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你不知道這是誅九族的禍嗎?”秦熙從大聲地質問著他爹秦明忠,這些日子他得知一些訊息,簡直氣瘋了。
他完全不明白他爹要幹什麼,拿著全族幾百口人的性命去賭。這還是他爹嗎?
“你這是什麼態度,和你爹我這樣說話?”秦明忠喝道,久居權臣的氣勢外放。
秦熙從咬牙硬挺,良久,說了一句,“你再這樣執迷不悟,我就不認你這個爹!”說完就跑了。
“秦相,似乎貴公子不太認同你啊。”殷慈墨從陰影處走出來,笑著說道。
“豎子而已,懂什麼。”秦明忠擺擺手。
殷慈墨笑容微微一收,“玩笑歸玩笑,但本宮覺得,秦相還是派人將小公子看好才是,別讓他胡亂攏了咱們的計劃。”
秦明忠沉吟片刻,“老夫會派人注意的。”
******
費了一番周折,君南夕終於見到了周昌帝。
周昌帝是由戚貴妃與謝老爺子一起攙扶出來的。
在此處見到謝老爺子,君南夕微微一怔,隨即被周昌帝吸引住了視線。
“父皇——”君南夕見到人形消瘦的周昌帝,眼睛微潤,鼻子發酸。
他忙上前扶著他到一旁的椅子坐下,剛才看著還沒感覺,現在君南夕扶著周昌帝才發現他真的是瘦得厲害。他扶著的手瘦得只剩下一層皮包骨了,而且整隻手不自覺地顫抖著,此時他才深刻地發現,他父皇老了,已經老到需要人照顧了。
“三皇兄這是造孽啊。”君南夕恨恨地說道。
“別,別提他那個混帳!”一說起他,周昌帝就氣得直哆嗦。
君南夕被他氣得喘不過氣來的樣子嚇了一跳,忙哄道,“好,咱們不提他,父皇,你別激動,來,喝口水緩緩氣,啊。”
君南夕喂他喝水,而戚貴妃則站在他身後給他拍背,嘴裡還抱怨著,“你啊,脾氣還是那麼急,為了那起子不值得不相干的人生那麼大的氣做什麼,沒得氣壞了身子。”
好一會,周昌帝才緩過勁來,君南夕真的發現他父皇的身體比之前差了好多。
“先不提他,和朕說說你在霖城那邊的事。”
“好的。”
君南夕用了半個多時辰把霖城的事交待清楚了,重點說了炸藥和司向紅的事。
炸藥也是周昌帝最關心的,聽到司向紅的所作所為以及他們關於他背後主子的猜測,周昌帝冷笑,“真是哪裡都不缺這種為了一已私慾吃裡扒外通敵賣國的貨色。”
“鬧了那麼久,也到了該收網的時候了。”這回他就是故意離宮的,不給他們看到一點希望,這些人怎麼會瘋狂?“正好趁這個機會,朕就是要從上到下把大昌給清理一遍!”
周昌帝說著,已經恢復了以前殺伐果斷的樣子,似乎剛才的虛弱不存在一般。
他拿出一枚龍牌,遞給君南夕,“這龍牌你拿著,去宣德坊南街的古今當鋪找一個叫黃勝一的人,把龍牌給他就行,他會知道怎麼做的。”
“父皇,這——”君南夕看著手中明顯不似凡物的龍牌,抬眼問道。
“這枚龍牌是你皇祖父給朕的,用這龍牌,能調動一支特殊力量。這支力量,名叫龍斬。龍斬的存在一直都很秘密,只有大昌歷任的皇帝才曉得的。歷任的暗衛,出自那裡,由最出色的人擔任,沒被選上的,便會充入這支隊伍——龍斬。如果每一任的主子皇帝死了,他們還有幸不死的話,也是回到那裡,養老,順便替君家訓練下更多的暗衛。裡面的人都很厲害,以一敵十,是最保守的估計。只是,龍斬雖然是你□□爺一手建立的,但他建立大昌之後,一直積威甚重,未曾遇上謀反這樣的糟心事。所以這一回,也是我們君家第一次啟用龍斬。”
君南夕若有所思地點頭,這支力量也是皇帝保命的力量吧,非到不得已是不會動用的。□□爺為了君家子孫真是費盡了心思了,不提龍斬,就說先前的狼煙,也是如此。
大昌所用之烽火狼煙,不同以往的朝代,是經過君無威改造的。改造之法,也是口述交給下任皇帝的,在哪都可以燃放,並不限制一定要在烽火臺,正是因為這一點,君南夕才能肯定他父皇一定出事了。
“父皇,你放心吧,這件事兒臣會辦妥的。”君南夕握緊了手中的龍牌,同時在心中盤算著需要用到的資源。
只坐了一會,周昌帝就很疲憊了,交待完事之後,就由著戚貴妃扶著回去休息了。
君南夕辦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