”他剛進宮當差沒幾年,在他的記憶中,皇上一直都是寵愛沉妃娘娘的,只要她開口,哪怕是天上的星星皇上都願意去為她摘,卻沒想到今天皇上竟然將她關在門外凍了大半天,這可真是讓人費解。
“好了,別說了,有什麼狀況皇上一定會叫我們的。”說罷,他再次站直了身子一臉正容,守在門外。
待門外的人不在說話,兩人才冷冷對視一眼,林天炎緩和了語氣沉聲說到,“楚飛的為人你應該很清楚,這些年他的所作所為你也都是看到了,即便他知道許多不該知道的事情,但他也是在盡力保護她,不要將自己的過去強加在別人身上,即便你是帝王也不能如此,否則只會讓她更看不起你。”
“呵!”一聲冷笑,他緩緩低頭,“我不知道他是何為人,這些年我不過都是在混日子罷了,一切的一切都與我無關,我也不想過問。”
“以你現在的狀態還有你剛才的警覺性,你覺得你說這話我會信嗎?你只不過一直在欺騙大家而已,也是在欺騙你自己。”當年,若不是他太過優秀,試問他又怎會退出。“你不想她一直恨你吧!”
“為何要恨我?因為她跟他已經有了孩子嗎?”一想到他們都已經有了兩個孩子,他的心就像是被蟲子在咬噬一般,一寸一寸的被撕裂被奮下,疼得讓人窒息。
孩子,那是他們曾經的夢想,她說過會為他生很多很多孩子,可最後她卻跟別人有了孩子,真不知該如何面對。
輕嘆一聲,林天炎終是垂下頭來,看來楚飛猜測的果然沒錯,無論他怎樣,他還是曾經的那個皇帝,他的本性始終不會變。
“知道我今天去了哪裡嗎?”那麼大的動靜,他沒有理由不知道,可他卻不在楚家,自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了。
昨晚楚飛去找了他,將事情全盤托出,並且將最重要的事情告訴了他,不過,他卻是拜託他去做一件很讓他為難的事情,那便是去掘師妹的墳。人已死,卻還要受人打擾,而且還是由他親自去,這未免太強人所難,不過他卻說出了他最擔心的,所以他不得不去。
楚飛要他找的東西並不在主墓裡,所幸他沒有真正的打擾到師妹,可難免會觸景生情,但是為了雲絕,他已經顧不得許多了。伸手從腰間摸出一塊方巾遞到他身前,看到他驚訝的神情,他冷聲說到,“看看吧。”
這個是當年西域進貢的天蠶絲巾,當時只有四塊,他問父皇要了一塊送給了她,卻沒想到今日還能在這裡見到。手有些顫抖,他緩緩結果方巾拿到手中,柔滑的絲巾彷彿與她的肌膚一樣細膩,碰到的那一瞬,他明顯怔住了,似是又看到了那個巧笑嫣然的女子拿著絲巾為他擦汗的模樣,似是又看見她的笑顏。
那麼多年,那絲巾上竟然還餘留著她身上的香氣,深吸一口,他將絲巾緩緩展開,看到那兩行字的時候,陡然睜大了雙眼,“這,這,這是什麼意思?”
宣宜年二月二十八,他清楚的記得,那天他都做了些什麼。而宣宜年十二月初一,有一個孩子出世了,上邊兩個娟秀的小字——雲絕。
原來,取名為絕並不是外公的意思,而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