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軍的與眾不同,嚴密的組織、嚴明的紀律、嚴正的訓練、狂熱的信仰,梁山義軍迥然不同於她聽過、見過的任何一支軍隊;再加上梁山上有高精尖的武器、充足的糧餉,還有良好的名聲。慢慢地,扈三娘對梁山義軍的態度從憎恨、厭惡、好奇變成了探究、有些欣賞,對盧俊義的態度也從好勝、討厭變成了好奇、有點欣賞。
而這時,扈三孃的大哥飛天虎扈成帶著祝彪前來交換扈三娘回去。
本來在祝家莊的時候,扈成等捉住了祝彪就押解過來給盧俊義。可盧俊義不願當即就失去對扈家莊的牽制,推說事忙,避而不見。等盧俊義解決了李家莊,扈成更加慌亂,急忙押解著祝彪,帶著金銀珠寶和諸多糧食趕到梁山,一是想換回扈三娘,一是想讓梁山放手饒過他們扈家莊,讓他們繼續做一個安分守己的土財主。
盧俊義爽快地請出扈三娘,將祝彪接過來。交給病關索楊雄實施斬之刑。不過觀刑之人少了二人,一個曾經是祝彪師父的欒廷玉,一個曾經是祝彪未婚妻的一丈青扈三娘。扈三娘躲開並不是受原來的婚約影響。她對橫行鄉里魚肉百姓的紈絝子弟祝彪毫無好感,當年她父親扈老太公迫於祝朝奉的壓力,違背本意,締結了這門看似門當戶對的婚姻,實際上扈三娘從未對這個祝彪上過心,當然領兵前去祝家莊也只是想挑釁梁山義軍和盧俊義。扈三娘只是不想看到血淋淋的斬刑一幕。
扈成看完了祝彪頭顱落地。同時心裡懸起地一大塊石頭也落了地,心想盧俊義將祝家滿門滅了。也該心滿意足了,應該不會為難我扈家了吧。
沒想到盧俊義一句話又將扈成的心提的高高的。盧俊義言道:“扈兄,只怕祝家莊一破,我梁山義軍不去侵擾你扈家莊。你扈家也難逃劫難,少不得滿門抄斬。”
扈成大驚失色:“盧將軍何出此言?”
盧俊義說出了祝家的一個秘密:“你可知道濮州、濟州的兵馬都監姓字名誰?”
扈成想了想,答道:“好像濮州的兵馬都監叫做祝永清,濟州兵馬都監叫做祝萬年,好像他們跟祝朝奉沒什麼關係吧,從來沒有聽祝朝奉講過啊。”
盧俊義冷笑道:“這就是祝朝奉地狡猾之處。狡兔三窟。他祝家也奉行此道。他有兩位弟弟你總該知道吧?”
扈成仔細想了想答道:“他好像是有那麼兩個弟弟。早年頑劣異常。不好讀書。所以祝朝奉就將他們送進了禁軍。後來就沒有聽說他這兩個弟弟地訊息。據說都戰死沙場。再說他們也不是這兩個名字啊。這兩個名字太過噁心了。什麼萬年永清。什麼人起地垃圾名字。”
盧俊義哈哈大笑道:“你還記得嗎。有一個無恥文人跟隨祝朝奉許多年。叫做俞萬春。人送外號愚頑。就是這個老鬼給祝朝奉地兩個弟弟起地官名。祝朝奉這麼多年怕被朝廷忌憚。隱瞞他跟這兩個弟弟地關係。同時還耗費家財替他兩個弟弟買官。沒有軍隊世家背景地祝萬年、祝永清才可以做到了州府地兵馬都監。祝家最近幾年展甚快。侵吞許多土地和店鋪。所謂地祝家三傑橫行鄉里無惡不作。祝家能養上近萬人馬。有那麼多地兵器盔甲和馬匹。而你們地武裝不到祝家地五分之一。祝家憑地是什麼?自是兩個弟弟飛黃騰達後地暗中支援。”
扈成被盧俊義地一席話唬得面色漸漸白:“看來這都是真地了?”
盧俊義笑道:“你若不信。問問李應。他似乎知道。另外儘可以去問問俞萬春。好像他剛接受了宮刑。還沒到拔舌那一步。還沒有死掉。你可以問個清楚。對了。祝彪被你逮住時難道沒有撂下什麼狠話?”扈成想了想:“好像。祝彪嚷到你早晚會後悔。我叔叔定會滅你滿門。我當時還以為他在胡說八道。看來全是真地了。俞萬春那個老混蛋也不用問了。”
扈成苦笑道:“事已至此。有甚辦法。當時一心想救小妹出來。卻沒想到陷全家於危難。”
一旁的許貫忠笑道:“少莊主,你想想有誰能幫你對抗那祝永清和祝萬年?”
扈成聞聽此言,如當頭一棒,猛然覺醒,起身向盧俊義深深施禮道:“還望將軍救扈家莊老少婦孺七千餘口地性命!”
盧俊義連忙扶起扈成,微笑道:“救扈家莊其實不難,將扈家莊盡數搬遷到梁山即可,不過到時候你們都是梁山義軍的人了,從賊地風險你可願意冒?我向你保證,我們同風險共富貴,我梁山義軍能展到那個地步,都看你我的共同努力。如若你不願上梁山,再過數日,等訊息傳到祝家餘孽那裡,兩州數萬兵馬來襲地風險就可要你們扈家莊自己面對。”
扈成猶豫了半天,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