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父皇一直都看得很透徹,只是他自己還抱有一絲絲不切實際的希望而已。
喬凝心收拾好東西,笑著從屋內走出,為段如風倒了一杯茶,隨即也坐在了他身旁,“我們才剛到豐都幾天你就趕到這裡來了,你的訊息還是那麼靈通,真讓人頭疼啊!”
放下茶杯,段如風微微眯眼看著她,搖頭說到,“如此神速也只是針對你而已,旁的人我還不稀罕知道他們的行蹤呢!”
“省了吧,整天被人這樣盯著,我真受不了,你還是把你那寶貴的稀罕都拿回去,趕緊把這些人弄走,不然小心我哪天心情不好直接把他們剁了拿去賣給別人做包子。”雖是如此說,可她還是很感謝他所作的這一切,這些人也一直在周邊暗暗保護著他們,尤其小心翼翼的保護著念雲和看起來心智不成熟的楚雲裳,對此她真的很是感激。
“放心吧!”點了點頭,他看似認真的說到,“我這次來呢就是為了將他們全都拽回去,免得被你剁了做包子,父皇辛辛苦苦培養的這些暗人,我可不想就這樣被毀在你手裡。”
這一次,他是打算徹徹底底的放手,再不糾纏。
似是沒想都他那麼容易就答應下來,喬凝心微微一楞,倒是不知該說什麼是好。正在躊躇間,卻聽他輕聲說到,“洛蘇要成親了!”
再次一愣,喬凝心旋即輕笑出聲,“看來還是小女孩比較容易忘記,成親是好事,若是能覓得有情人並與其幸福一生,那更是大好事。”看來,當年那個追著她相公不放的小女孩已經長大成人了,這一次她相信段洛蘇定是真正找到了她喜歡的男子,不然段如風也不會任由她胡來丟了一生幸福的。
搖頭輕笑,段如風低聲說到,“那個男子和楚雲絕有八分相似。”正因為如此,她才願意嫁給他,她說即便不能做楚雲絕的妻子,她也會將他永遠藏在心底。
觸及喬凝心忽然變得冷冽的眼神,段如風立時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了話,趕緊解釋到,“那絕不是真正得楚雲絕,他只是禮部侍郎柳巖清的長子,剛剛從明山學藝回來,與洛蘇在國宴上認識的,兩人也算是一見如故,所以父皇和我才答應了這門婚事。”
聞及此,喬凝心忽覺好笑,看來自己是太過緊張了。她抱歉一笑,斂去那眼底的敵意,點頭說到,“原來如此啊,那真是要恭喜她了,不過我可能無法親自去恭賀她大婚,就勞煩你代為轉達了。”她想,段洛蘇也未必想見到她。
點點頭,段如風嘴角輕揚,“我會的。”頓了頓,他又說到,“大婚定在下個月十五,那柳家公子德才兼備,品行端正,是個不可多得的好男子,我想他會讓蘇兒一生幸福的。”
“有你親自把關,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即便那個柳公子有什麼其他的想法,段洛蘇貴為公主,他也不會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來。
“也是。”抬眼看著喬凝心,他柔聲問到,“這次你們回景龍,是否打算在這裡繼續尋找?”
“等豐都的廟會過了,我們便會離開這裡一直南下。”
“可需要人幫忙?”
搖頭,喬凝心笑到,“不必了,爹和大哥都在派人四處尋找,人已經夠多了。”若是找不到,再多的人也是枉然。
“那,好吧!”一瞬的沉默過後,他再次開口,“這次出門父皇曾讓我代他向你致謝,謝謝你當年饒過了璃梳他們。”
“有何好謝的,即便我不鬆口,他們也是能活下來的。”
當瑞王自作聰明將先皇曾暗地裡給他的密旨和密信拿出來時,他本以為這下景睿會必死無疑,可誰又知那道用皇家特用金線封口的密旨竟成了他的保命符。
若說先皇的才智,恐怕也不輸段峭,只不過他一生都在渾噩中度過,不曾認真而已。他將密旨給瑞王,便是篤定了到那時瑞王會不顧一切的拿出來,因為他從頭至尾都是最想對付景睿的人。密旨用金線封好,一旦開啟便無法再封口,他在那個時候將密旨給瑞王並吩咐他一定要到這一時刻才拿出來,瑞王定以為裡邊裝的是景睿的催命符,更不會貿然開啟來看,以免將來拿出來時不被人認可。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放心的將東西交給他。
當景御將密旨中的內容親口唸出時,滿朝文武都已震驚,原來先皇並不是要藉此機會懲治這個不孝子,而是替他求情保命。此密旨也是他的另一道遺詔,詔書中清楚的寫著不論將來誰人即位,都不可斬殺景睿及其家眷,違者便是不尊先皇遺旨,沒有資格坐上皇位。此諂書一出,恐怕誰也無法再將景睿定為死罪。
密旨上提到那封密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