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面上露出驚喜的神色,嬌聲道:“你……你們是崑崙山的人?”
眾藏民聽到“崑崙山”三個字,都吃了一驚,口哨聲頓止,都露出又驚又喜的神色。
這裡離崑崙已近,藏民或許見過隱劍廬中的劍仙也不一定,陸永業對這女子的問話倒不意外,搖了搖頭道:“我們不是,我們只是要去崑崙山。”
女子的目光盯著陸永業肩上的長劍,道:“你們也會飛嗎?”
陸永業只得點了點頭,道:“是的。”
“太好了。”女子開心地道:“我的老爹爹有救了,尊貴的客人,昆.卓瑪需要你們的幫助。”說著竟然盈盈拜倒。
“你這是幹甚麼?”
陸永業一時頭大如鬥,暗叫麻煩。
四面的藏民不容分說,竟然同時跪倒,有些懂得C國普通話的,已七嘴八舌述說起來。
天生與陸永業漸漸聽明白了他們的話,原來這族中的老族長昆.貢覺吉布得了重病,四處求醫,均難治療。
藏民都知道,崑崙山上居住的劍仙有起死回生之能,幾次想上崑崙求醫,卻尋劍仙不到,這次聽陸永業說自己也能飛行,是同崑崙山上那些劍仙一樣,有大本領的人,因此才求陸永業出手救人。
這位老族長昆.貢覺吉布,正是陸永業懷中那名大漢昆.扎巴堅增的父親,那名美麗女子正是扎巴堅增的妻子,自從嫁給扎巴堅增後,才給自己取了個藏名,叫做昆.卓瑪。
卓瑪在藏語中是“救度母”的意思,很多藏族女孩都愛以此為名。
天生同情之心大起,道:“師兄,就幫幫他們吧,我們也不急這半天一天。”
陸永業心道:“自己震暈了兒子,救治他老子就當是彌補好了,想來這位老族長也不會有甚麼難治的大病。”於是點頭道:“大家快起來吧,我答應你們就是了。”
聽到陸永業肯出手相助,昆.卓瑪與眾藏民都開心地手舞足蹈起來,擁著天生與陸永業,載歌載舞向營內走去。
天生與陸永業見這些藏民坦率熱情,毫不掩飾內心情感,只覺他們可愛已極,比起漢人虛偽多禮,口是心非,真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陸永業與天生隨卓瑪來到一個牛皮大帳內,只見厚厚的羊絨毯上,正躺著一名鬚髮皆白的藏族老人,身材好像扎巴堅增一樣魁偉,只是面色潮紅,昏迷不醒。
陸永業看老人面色,倒像是體內氣機紊亂的樣子,不由暗吃了一驚,心道:“他又不是修煉者,怎麼會這樣?”
他忙走上前去,伸掌搭上老人腕脈,細查之下,臉色又是一變。
卓瑪見陸永業神色不對,忙問道:“我公公的病很難治嗎?”公公本是漢人的稱呼,她面對天生和陸永業,不知不覺又用上了已十幾年不用的漢人詞彙。
陸永業笑道:“也沒甚麼難治,不過要花點時間,哦,對了,在你公公生病前,他有沒有出過遠門呢?”
卓瑪聽說公公的病不難治,不覺放下心來,笑答道:“有啊,公公最喜歡一個人去打獵,就在他生病前,還去‘海心山’遠獵過一次呢,不過回來後,不久就生病了,不知道是不是被海心山的惡風吹到了。”
她口中所說的海心山,想必是藏青高原上某座大山的名字。
陸永業點了點頭,道:“你公公回來後,家裡有沒有人再生過這種怪病?”
卓瑪想了想道:“沒有,從公公出事以後,我們這裡就再沒有人敢去海心山打獵了,也沒人再生這種怪病。”
陸永業點了點頭道:“好,我知道了,卓瑪,我要動手為你公公治病,你在這裡恐怕不方便,請你先出去好嗎?”
卓瑪點了點頭,退出了大帳。
天生見卓瑪走出了大帳,才問道:“師兄,他的病是不是很奇怪?與海心山有關嗎?”
“他的病與海心山有沒有關係我不清楚,但是……”陸永業神色嚴肅地道:“我卻可以看出他並不是生病,而是被人下了惡降。”
“惡降?”天生道:“是T國的降頭術?”
“不錯。”陸永業點頭道:“T國的降頭術有‘惡降’與‘善降’之分,後者可以用來治病救人,前者卻可殺人於無形。
“不過看上去,貢覺吉布好像只是被某種大範圍的惡降波及,下降的人並不是有心針對他,否則以他一個普通人,就是體質再好,也早就沒命了。”
“難道是有人在海心山下了降?”天生道:“可是,T國的高手為甚麼會跑到這裡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