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俊義又問張橫:“你在江上做這沒本錢的買賣又如何?”
張橫更是一籌莫展:“這光景是一日不如一日了。自從我在這潯陽江上做這買賣,開始尚能做些買賣,後來人們都知道這潯陽江上有水盜,沒人肯夜晚經過,白天過江也是成群結隊,大部分還帶著家丁保鏢,能下手的屈指可數。有時候十幾天都沒有一單買賣,只好打些魚給我弟弟來賣。”
盧俊義笑道:“你們這等生意如果一兩個人做,不僅危險,還賺不到什麼錢,但如果是一群人,幾百個幾千個人呢?你們有沒有想過不在這小小的潯陽江上,而是到大海上去撈錢呢?”李俊眼睛一亮:“一句話點醒我夢中人,只是員外哥哥能否再指點一下,該怎麼混,該去哪邊的大海里混呢?”
盧俊義笑道:“這事須從長計議,我們四人尚未好好吃上一頓飽飯呢?”
李俊訕笑道:“這該死的穆氏兄弟,真乃我江州之恥。員外哥哥,咱們去我兄弟李立的酒店吃喝一頓吧。”盧俊義奇怪道:“你兄弟那酒店不是一個黑點嗎?聽說還賣人肉?”
李俊笑道:“那是江湖道聽途說,我兄弟對那不良之人才行那黑店之事,而且也只是昏迷後殺掉取些錢財,哪裡會如此沒人性地用人肉來販賣,他對無辜路人做的也是正經買賣。至於賣人肉,只有那十字坡的張青、孫二孃夫婦確實在做。”
盧俊義哈哈大笑道:“的確,有你這樣的兄長,我料想那李立不至於如此不堪。那孫二孃夫婦已被我殺掉,為綠林兄弟們除此敗類。”李俊笑道:“殺得好,這兩個喪盡天良之人敗壞我綠林兄弟名聲,早就該死。”
盧俊義又道:“不如叫上童威、童猛二位兄弟一道前去飲酒議事。”
李俊為難道:“只是那船隻?”盧俊義笑道:“那兩條小破船有什可看顧的,改明我給你們二十條大船。”李俊聽到此言,便叫來童威、童猛,一行八人歡天喜地的向李立酒店走去。
走過揭陽嶺頭。早看見嶺腳邊一個酒店。背靠山崖。門臨怪樹。前後都是草房。那樹蔭之下。顯現出一個酒帘兒來。因此時已是晚上四更天。這酒店裡地人都已經睡下。
李俊上前砸門。不多時。從裡面出來一位彪形大漢。看模樣跟李俊相似。只是醜陋了幾分、兇惡了幾分。看來此人定是催命判官李立。他頭上一頂破頭巾。身穿一領布背心。露著兩臂。下面圍一條白布手巾。看著李俊幾人。忙道:“大哥。知道兄弟生意不好。這麼晚還帶朋友來招呼小弟生意啊。”
李俊笑道:“休要廢話。這裡共你一起九位。好酒好菜只管上來。這裡有貴客。等下我們有要事商量。”李立忙下去叫起夥計。過了一陣子。好酒好菜絡繹不絕地上了上來。
酒店地夥計6續忙著。李俊喊李立入席。大家邊吃邊聊。盧俊義把燕青、李師師、薛永三人一一向李俊等人做了介紹(李師師暫作掩飾。說是一個親戚)。李俊等對浪子燕青地大名早有耳聞。病大蟲薛永也有聽說過。大家英雄惜英雄。話語投機起來。
酒過三巡。盧俊義看是時候邀請他們地加入了。遂道:“各位兄弟在此地頗不如意。不如跟大哥我前去河北吧。”
李俊給盧俊義滿上酒:“我們都願意跟隨大哥。只是不知道大哥怎麼使用我們。我們幾人都只是會水而已。河北恐無我等施展本領之地?”
盧俊義哈哈大笑道:“怎的沒有,我國跟那東瀛、高麗之間的大片地方隨便你們施展本事。”李俊喜道:“哥哥說的可是那東邊大海?”
盧俊義笑道:“正是那片大海,上面有許多無名小島,你們跟我到河北後,我幫你募人,給你們兵器、船隻、資金,然後你們在那海上選擇一個島嶼作為根據地,明做海上走私生意,暗做海盜劫掠,從東瀛、高麗兩國謀財。東瀛盛產白銀,高麗盛產黃金,這兩個地方跟我大宋的貿易頻繁。那些貿易船隻每個怕都是有好幾萬貫的貨物錢財,劫掠一次勝過你們在這裡一年。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李俊欣喜道:“這真遠比我們在這小小的潯陽江上瞎混好多了。”
張橫皺起眉頭道:“大海之上可遠非這潯陽江可比,我們在潯陽江上如魚得水,在這淡水上很是適應,怕到了那大海上反倒不如那些海邊的漁民,淡水魚到了海里會死的。”
李俊怒斥張橫道:“張老弟何出此言,富貴本來就是險中求。十幾年前你剛下水的時候,不也是怕的要死,要不是我推你下去,怕你現在還是一個旱鴨子。大海就是大一點鹹一點,有什麼好怕的。何況按大哥的話,那上面到處都是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