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謝老夫人則在五年前就逝世了。
自此,謝家由謝意馨的父親謝昌延掌陀。
這個決定並不難下,雖然謝昌延不是開拓型的家主,但守成是足足有餘的,而且有謝忻峰在一旁協助,謝家或許在將來保不住首席家族的榮譽,但是十大家族裡穩佔一位卻是可以的。
而且攝取政王妃是謝家家主的女兒,只要她在,就算不為謝家說一句話不為謝家謀利,於外都是一種震懾。
只要謝家不犯下大逆不道的大錯,新帝看在她的份上,也不會太過為難謝家。
轉眼便到了君宗寶的週歲宴,君宗寶的週歲辦得低調而又隆重,請的人不多,都是親戚間來喝個酒而已,一個外人也沒有。
今天的週歲,她孃家那邊的人來了大半。男的由她父親領著與丈夫在外頭招待客人,女的則由文氏領著,與謝意馨在內裡說說話。
瀚哥兒已於兩年前成親了,娶的媳婦是與金家齊名的有號稱百年書香家族之稱的羅氏次女,家世並不顯赫,但羅家枝葉繁茂,各個領域都有人才。
“當年瀚哥兒說,他的兒子就是王妃你的兒子。卻不想,十年一晃而過,你們倆都有了自己的孩子。”
說話的是文氏,當年瀚哥兒的童言童語,眾人還記得真切,都紛紛附和,“可不是,覓瀚那孩子與王妃真是姐弟情深。謝夫人,你可算有福了。”
文氏又說道,“而且王妃你不知道,私底下他曾一度和臣婦說,如果以後他生有兩個兒子,一定要分一個給您呢。”
謝意馨心情很好地聽著他們嘮叨,說起弟弟謝覓瀚,她臉上的笑容又多了幾分。
羅氏面帶微笑地站在一旁,聽著婆婆和攝政王妃兩人說著她丈夫小時候的閒話。
視線偶爾掃過謝意馨的肚子時,心中是狠狠鬆了口氣的,丈夫很敬重攝政王妃這個姐姐她是知道的,以她對她丈夫的瞭解,那些話在別人眼中或許是童言趣語,聽過就忘,但她卻知道,丈夫那番話極有可能是認真的。
她真怕如果攝政王妃一直沒有孩子的話,自己的孩子就得分別人一半了。
不是她不敬重攝政王妃這個姐姐,當然也知道孩子與謝意馨親近的好處,只是孩子都是父母的心頭肉,哪捨得給別人呢。
“是啊,王妃,不止瀚哥兒,蓉青那丫頭也經常唸叨著你,經常和臣婦說懷念當年未嫁時姐妹們在一處的時光,只是可憐她如今在林家處處受氣。”二嬸管氏不甘落後地插嘴,並且把話題往她想要的方向上引。
謝意馨淡淡地說道,“二嬸,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就別操心那麼多了。而且夫妻間的事,床頭打架床尾合,咱們雖說是青妹妹的親人,可說句外道的話,便是親人,也不好插手人家夫妻倆的事。”
管氏臉上訕訕,謝意馨這話雖說點到為止,可話裡卻隱含著勸止及責備的意味,讓她不由得臉上一熱。
卻又不知道如何答起這話,只能應了一聲是之後,折騰起手中的手絹來。
謝意馨見此,只能搖頭。
她這番話,卻是想讓她出頭,替蓉青妹妹說話。
謝意馨並不接她二嬸的話,她二嬸就是日子過得太舒坦了。
其實她那妹妹在林家日子過得還是可以的,只是生活嘛,難免會有不如意之處。只是這些不如意,在她二嬸眼中被放大了數倍而已。再加上管氏強勢慣了,就不由自主地插手起女兒的事來了。
她這麼一整,一回兩回還好,次數多了,林家的人當然反感。連帶著,謝蓉青夾在中間也為難。如今謝蓉青已經減少了回孃家的次數了。
“王妃都這麼說了,臣婦自然不敢不應。也是她爹和哥哥不爭氣,要不然也那林家也不會不顧忌謝家半分地給蓉青丫頭擺臉色了。”管氏嘆著氣說。
謝意馨知她是試探,淡淡一笑。
文氏見她不說話,抓著帕子的手緊了緊,然後首先笑開,換了另外的話題。
謝意馨暗暗點頭,她這繼母雖不是最有能力的當家主母,但也算是中上之資了。比起管氏來,要好很多。
自十一大婚親政之後,京中局勢隱有更迭之象。謝家受到的衝動不小。
謝家老爺子去了,再加上攝政王還政,謝家不如全盛之時,謝家眾人的日子大的方面看不出來,但肯定沒有之前滋潤是一定的。而且管氏又是個強勢的,處處想壓人一頭。所以管氏今天這話,想借一借自己的勢卻也是真的。而文氏,也有點焦急了。
不過謝意馨沒管她,不說她,便是謝家別