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姚黃的身份——
“你頭上的絹花是你口中的姚黃姐姐給的吧?”
“你怎麼知道?”小玉很吃驚,這絹花一直被姚黃姐姐藏著,是她無意中見著,討了好久才討來的呢。
“這絹花很別緻,尋常人都都戴不了呢,甚至連身為靜貞縣主的我手上也沒有一朵。”這話,謝意馨說得意味深長。
後面跟著的文氏聽後,臉色一黑,剛才她從丈夫那拿到幾個名單時,還遲疑來著,特別是這個姚黃,她一向用得順手。剛才她甚至還想,不能違背丈夫的意思,卻也能幫著玉兒找個好主家。現在看來,留不得。
“把人帶下去吧,母親如何做我是不會插手的,別再讓人跑到瀚哥兒屋裡來了。”
“不要啊大小姐...”小玉大叫。
“玉嬤嬤,你是死人嗎,任她在這亂嚷亂叫!”
“是是,老奴這就堵住她的嘴!”說著,玉嬤嬤抽出隨身的汗巾子,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往她嘴裡一塞。然後又招呼兩個有力的僕婦將人拖了出去。
謝意馨朝文氏點點頭,“母親忙吧,我哄瀚哥兒睡一會。”
文氏頷首,轉身出去,只是眼神更冷了。
等瀚哥兒睡熟了,謝意馨才把他放到床上,中間他咕噥了一聲什麼,眼瞼動了動,就要醒來,被謝意馨安撫住了。隨手拿了本書來看,可心思卻沒放在上面,只不斷地琢磨著心中的計劃。
待琢磨出個大概輪廓時,她繼母回來了。
略聊了兩句,謝意馨便提出告辭。
出來後,謝意馨又去找了她爹和祖父,把心中的計劃和他們說了。
兩人也答應了配合一二。
謝意馨帶著春雪回到春暖閣不久,春景和小丁便來了。
謝意馨開門見山的說,“我要你們辦件事,這件事時間很緊,三日內你們必須給我辦妥了。”大後天就是殿試,殿試後再過三天便是傳臚大典,也就是說滿打滿算,他們還有五天來佈局,給他們三天,已經是極限了。
謝意馨的目標是斷了殷慈墨的左臂右膀——司向紅,或許此時的殷慈墨對司向紅此人還沒足夠重視,但不妨礙謝意馨對此人的忌憚。
俗話說,人生四大喜,久旱逢甘雨,他鄉遇故知。金榜題名時,洞房花燭夜。司向紅榜上有名是一定的了,此時祝尚書已經相中了他,預備把女兒嫁給他了吧?四大喜中,司向紅即將經歷最後二喜。人都說,最得意之際便是防備最鬆懈之時,她便選擇在這個時候動手,就不知道他此時能不能保持一貫的冷靜自持?
“大小姐你說,要我們怎麼做。”
謝意馨沉吟片刻,便把她心中一直琢磨的方法說了出來,“你們這樣......”
小丁得了令,便出去了,步履匆匆,只有三天,時間很緊啊。
隨後,謝意馨又拿出兩封信,分別讓春景送了出去。
就在此時,有人來稟報金家兄弟來了。
謝意馨讓人迎了進來。
“發生什麼事了?”金從卿一見面便問。
謝意馨心中微嘆,她這表哥就是敏銳,當下也不隱瞞,把之前發生的事交待了一遍,順便將心中對幕後主使的猜測也說了。
這下可把小胖子氣得哇哇大叫,揚言去教訓他們一頓。他們兄弟最近時常到謝家串門兒,而小胖子又與瀚哥兒玩得不錯,這會聽到他差點被一個賤奴害死,不氣憤才怪。
金從卿神情嚴肅地問,“那你打算怎麼辦?”
“自然不會讓他們好過!”謝意馨眼中寒芒閃爍,“只是現在還不是動他們的時機。我打算先收點利息,斷了殷慈墨的左臂右膀——司向紅!”
金從卿點點頭,表示贊同,“你的計劃?”
“我打算這樣,殿試那日,我安排人鼓動兩波人前去......”
金從卿聽完,沉吟半晌,道,“這計劃可行,我這有兩個人,借給你,能讓此事事半功倍。”
“誰啊?”謝意馨好奇地追問。
“妙手神偷司空空及永泰拍賣行的拍賣師金利水。”
拍賣這詞是殷慈墨在清荷宴上提出的,後來被一些精明的商家運用起來。如今京城每個月都有幾場拍賣會,也出了幾個名嘴拍賣師,金利水便是其中之一。
謝意馨想了想,不知想到什麼,一時瞪大眼,“表哥,你想做的事不會是——”
金從卿眨眨眼,肯定地點點頭,“就是你想的那樣。”
謝意馨撫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