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然後不忍地捌過頭去。
“不孝子,你竟讓我白髮人送黑髮人!”說完這句,太后大受打擊,暈了。
而眾臣則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這皇帝去了,也沒留個旨意,下一任皇帝是誰,這可如何是好......
“老三,命人敲喪鐘吧。”皇后沉痛地說道。
鐺——鐺——鐺——隨著三聲悠遠哀沉的鐘聲響起,昭示著大昌國又一位帝王駕崩。
皇后哀痛地問,“大行皇帝去了,國不可一日無君,關於新帝的人選,你們有何意見和建議?”
景王一派的臣子站了出來,“臣以為,景王人品貴重克勤克儉,近來來處理朝政也無可挑剔,是克承大統的最佳人選。”
“臣附議。”
“臣附議。”
......
附議的都是景王一派以及一些中立的臣子,還剩下一些頑固派,並不表態。
當所有表過態的臣子看過來時,謝昌延主動站出來,“我不相信皇上崩了,就算皇上真的崩了,如果屬意景王登基的話,必會留下隻字片語著其繼位的,既然都沒有,那必然不是屬意他登基。”
“謝巡撫,你要知道前陣子皇上還在的時候,已經是完全把景王當成是儲君來培養了。教他帝王心術,治國之道,放手讓他處理奏摺而且還答應了祭天時要帶著景王一起,這些都是培養儲君的舉措,而且都是獨一份的。如果這些都不是,怎麼不見大行皇帝這麼對別的皇子?如今大行皇帝駕崩了,自然是景王繼位了。”景王一系的臣子勸道。
“傳國玉璽還沒找到呢。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
說起這個,君景頤就鬧心,君家這枚玉璽用的料是舉全國之力挑出來的最好的料子。它失蹤了真是一個□□煩,就算他有心再做一個,在私下一時之間也難找到與它媲美的料子。
“國不可一日期無君,難道沒了玉璽就不能讓工匠再做一個麼?國家總不能因為一枚玉璽陷入一團亂吧?”
“遺詔沒有,玉璽沒有。反正我不管,誰手上拿著傳國玉璽來,我就認誰當皇帝,當然,只要那人是君家的子孫!否則就算別人登基了我也不會承認的。”謝昌延完全一副滾刀肉的樣子。
看著這一幕,眾臣心中各有衡量,謝家因為殷側妃的關係,是註定與景王走不到一塊去的,所以他們抗拒景王登基這個事實,大家都不意外。
其他人則在衡量了,自己一家與景王一派的人是否有什麼不可調和的茅盾,如果沒有,可以調轉車頭,如果有,是否能向謝家靠攏呢?畢竟晉王還在回京的路上,這是一個變數呢,也算有幾分勝算的。
秦明忠極有眼色地出來打圓場,勸道,“這不是事急從權嘛,如果皇上沒有被刺客擄走,那一切好說。但事已至此,咱們也只能好好處理了。總不能像老謝一樣,不顧大局嘛。”
接著,自然又是口水仗,但不管小部分人如何反對,景王在三日後登基的事是確定下來了。畢竟周昌帝之前的舉措在身為臣子的他們看來,確是給了人一種將景王當作儲君培養的感覺。再者,也確實沒有比他更合適的人選了,而且還有太后的默許、皇后及秦蔣祝三個大家庭的支援,反對的家族雖然也有謝家、李家和湯家,但中立的力量多是倒向景王一系的。所以,還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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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你來了。”戚貴妃見到謝意馨,頗為親切地招呼道。
“母妃,你累了吧?我為父皇熬了點湯,你端進去給他吧。”謝意馨將手中的托盤放下。
回來幾天,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正是因為知道了這些事,謝意馨才對周昌帝這個老人肅然起敬。
這一段時間,不管是發生在他身上的事還是幾個兒子的不幸。
如果是普通的老人,早被折磨得瘋了,雖然他也被折磨得虛弱消瘦,但精神頭看起來還好。可想而知他的剛強。
鐺——鐺——鐺——
“什麼聲音?”屋內,正喝著補湯的周昌帝猛一抬頭。
謝意馨在外間,心也是猛打鼓,這是喪鐘,皇帝駕崩的喪鐘。景王這是打算一條道走到黑了啊。
“孽畜,孽畜!他這是當朕死了啊。”周昌帝哇的吐出一口血來。
“丫頭,快,快去把你祖父請來!”屋內,傳來戚貴妃驚慌失措的聲音。
謝意馨顧不得進去看情況,忙鑽進密道中,往家裡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