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素色的長裙隨風搖曳,顯得她風姿卓然,巴掌寬的腰帶更顯得她腰肢纖細柔軟,不說男人,連女人見了都不由得想摟上一摟。從身形上看,自她女兒死後,她確實消瘦了不少。她女兒的死,給她的打擊不小吧。也是,喪女之痛,從來都猶如切膚一般,不難過的人才冷血至極呢。
說完,殷慈墨就想走,她不喜歡留在這給人指指點點。
蔣沁夏站了起來,“殷慈墨,你給我站住!怎麼,你們做得出來,還不許我說啊?”
殷慈墨轉過身,“安國侯世子夫人,容我提醒你,就算我只是一個側妃,也不是你能指名道姓的。”
“側妃,你這個不守婦道□無恥的女人也配?有時候我都忍不住要懷疑,你那兩個孩子不會是朱家的種吧?要不然他怎麼會不顧懷著身孕的我,一心趕著去救你呢?”
“安國侯世子夫人,請你說話放尊重點!我憐你剛失了孩子,不欲與你計較,你不要把我的忍讓當成了軟弱可欺!我很感激安國侯世子的幫助,後來那些黑衣人朝你在的方向逃走,以致於連累了你落了胎。這事是始料不及的意外,大家也不願意這樣。”
“你不能因為這樣,就汙衊我和安國侯世子有染!我和他之間,是清清白白的。若有半句假話,我願受天打雷霹之苦。”
殷慈墨敢發這種毒誓,眾人都震撼了,原本看戲的人有一大半都信了殷慈墨的話。
“至於安國侯世子拋下你去救我的原因,只能問他本人了。”殷慈墨後來又實了一句,“或許他覺得,你這樣的女人,連匪類見了都要繞道,才放心把你放在那也不一定。”
噗,有人捂著嘴笑開了,蔣沁夏的潑辣她們是知道的。
“你,你——”
“阿夏,夠了!”
蔣初藍鐵青著臉從人群中走出,“自暴家醜很好看是不是?!”
“姐!”蔣沁夏委屈地咬唇。
蔣初藍靠近她耳語了一句,“想想你先前做的糊塗事,你還敢在她面前叫囂?”對於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妹妹,蔣初藍真的恨不得掐死她。
想起昨晚君景頤冷冷地把一疊調查結果甩她面前的情景,他眼中的懷疑,她就恨不得賞她妹妹兩耳光。竟然敢去害雙胞胎,膽子是越來越大了,而且還連累了她!
蔣沁夏一愣,她做的事她姐知道了?
她的心一突,她姐知道的話,就代表景王也知道了,
蔣沁夏下意識地看了殷慈墨一眼,對上她充滿冷意和了然的目光,蔣沁夏就知道她也知道了,那朱聰毓——
蔣沁夏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不敢想下去了。
現在知道怕了?早幹嘛去了?蔣初藍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她,“來,和殷側妃道個歉!”
蔣初藍轉過去對殷慈墨說道,“這孩子突然落了胎,又有那麼一個打擊,心神失守,總愛胡言亂語。妹夫一家也是擔心她出門衝撞了人,才拘著她在家的。本來看著她都好得差不多了,才讓她出來散散心的,不料今日竟然衝撞了側妃妹妹。還望妹妹看在姐姐的面子上原諒她這一遭。”
殷慈墨知道,表面上的和睦還是要維持的,“我希望這樣的事沒有下次,要不然,辱我清白者,就是將官司打到皇上面前,我也不會讓那個人好過!”
殷慈墨凜然不可侵犯的樣子讓眾女一凜,都想起了一年前她可是皇帝身邊的女官的事,如果官司真的打到了皇上那裡,她怎麼說在皇上那都有幾分薄面的,自己這些人有什麼?說出來恐怕皇上都不記誰是誰呢。她們還是老實點,別惹了姓殷的吧。
謝意馨淡淡一笑,她也相信殷慈墨與朱聰毓之間是清白的,一直都相信。因為她知道殷慈墨是個聰明人,她怎麼可能會留下這種把柄給人抓?
朱聰毓求而不得,上一世如此,這一世亦如是。
“你不是和殷慈墨不對付麼?怎麼不出去?”
旁邊響起一道聲音,謝意馨轉頭一看,是湯靜塵。原來都沒有傻子,也是,他們謝家與殷家鬥得那麼厲害,就算做得多麼隱秘,還是有蛛絲馬跡可尋的。
“不急。”她與殷慈墨之間的紛爭,是生與死之爭,從來都不在口舌方面。
況且殷家剛滅亡不久,他們要表現出一點容人的度量來,周昌帝看著呢。
事情還得張弛有度地進行才好,一味地逼迫,只會把殷慈墨逼入周昌帝的保護圈裡,也讓謝家給人留下不容人的氣量。
況且有蔣沁夏那麼一個人在,自己就能把他們那幫子人折騰進去。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