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沖想起柴進寫信給王倫時的表情,像是一個主人寫信給自家的家奴一般,王倫攔路搶劫的珠寶飾都要交到柴進那裡變現,柴進只補給一小部分金銀給山寨。當時心覺奇怪,現在看來這都是王倫給柴進繳納的貢奉,王倫果真是要依靠著柴進。不禁憤憤道:“本以為柴進是一番好意,誰知道拿我林沖當打手,如此小覷我林沖,也休怪我不講恩情。”說到這裡,林沖直視盧俊義,開門見山說道:“師兄,師弟我也不想兜圈子了。在我第一次見到師兄,我就知道您志向高遠,當時我擔任禁軍教頭,薪俸豐厚,夫妻恩愛,生活美滿,當時自覺跟師兄並非同路人。可自從那花花太歲高衙內的出現,一切都變了。我當時有心想求師兄幫我雪恥,但看師兄世代豪紳,定不願為小弟地事情甘冒大險。後來師兄派人屢次三番救我,真是感激不盡。如今你殺了契丹人,被朝廷捉拿,上了梁山,說真的,一開始替你不平,現在我卻很高興。師兄帶了這麼多英雄好漢到此,相扶相助,如錦上添花,如旱苗得雨,如柴進王倫之輩善用之,則梁山大業可成。但觀此二人,嫉賢妒能,心胸狹隘,連我都幾乎不容,何況師兄。我從你們剛才的話語中判斷出來,師兄你想奪了梁山,圖謀更大的展。我也想借助師兄的力量,報仇雪恨,我們不謀而合,明日就除掉王倫,佔領梁山。”
盧俊義哈哈笑道:“師弟你果然心細如絲。我們地企圖瞞不過你。也不想瞞你。這梁山我是拿定了。另外告訴林師弟幾個好訊息。一個王進大哥並沒有去西北。現在在我軍中。一個是你家老丈和娘子現在也在我軍中。第三個好訊息不知道那6謙有沒有告訴你。那高衙內已經被我閹了。高俅早年得了花柳。絕了生機。除非再收養一個。否則定是斷子絕孫。”、
林沖聞聽此言。驚喜若狂。從椅子上跳起來。拜伏在地:“師兄大恩。林沖銘記於心。從此之後。忠心投效。萬死不辭。”
盧俊義忙將林沖攙扶起來:“我們師兄弟。休說二話。我不想瞞你。我盧家地生意遍佈全國。我也在全國各地都安插了細作。透過信鴿給我傳遞訊息。我才那麼快知道你被高俅陷害。從而那麼快派人解救你。另外我已經基本幫你報了仇。在你地立場上。以後完全不用再去找高俅報仇了。那我們攻取梁山你也可袖手旁觀。”
林沖笑道:“沒我。你們恐怕此行功敗垂成。全數葬送於此。”許貫忠大驚失色道:“這是為何?”林沖說出梁山上地一些佈置。隨後許貫忠和盧俊義針對王倫等人地佈置做了針對性地部署。隨後林沖告辭。約好明天一起動手。
第二天一早。有小嘍羅前來相請。說道:“今日山寨裡頭領。相請眾好漢。去山南水寨亭上筵會。”盧俊義命手下都帶好暗器兵刃。暗藏在身上。裝扮地若無其事。才來赴宴。到了關口。只見宋萬親自騎馬。又來相請。小嘍羅抬過六乘山轎。盧俊義、許貫忠、武松、李逵、石勇、石秀都上了轎子。一直向南山水寨裡來。
一直到山寨後那名曰斷金亭地水亭前下了轎。王倫、杜遷、林沖、朱貴都出來相接。邀請到那水亭子上。當下王倫與四個頭領杜遷、宋萬、林沖、朱貴坐在左邊主位上;盧俊義與許貫忠、武松、李逵、石秀、石勇坐在右邊客席。酒過三巡。盧俊義等人安然無恙。王倫臉色突變。在朱貴耳邊說了些什麼。朱貴猛地搖頭。
一旁的林沖聽到王倫的話語,雙眉剔起,兩眼圓睜,從交椅上跳起,用身上拿出牛耳尖刀,對準王倫的脖子,抓住王倫,對著王倫親信大喝道:“休要動了機關,不然宰了這廝。”
宋萬、杜遷在旁喝道:“林教頭,有話好說,不可造次!”盧俊義和許貫忠也愣住了,不知道林沖為何了這麼大火,不是說當王倫打他們下山的時候再動手的嗎?
盧俊義也喝道:“林教頭,好好說話,不要火拼。”林沖大怒道:“王倫,這個笑裡藏刀言清行濁的東西!他想在酒裡下藥,謀害員外。”盧俊義聞言大驚,喝問道:“王倫,我好心好意投奔於你,你不收留還則罷了,怎麼還暗下毒手。今日你非要給我說個清楚不可。”
王倫被林沖的尖刀逼著咽喉,無奈說出了心中的毒計:“盧員外乃是河北富,家財萬貫,這次上山應該拿了不少金銀,另外朝廷既然懸賞捉拿你,如我將你下藥毒倒,再將你押解到官府,既可以順利招安,又可以坐享萬貫家財。”
盧俊義聞聽此言,冷笑道:“好一個如意算盤,可是那柴進怎肯同意讓你去招安,他還要利用你為他招攬人馬,到時候趁天下大亂,起兵造反,重複他大周天下呢。”王倫聞言大驚:“你怎麼知道?哎,都怪朱貴這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