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住了慧融及慧元之後,謝意馨對周昌帝說,“皇上,此事事關重大,波及兒媳與謝家,請皇上允許我插手此事。”與其等一會兒她有不得不插嘴的不禮貌行為發生,還不如一開始就拿了這個主動權先。
“準!“
“阿彌陀佛,這是你修的鄴障,便由你來結果吧。”慧融說完,閉著眼,轉動著手中的佛珠來。
慧元咬牙,這晉王妃面相奇詭,卻不想手段也刁鑽,竟然半點虧也不肯吃,如今他那醜事有多少被她捏在手裡,他竟是半點都不得而知。
明妃眉頭一蹙,她真沒料到這慧元這般沒用,幾句話就詐得他不敢吱聲,慧融來了之後,更是屁都不敢放一個。謝意馨的話,概不承認又如何?她就不信她真能舀得出證據出來!
剛才明妃的失望與不屑他也看在眼中,心中不由暗恨,這娘們根本不曉得此事的厲害。就像一條蛇,任你平日再兇悍,被拿捏住七寸的蛇,還是得乖乖的,除非你不要命了。
他此刻就如同那條被拿捏住了七寸的蛇一般。試想,他的所做所為那麼隱秘,連他的徒弟都不知道,為何這晉王妃會知道?而且還直指出來。
旁的都沒事,奸/□客嘛,雖然於名聲上不大好聽,但還是有藉口的,大不了就說你情我願的事。可是,如果皇帝知道他被帶了綠帽子,那就不一樣了,搞不好呆會他就會橫著出去。
其實他是不甘心的,此次之後,他名聲已毀,再難在世間行走。況且名與利,對男子來說,實在是個大誘惑。
只是,他看了一眼他師弟慧融,眼一暗,他這個師弟秉性正直,定然不會幫他圓謊的。如果實在不行,他便把厲天行和他說的話招了。
這名和利啊,哪有性命來得重要?如果沒有慧融這個師弟在,恐怕他還要掙扎一番,畢竟欺君之罪也是死罪啊。現在,好死不如賴活。況且有他師弟保他,能活著,他幹嘛還要往死路上走?
“晉王妃,皇上和太后都默許了讓兩位大師離開,你又何必咄咄逼人呢?”祝文況出聲相勸。
謝意馨看過去,嘴角彎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正欲說一句,‘祝尚書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合著剛才因為這老道的一番話差點被滅族的不是你祝家是吧?’
卻被君南夕拉住,謝意馨微微一頓,只見君南夕已幫她出頭了,她心中一暖,安然地躲在他羽翼之下。
“本王素來知祝尚書好性兒,左臉被人甩了一耳光,還能把右臉湊上去讓人打。只是我們君家人和祝尚書不一樣,從來都不是那等軟趴趴的爬蟲,那人既然敢出手算計,就要有被揭穿的覺悟。”
君南夕說的第一句,是說當初祝文況剛中舉時,得罪了一大官的兒子,當時為了前程,那人打了他一巴掌,他立即狗腳地將另一邊臉湊上去,只為對方消消氣。此時知道的人挺多,只不過後來祝文況的官越當越大,最後使了手段,將當初辱他的那大官的兒子連帶一家都整治發配去了南韁,眾人便不敢再提此事。
今天不料卻被君南夕直直地說了出來,祝文況被這話羞得滿臉通紅,他從來不知道一向溫和的晉王說起話來,竟然這般犀利不顧人情面,簡直是哪裡痛就往哪裡踩。
接著,君南夕又慢悠悠地加了一句,“而且,所有人之中就祝尚書急巴巴地出來阻止,莫非祝尚書就是那幕後之人不成?”
祝文況一邊擦汗,一邊告饒,“晉王,微臣說錯話了,微臣閉嘴還不行嗎?”
謝意馨輕哼了一聲。
“說吧,慧元道長,究竟是誰請了你來的?”
“這個問題你們不是已經知道了嗎?剛才我徒弟厲天行也說了,是他覺得即將發生地動的翼州很不對勁,又掐算不出原因,才把我請來的。”慧元有氣無力地說道,不復先前指點江山的意氣風發。
“厲天行,你怎麼說?”
厲天行的眼珠子轉了轉,哭道,“皇上,師傅確實是我請來的。只是我師傅縱然德行有虧,可還是有些真本事的。臣請他來,也是出於為人臣子的本份,為著大昌著想,沒錯吧?怎麼晉王和晉王妃就對臣喊打喊殺了?”
謝意馨看著,輕笑一聲,“剛才慧融大師已經說了,剛才你師傅所說的話全是一派胡言,作不得數的。對此,你師傅也預設了,難道你還要你師傅親口和你承認他剛才都是一派胡言的不成?”
慧元聞言,氣苦無比,偏偏又不能反駁,嘔得差點吐出一口心頭血來。如今保住了性命,這招搖撞騙的汙名他是逃不過的了。
君南夕問,“厲天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