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還沒完全恢復到十成功力,不能冒這個險,畢竟還有一個至今都沒有露面的神使,等著他去對付。
由於朱利安家的軍陣在布魯提軍的正面,而塞彼家的軍陣較遠,已經超出了投石車可以達到的範圍,所以主要是朱利安軍和布魯提軍在用石彈對轟。
一枚枚石彈在空中交錯而過,落向下方的軍陣中,大部分都射在了空處,也有一部分狠狠砸在了士兵組成的方陣上,頓時血肉橫飛。
這個時候就可以看出駱馬士兵是何等的精銳。
一個千人方陣被巨石擊中,近百人倒在了血泊中,其餘計程車兵卻依舊站在原地不動,既不驚慌躲避,也不會看戰友的屍體一眼。
當雙方的石彈消耗的差不多後,隨著一陣陣號角聲響起,朱利家和塞彼家的軍隊在保持陣形不變的情況下,一步步向前推進,從兩個方向擠向布魯提軍的陣地。
這是駱馬軍隊在人數倍於敵人時慣用的手段,只要敵人沒有衝破他們軍陣的實力,就只能被一步步的擠死。
布魯提軍沒有任何辦法,他們只能緊守陣形,如果陣形亂掉,就會被敵人像殺雞一樣屠殺乾淨。
雙方的軍陣漸漸接近,弓箭手開始向對方陣中發射亂箭,不過這通常沒有什麼效果,對方前幾排都是手持大盾的重步兵,對弓箭基本免疫。
雙方的軍隊終於接觸了,前排的重步兵掩護著弓箭手由兩側向後方退去,現出隱藏在後面的長槍兵,一個又一個方陣的長槍兵狂叫著,向對方猛衝過去。
小生冷笑著:“該開始了吧?神使,既然你不動手,老子就先動手了。”
說罷左手五指張開,遙指著叛軍的長槍方陣,忽然大喝一聲,全身紫光四射,只見一道紫色光影罩住了叛軍陣前的長槍兵,再一閃,那些長槍兵已經出現在了自己隊伍的最後方。
如果他發動大型魔法,自然可以成千上萬的殺傷叛軍,小生卻並沒有這麼做,他要讓這些叛軍知難而退,儘量以最少的殺傷來結束這場戰鬥。他也可以直接殺死朱利安,但沒有這樣做。
神使沒有直接殺死帝國的皇帝,他要遵守遊戲規則。否則在與神使正式碰面前,很可能因為他的不小心而使駱馬帝國四分五裂,那對周圍的國家來說絕不是好事。
叛軍的長槍兵突然被移回了自己的後方,後面的輕裝步兵立即撞上了布魯提軍的長槍方陣,在幾千根長達三公尺的長槍前,輕步兵毫無還手之力,就像一串串魚乾,被挑在了魚槍上。幾乎於此同時,在叛軍的側翼,突然出現了足足一萬名布魯提騎兵。轟鳴的馬蹄聲壓碎了叛軍的意志,在蒙太的率領下,這一萬名騎兵像是一把鋼刀,猛地刺入了叛軍的軟肋。
隨著馬克的王旗招展,布魯提軍全軍壓上,此時蒙太率領的騎兵已經衝擊到了叛軍的中部,而叛軍的騎兵部隊卻在外面兜著圈子,沒有發揮應有的作用。
正面和側翼突然遭到重創,使叛軍的陣形大亂,完全無法組成象樣的陣形,而布魯提軍卻排成整齊的隊形,喊著統一的口號,有條不紊地推進著。
從上方看去,身穿紅色盔甲的布魯提軍就像一臺巨大的絞肉機,所過之處,叛軍四散奔逃,陣形瞬間崩潰。
小生冷冷地看著,這正是他要的效果,讓駱馬人自己去解決問題,他只適當的幫上一把,正如那位神使所做的一樣。
如果他和那位神使憑仗自己的強大力量而隨意殺人,甚至幹掉對方的首腦,那將毫無意義,駱馬的問題將會越變越複雜。
駱馬的軍陣雖然威力巨大,但也使得士兵們過度依賴群體作戰,他們只會按照長官的指示,排列成整齊的方陣去碾碎敢於攔路的敵人,一旦軍陣被衝潰,他們就會不知所措,戰鬥力大幅下降。
眼前的情況正是這樣,叛軍的軍陣像骨牌一樣,一個接一個被沖垮,被敵人,同時也被自己人沖垮,十幾萬人頓時陷入了極度的混亂中,開始了全面的潰敗。
朱利安不明白,神使為什麼至今沒有出現。
在前幾次會戰中,他已經養成了過度依賴神使的習慣,一旦沒有了神使強力的幫助,他便失去了判斷力。
老塞彼是最冤枉的,他的軍隊幾乎是被朱利安家的亂軍衝散的,敗得簡直不明不白,他現在十分後悔,自己為什麼會聽信朱利安的話,發動這次叛亂。
仗打到現在,可說是大局已定,小生望著遠方的天空,心中卻在暗暗著急。
神使,你為什麼還沒有出現?難道是怕了老子?
一陣透骨的涼風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