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出手不決。
所以張大勝的仁,對他來說不是好事,反是羈絆,心中不滿,偏又不能有所表現,眼看雙方劍拔弩張,卻偏又各不相讓,心念電轉,寧夜微微頓了下腳。
殺身刀全身上下每處皆可成刀,腳尖一點刀氣釋放,正刺在呂翼腳上。
呂翼沒想到有人會在這時候出手,腳底吃痛,怪叫著躍起,手中刀已然擎出。
寧夜出手極為隱秘,張大勝沒看到寧夜出手,只看到呂翼出刀,還以為他要對自己出手,怪叫一聲,身上已現金色護罩。
就在這兩人對戰瞬間,寧夜衝出,猛地推開張大勝。
刷!
刀光已斬在寧夜身上。
這一刀又狠又重,寧夜血濺長袍,不但舊創復發,更添新傷,就連呂翼都呆了。
我的斬風刀什麼時候威力這麼大了?
張大勝也是大吃一驚,撲過來攙住寧夜:“喂,你沒事吧?”
寧夜腳底一軟,險些跪倒在地,這可不是裝的了,勉強笑道:“還好,死不了。”
眼看有人出手,四面呼啦啦一大群人圍過來看熱鬧。
呂翼也有些不是滋味。
收保護費是沒有問題的,出手傷人就多少有些問題了,鬧大了的話,他多少也會有些麻煩。
張大勝還在痛心疾首:“我說你是不是傻啊,我有金光罩護體,他這一刀傷不到我的,你沒那個防禦功法,何苦硬挨。”
寧夜臉上擠出一絲笑意:“我的事,與你無關。”
張大勝一怔,肅然起敬:“是條漢子,我張大勝服你!”
靠,誰要你服了。
寧夜懶得理他,看了眼呂翼,道:“呂師兄的斬風刀果然厲害,寧夜自愧不如,就不在這裡擺攤了。”
說著收拾起符紙攤,徑自離去。
呂翼見對方不願生事,就此認栽,也鬆了口氣。
達成目的,寧夜心頭大爽。
這刻剛走沒多遠,卻見後面一人跑過來。
“寧夜兄弟,等一等!”
回頭看去,卻是張大勝追了過來。
你追過來幹什麼?寧夜有些無語。
“什麼事?”他問。
張大勝停下腳步:“不管怎麼說,你是為我擋的這刀。這瓶傷藥給你,可助你快些癒合。”
看看張大勝手裡的藥,再看看張大勝,寧夜想了想,終是搖頭:“謝謝,不用了。”
他不願和黑白神宮的任何人交成朋友,謝絕張大勝好意,就此離開。
“喂!”張大勝喊了一聲,眼見寧夜離開,不由抓抓頭皮:“這個人,還真有點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