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的語言太古怪。不知為什麼,我很想知道,我就催她回答。奶奶的老臉竟然也微微紅潤,我猜不是難為情,而是想起了當年的風情。奶奶說,“情之所至,無所不至,奶奶可不是個封建的人,要不我會讓你和萌萌好?”
我腦中突然冒出一個怪問題,說,“奶奶,要是和我好的不是萌姐,而是瑛姑,你會罵死我還是罵死瑛姑?”
奶奶很警覺地問我,“你怎麼會問這個問題?你和瑛姑有事?”
我趕緊說沒有,只是瞎問。可奶奶不相信,說沒事我絕對不會問這問題,一定有事,奶奶要我老老實實說出來,不許隱瞞。
我真是自找麻煩,不過我現在有點什麼也不怕的感覺,很願意扮演白痴角色。我說,“有一次,那是在和萌姐好以前,瑛姑來看我,我就為瑛姑按摩,我一向喜歡給美女按摩,按摩完了,我就要我的報酬,嘻嘻,就是吃上幾口奶,瑛姑給我吃了,我吃著瑛姑的奶,摸著瑛姑的身體,覺得渾身發熱發燙,要是那天瑛姑肯引導我一下,我們就有事了。”我把事情的版本略略作了改動。
奶奶嘆口氣,說,“你瑛姑是個好人,就是生性風流,這點像極了你爺爺,所有女兒裡,她最像你爺爺。所以你爺爺喜歡她,只是不好意思表現得太明顯,畢竟女人太風流,要被人揹後嚼舌的。要是她真和你有了事,還不被唾沫淹死?”
我說,“我覺得這點不公平,男人可以風流,女人就不可以風流?男人總想多搞女人,可又希望女人個個是Chu女,哪來那麼多Chu女?男人真無聊。”我想起飯桌上聽來的對瑛姑的詆譭,心裡很是憤憤不平。我確實喜歡瑛姑,不僅因為她的美貌,也相信奶奶說的,她其實很善良。只是她有野心,善良而有野心,實際是很矛盾的人物性格,甚至有點悲劇性格,幸好極為美貌,又擅風情,不至於真正成為悲劇人物。
奶奶奇特地看著我,說,“沒想到你會有這樣的想法,真奇怪,也真不簡單。——你會按摩也奇怪,也不簡單。”
我說,“奶奶,我給你作個按摩,讓你輕鬆輕鬆吧。”
奶奶笑著說,“好啊,奶奶也想試試你的手藝,只是奶奶老了,沒有你要的報酬了。”
我開玩笑地說,“奶奶,我收賬不問票面大小,錢張新舊的。”
奶奶半玩笑半生氣地說,“好你個渾小子,連奶奶這樣的老太婆你也敢調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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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還想說,奶奶你不老,還風韻猶存呢,又怕奶奶誤會我真想,就趕緊打住,開始為奶奶按摩起來,我的技術已經如火純青,半小時後,我是一身大汗,奶奶則很滿意地說,“你可真算得上是白痴天才!”又說,“奶奶不會讓你白白辛苦,等你瑛姑回來了,讓她替我付你報酬,好不好?
我內心大喜,但表面沒有表露出來。
瑛姑沒有回來吃晚飯,就我們三人,瑛姑父很鬱悶地獨自喝酒,我說,我陪你喝一杯吧,其實我心裡一直很想喝酒,前世我可是個好酒的主啊。但她們嚴厲禁止,說我嚴重過敏,我都不知道嚴重到什麼程度,我真希望能夠治好它,就像瑛姑父說的,嚐嚐世間的兩大極樂。
瑛姑父不答應,我說,就一口,一口啤酒有什麼關係?可瑛姑父不敢作主,我就求奶奶,說,就喝一口啤酒。奶奶猶豫了一下,答應了,只是強調我只能喝一口,我也不另倒,端起瑛姑父的杯子,咕嘟咕嘟就喝起來,還是奶奶把杯子從我手裡搶走的。
飯沒吃完,我渾身就癢癢起來,身上一塊一塊的冒出紅疙瘩,渾身上下,全是。奶奶有點慌了,趕緊打電話,找張醫生,他最熟悉我的身體狀況。張醫生立馬從他家趕過來,給我渾身塗了層藥膏,又內服了幾片藥,我看了藥膏和藥名,知道不是什麼珍貴藥品,只是常見的抗過敏藥,就記在心裡,萬一以後再有事,也不必非要張醫生趕過來了。
這晚上我沒有回家,就睡在萌姐的床上,回想起和萌姐的雲情雨意,我心內情潮澎湃,遲遲不能入睡。
第二天早上,我感覺有人走進我的房間,我睜開眼,看到瑛姑向我走來,我默默望著她,吃不準是做夢還是現實。
瑛姑問我,“你醒了?”又問我,“你好點了嗎?”
我因為夢中做過幾件醜事,不敢輕易相信自己,就依然默不作聲。
英姑奇怪地問道,“你怎麼啦?為什麼這樣看著我,好像不認識一樣?”
我說,“瑛姑,我是做夢看見你進來,還是你現在真的進來了?”
瑛姑臉上開花一樣笑起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