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做什麼。”
孤男寡女,不管有沒有什麼,總是瓜田李下。
他猛灌一杯烏龍茶,凝定心神,接著將餐盒收回袋子裡,遞還給她。“謝謝你的宵夜。”
“朱在宇,你——”夏海音惱了,她自小就受異性歡迎,男生都是追在她身後百般討好,這還是第一次有人不把她的心意放在眼裡,躲她像躲瘟疫。
“你不走,我先走。”語落,他立即轉身,背影不似平日英氣挺拔,顯得有些僵硬。
她懊惱地追上他。“朱在宇,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跟我耍脾氣嗎?你敢這樣對我?從來沒人敢這樣——”
“噓!”他忽然警覺地轉過身,伸手搗住她的唇。
“幹麼?”她悶聲抗議。
“有人來了。”他拉著她躲進一根柱子後,卡在柱子跟樓梯圍欄之間,空間狹窄。
“是誰?”她悄聲問,話語才落,便聽見兩個傭人說笑著走過來,立起一張工作梯,一個護著,另一個爬上去開啟閣樓門板。
原來他們是打算在閣樓倉庫裡找一組很久不用的茶器,兩人一面找東西,一面閒聊,好不悠哉,卻苦了夏海音與朱在宇,卡在柱子後進退不得。
更尷尬的是,他與她是面對著面,即便光線黯淡,仍能清晰地看見對方臉上的表情。
他們還要找多久?
夏海音不安地尋思,手一鬆,提袋落了,幸好朱在宇動作利落,千鈞一髮之際用腿勾住,跟著蹲下身撈回便當袋,沒發出一點聲音。
他握牢便當袋,緩緩站直身子,肩頭輕碰她柔軟的胸部,她心一跳,直覺挺背貼緊樑柱。
“小心點。”他溫熱的氣息吹在她額頭。
“對不起。”她不敢看她,別過臉,卻意外擦觸他的唇。
他驀地深吸口氣。
她覺得掌心微微沁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傭人卻遲遲不離開。
“他們怎麼搞的?”她輕聲抱怨,吐氣如蘭,撩撥他敏感的耳際。
他不禁低頭看她,她也正抬頭,鼻與鼻相撞,兩個人都痛,卻都強忍著不叫出聲。
“痛嗎?”他聲音放得很低,很溫柔。
“嗯。”她心韻加速,臉頰豔紅得宛如一朵盛開的芙蓉花,羞怯地教他心動。
她微歪著頭,柔細的髮絲拂過他鼻尖,他心一蕩,禁不住湊過去,嗅聞少女的香氣。
方唇輕輕地擦吻她的發,以及那藏在發後,曲線玲瓏的耳殼。
她感到他的輕吻,身子一陣顫慄,沒有躲,小手緊張地扯住他腰際衣衫。
他閉上眼睛,含住她軟嫩玉潤的耳垂,輕輕一吮。
她動情地輕輕吐馨息,下意識地側歪螓首,露出少女纖細瑩美的頸脖,他看著,眼神瞬間迷離,方唇沿著她美好的頸線蜿蜒而下,然後再往上,攫住她火燙又水涼的紅唇。
傭人們走了,這個吻卻已經停不下來。他掌住她後頸,重重地吸吮她的唇,一口又一口,每一口,都像要吮進她的全部,佔有她的心與魂——
那夜,情竇初開的她與他吻得渾然忘我,無休無止,就連時間經過,也躡輕了步履,不欲打擾。
那個吻,她至今仍難以忘懷。
夏海音心神恍惚,蔥指抵著唇,彷彿在回味著什麼。
今天就是第三天了,他還未給她響應,究竟會答應,還是拒絕呢?他停職這半年,或許是她唯一能利用的機會,她必須好好把握……
助理小香喚回她迷失的理智。“Vanesa,差不多要錄影了。”
她一震,從回憶中驚醒。“幾點了?”
小香看錶。“還有十分鐘就四點。”
“嗯。”她點頭,翩然起身,提起小提琴盒,從化妝室走向攝影棚,女主持人已經差不多準備就緒了,正在現場跟工作人員對臺詞。
“Vanesa,來啦!”女主持人笑著打招呼。“等等你就坐在這張沙發上,攝影機在這裡,儘量多看鏡頭,我們導播也一定很想抓你的特寫。還有,你看過訪談的問題了嗎?”
夏海音搖頭。“我不喜歡事先看問題,這樣我會有預設的答案。”
“所以你想誠實、依照自己的本性回答嗎?”女主持人欣賞她的坦誠,這也是對自己很有自信的人才會如此。“太好了!這樣我們的觀眾就有福了,他們能看到最自然不隱藏的你。”
最自然不隱藏嗎?
夏海音自嘲地牽唇。有些事,有些情,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