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方琪敲定，“我再問問鄭雪言。”
她轉身問鄭雪言：“中午要不要一起去小食堂吃飯？”
鄭雪言點頭：“可以啊，反正第四節地理下課早。”
舒雯一向和她一班的朋友一起吃飯的，所以沒攙和進來。
開學一個月，基本上各種小圈子都逐漸形成，像是方琪、鄭雪言、徐柔嘉三人已經是相當穩固的三人小組。
地理課下課，所有人都一股腦兒衝出去了。
整個學校人太多，擠在一個飯點出去，一慢了，還是得地排隊擠死。
他們今天放地早，走快點就行。
三人去小食堂打了飯菜，坐到一邊的桌子上開吃。
沒過一分鐘，後面的人潮就全部湧了進來，把狹窄的小食堂塞滿了。
這時候先到的人就會特別慶幸今天來得早，不然也得和那一堆人擠人一樣。
“今天的荷包蛋竟然是全熟的……”徐柔嘉挑起荷包蛋無語。
鄭雪言戳破自己的蛋黃，默默插了一句：“是你運氣不好。”
“我的也是溏心蛋！”方琪開心地說。
“……啊喂，怎麼就我一個是全熟的。”徐柔嘉糾結，她想吃溏心蛋啦。
方琪拍拍她的肩膀：“安啦，偶爾換換口味也不錯。”
“好吧。”就當換換口味，雖然她覺得這和換口味沒什麼關係囧。
徐柔嘉還不知道，這是她點背兒的開始。
“鄭雪言。”方雲揚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直接坐到了鄭雪言旁邊。
他的位置剛好面對著方琪，和徐柔嘉斜對面。
徐柔嘉看到他就想翻白眼，難道他就不覺尷尬？方雲揚剛剛分明是往她身上瞧了好幾眼。
鄭雪言自然也瞧出來了，而且她可是比徐柔嘉知道地更多更詳細的。
現在她對方雲揚可沒什麼好氣：“什麼事？”
方雲揚有些詫異地看了一眼：“沒什麼。其他地方都沒位置了，來你這邊蹭一下。”
“哦。”鄭雪言眼神都沒甩他一個。
方雲揚也看出鄭雪言對他態度怪怪的，以前路上碰到還會開幾句玩笑。
現在怎麼一副不耐煩的口氣，難道心情不好？
方雲揚還沒想到純粹是鄭雪言開厭惡他的原因。
誰讓他要對徐柔嘉下手，下手就算了，還是衝著人家的名字和初戀一樣去的。
誰知道安的什麼心思，要是誠實點也還好，偏偏方雲揚還是個不說實話的。
鄭雪言太清楚方雲揚的行事了，說什麼都不會讓他接近徐柔嘉的。
方雲揚的確安著想接近徐柔嘉心思跑過來的。
沒幾句話就聊上了她，就是懵懵懂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方琪也看出來方雲揚的意思。
徐柔嘉是沒想到方雲揚這事情還有後續，她原來以為拒絕了就拒絕了，沒想到他這麼厚臉皮，現在這熱情勁兒，當初她和他關係最好的時候都沒有過。
她稀罕他對她好的時候，他從來沒好好對待過她。
她已經不稀罕他了的時候，他才終於回頭看到了她。
這世間上求而不得的東西太多，總是等到不想要的時候，才得到，卻已經什麼都不是了。
“我之前聽說了你們班那件事情，你的手沒事了吧？”方雲揚問。
“沒事了。”徐柔嘉淡淡回道。
“我記得我好像有在物理競賽的名單上看到你，你之前也拉了一個星期的課吧。我的物理還不錯，你需要的話，我可以幫忙給你補一下。”方雲揚越說越直接。
徐柔嘉對他這樣佯裝熟稔的模樣一點都不感冒。
甚至開始不耐煩起來，雖然他是出於一些目的性的好心。
但她是厭惡地一點也不想看見他，和他說一句話。
方雲揚原本給她印象過於深刻，他曾經說過的那些戳她心窩子的話，她一句都沒有忘記。
“要不是你的名字和她一樣，我怎麼可能和你交往。”
“你怎麼不去死好了！”
哪怕他說了這樣的話，她也不能在他眼前抱怨，忍住不能哭出來。
否則，也只會被他說在無理取鬧而已。
現在，談不上原諒或者不原諒。
在她眼裡，他已經什麼都算不上。只是，不耐煩他在自己的生活裡蹦躂來蹦躂去。
看著煩。
“我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