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問盧俊義,為什麼不去拜訪大名府裡面的兵馬都監大刀聞達、天王李成、急先鋒索三人。問得好,要知道前兩個是梁中書的心腹愛將,後者索在大名府也漸漸聲名鵲起,如果盧俊義現在用心去籠絡此三人,會給梁中書什麼印象呢,定會向圖謀不軌這樣的罪名去考慮。挖牆角也要揀好挖的來挖是不,像是三國董卓從丁原處挖來呂布一般。梁中書身為大宋陪都的留守,麾下兵馬近十萬人。最是忌諱閒人跟他麾下將領交好。這樣地忌諱盧俊義還是心知肚明的,所以只是逢年過節派燕青前去給這三人送禮,像是索現在還是一個小軍官,給他的禮物也就更是雪中送炭的格外豐厚。所以即便現在索和盧俊義尚無正式的會面,索對盧俊義的感恩戴德之心絲毫不弱於盧俊義現在的手下。
蒲東正在黃河以南,離大名府不算太遠,盧俊義依舊一個人騎著一匹白馬,拿著一把朴刀,兩日內就趕到了蒲東巡檢司。
著兵丁前往通報,關勝跟郝思文連忙迎了出來。這裡的禮節比的是江湖地位。而非是官場尊卑。盧俊義雖然從未混過綠林,但在江湖上的名聲此番是無人能敵,連自詡頗多地大刀關勝也不敢怠慢。
巡檢司的衙門年久失修,破破爛爛的。但關勝手下的兵丁個個精神飽滿,秩序井然,看來關勝治兵有方,並不像一般地將領驕縱手下士兵。
關勝身在官場,在其位還要謀其政,偶爾還是會出去巡檢,對過往的船隻做一番抽檢,只是不願意得罪道上的兄弟,並沒有抽查的十分仔細。盧俊義到達的時間正是下午時分。他們已經完成了每日的例行公事,關勝和郝思文正在衙門裡閒來無事,談古論今。
盧俊義之前從未見過關勝,但關勝的相貌酷似其祖,自然好認。
盧俊義打量過去,見面前一位大漢。身高約八尺五六寸,約莫二十六七歲,短短三縷鬍鬚,兩眉入鬢,鳳眼朝天;面如重棗,唇若塗朱,定是關勝了。
他身邊有位好漢。身高約八尺。約有二十二三歲年紀,面色黝黑。相貌威武,應該就是郝思文吧。
盧俊義上前抱拳道:“敢問可是關賢弟?某家河北盧俊義。”
關勝趕緊上前施禮道:“原來是員外哥哥。小弟迎接遲緩。望請贖罪。我來介紹。這個兄弟。姓郝。雙名思文。是我拜義弟兄。當初他母親夢井木犴投胎。因而有孕。後生此人。因此人喚他做井木犴。這兄弟十八般武藝無有不能。”
盧俊義跟郝思文互相示意後。三人進了門分賓主坐下後。
盧俊義略含歉意道:“未知賢弟可忙。愚兄未知有否打擾到你地巡檢事宜?”
關勝笑道:“兄長何出此言。我於此地巡檢已有兩年多。此間並無要事。自有我屬下解決。我在此熟讀兵法。練習武功。只等朝廷有兵事能徵召我去前線殺敵。我於此間事宜並不熱心。談不上什麼忙不忙。此地離大名府並不算太遠。關勝早就想去大名府拜見兄長。可是這巡檢司雖無大事。奈何小事繁瑣頗多。一日都不可擅離。故這些年都沒有機會去探望兄長。沒有想到兄長竟然會親自來探看關勝。勝真是高興非常。”
盧俊義嚴肅道:“真可謂世胄躡高位。英俊沉下僚。賢弟如此武藝兵法。卻屈居此地一個小小地巡檢之職。朝廷無用人之明啊。”
關勝苦笑道:“說起了這世胄躡高位。英俊沉下僚地情形,何止關勝一人,郝思文兄弟不也是未獲朝廷青睞只能屈居副巡檢之職,而兄長你多次高中武舉卻朝廷無人賞識重用。”
盧俊義啼笑皆非道:“這朝廷中庸人當道,嫉賢妒能,不提也罷。愚兄欽慕賢弟大刀美名多年,對令先祖更是欽慕萬分,早就想過來拜訪賢弟。只是這幾年家中生意一蹶不振,俊義要用心打造生意,一直很少有整段時間出來遊玩。最近生意整頓得力,閒了下來,就先到賢弟這裡看看。如此粗陋簡單之地,正是埋沒了賢弟這大才。”
就這樣,三人互相吹捧欽慕了好一陣子,才轉到其他的話題。
盧俊義知道關勝此刻對朝廷還有一絲幻想,也不好說太多朝廷的不好,只是繼續講了一些歷史和軍事。關勝可是日後梁山上少數幾個能夠獨當一面的武將。聊起兵事乃是關勝一大愛好,盧俊義也熟讀兵法,自然也不怯陣。
關勝擅長指揮騎兵,於騎兵戰法頗為嫻熟,但此刻也只不過是紙上談兵。說得再好有甚用處。關勝說起來眉飛色舞,說這般迂迴包抄、攻敵兩翼、圍城打援等等。盧俊義很不合時宜地問道:“賢弟手下可有騎兵否?”關勝和郝思文相視苦笑:“都是一些緝私步兵和水兵,整個巡檢司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